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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苦伤感网名(求伤感网名!越悲伤越悲哀越好!恋爱失败……速度)

发布时间:2023-11-17 14:49:04 admin 阅读: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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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我落泪/情绪零碎/TEAR笑容是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原宥≈LETTERs/PICTUREs≠自我存在缺失感100%好想要回到我们的原点旧人/旧事/旧时光﹌亢奋嗜烟如命为了忘记你夜消魂即使你爱她不爱我痛旳感觉证明了爱旳深浅潘朵拉的蓝色琉璃碎梦≈_醒着痛是最荒诞的噩梦下个雨天-伞里失去你情话只是偶然兑现的诺言醉死在忧伤里而却一醉不起风终吹走你破碎的脸庞你的没心没肺我的撕心裂肺1

伤感网名带影的网名?

伤心童话心碎意残

王道||我赞成攀比

六月十一日应家里邀请,回家收麦。可到家以后收割机没到村,我只有拿上镰刀,把地边的荆棘杂草割除,便于收割机来了割麦。到地一看,真是黄的黄绿的绿,可为中间是块场,圆圈是绿墙,看着美丽又大方,草比麦还强。干吧,谁让咱平时不除草,收麦才想到。顶着烈日甩开双膀。干了二个小时,可汗流浃背头昏目胀。只有坐到树凉,点上一根烟,看着面前高高低低的小草,不禁联想到媳妇的话,你看人家小车洋房空调多么舒畅。当时听到这话,真想给她一耳巴子,你咋这么好攀比,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眼浅。可看到麦田中的草,忽然明悟,媳妇说的话是对的。如果我就是麦田中的小草,不努力向上长,怎么见到阳光,收获果实。可她说的话太打击人的自尊心了。呵呵关键是她说话的方式方法,只能让人生气消极吵架,还非常恨她。想想都是自己的错,自己错在不努力进取。她错在消极的攀比。一对生活中的差学生,活该什么都没有,怨谁?

消极的攀比是不可取的。在我老家一个兄弟,看到别人都买车,他贷款二十多万买了个商务车。买回来一年四季停在家,跑吧烧不起油,自己也没时间玩耍,关键是他没有固定职业,是个打工的,卖吧又没人要,只能出去打工还贷款。所以攀比要量力而行脚踏实地,不能盲目消极的攀比。在攀比进取中有二种,一种是自愿的,一种是被动的攀比进取。自愿是发自内心的,可以事半功倍。而被动的是你推一下走一步,缺少灵性和创造力。生活是加法而不是乘法,一元剩一元等于一元,一元加一元等于二元,你今天没挣钱花去一元,和今天没花钱而挣了一元是不一样的。所以,生活要思考,攀比要量力。

实际上生活中的攀比,是一种向上进取的动力,没有攀比就没有竞争力,没有竞争力社会就没有发展力,所以我赞成攀比!

世界有二种人,聪明的人和愚蠢的人。聪明的人看到别人有洋房,她会想到怎么去挣钱,再去买洋房。而愚蠢的人会说,你看别的男人多有本事多有能耐,我咋这么命苦,嫁了个你,真是红颜薄命。世界上这二种人命运结果大家可想而知。聪明的人过的风生水起有声有色。而愚蠢的人,小的一生郁郁而终,大的背道而驰,分道扬镳离婚,还振振有词,他不会生活。生活中当发现对方有错时,应多理解开导,用谈心引诱的方法给以动力。

人怕伤心,雪怕流泪。祸从口出,福从口入。口是祸福一扇门,怎么开什么时候开,这都是有方法方式的。

是个人不怕出力受罪,就怕伤心伤肺,小的喝酒解闷,大的出去胡混。农村有句俗话,屋里人和外贤人,屋里的是女人,外贤的是男人。男人干活女人打算,女人是这个家的动力参谋长,外贤挣钱屋里花,合作好了就是家。

人要努力攀比,不要消极进取。

中国在清朝年间,闭门造车自享其乐,失去了向前走的发展力,也就是失去了攀比之心,最后国力越来越弱,发现冷兵器时代已过去的时候,别人已打到家门前了。只能消极的去购买别人的东西,赖以生存,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历史是沉痛的,教训是最疼的,愿我中华人人都有攀比之心。所以一个国家不能失去攀比之心,一个家更不能。不要等到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的时候,什么都晚了!

我赞成人人去攀比,国家攀比,什么都要去正确的攀比,但愿大家不要把攀比当成污辱对方的武器,更不要成为你成功路上的拌脚石。

写文更要攀比,正确的攀比,这种攀比是好好学习,借鉴而不是抄袭,因为一年只有一个有雪的冬季!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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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杨来治

随文随心,赠玫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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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文随心,赠玫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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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若无殇(意思:爱若是无殇,那该多好)爱,怎无殇(意思:爱怎么会没有伤害)爱,若不曾辜负(意思:若我不曾辜负你的爱,我们是否会很幸福)

带时光伤感网名

时光回溯ヽ不改笑颜天长地久ヽ说说而已那时相逢ヽ似曾相识时过境迁ヽ多少深情付笑谈

有毒的蔬菜有哪些?

1、黑木耳

看到《湖南日报》上有这样一篇报道,浙江省的陈先生因为吃了一份泡发了3天的黑木耳,导致出现了多脏器功能衰竭的情况,后经过抢救才得以挽回生命。

这件事提醒我们:在泡发干制黑木耳的过程中,一直要控制好时间,最好在1-2小时内即可,否则各类细菌容易借助有利的环境进行大量的繁殖,从而导致我们出现“中毒”的情况。

2、黄花菜

黄花菜大家应该都不陌生,它还有两个有趣的名字,一个叫做金针菜,还有一个叫做忘忧草。这种植物不仅具有较高的观赏价值,而且也是一种味道鲜美的蔬菜,因此有人喜欢种植,也有人喜欢尝鲜。

虽然说黄花菜本身是没有毒的,但是新鲜的黄花菜鲜花中却含有一种叫做秋水仙碱物质,这种物质被我们吸收以后,会转化为另一种叫做二氧秋水仙碱的有毒物质,就会对我们的身体造成伤害了。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发生,食用新鲜的黄花菜最好是先进行高温处理(60摄氏度以上),或者是用冷凉的水浸泡一段时间;除此之外焯的时间需要长一些。

3、发苦的黄瓜、葫芦、葫芦瓜、南瓜、香瓜等

以丝瓜为例,有些丝瓜之所以吃起来有苦涩的味道,是因为其授粉的过程中发生了串粉的现象,从而导致其积累了一种叫做碱糖甙生物碱的物质,这种物质会导致人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等现象,因此发苦的瓜最好不要再食用了。

4、龙葵素

说起龙葵素可能不少朋友会陌生,但是要说发绿的土豆(马铃薯)不能吃,相信大家就很清楚了,事实上龙葵素这种物质不仅存在于发绿的土豆中,在土豆的叶片、茎秆和皮中中都有,因此不要去尝试品尝土豆的茎秆和叶片,最好把土豆进行削皮是一件必要的事。

在这里我需要提醒的是:①我们在购买土豆和贮藏土豆的过程中,还需要注意的是发绿和发芽的土豆不要再吃了,因为此时土豆中龙葵素的积累可能已经很多了。②用手搓起来不掉皮的土豆也不要购买和吃了,因为很可能是土豆中的龙葵素已经在积累了。③掐不动、很硬的土豆不能吃了。

除此之外青色的西红柿中,含有一种叫做龙葵碱的物质,它同样是有毒的,因此最好是食用成熟的西红柿。

综上所述,根据我的了解,久泡的黑木耳、新鲜的黄花菜、发苦的黄瓜、葫芦、葫芦瓜、南瓜、香瓜等、发绿和发芽的土豆,以及青色的西红柿是有毒的,提醒大家为了自己的健康,平时的时候一定要多注意。

并非小说的小说文/谷百川诵/玉华

并非小说的小说 

既是写小说,这个人物就给他叫振兴吧,振兴中华,挺不错的。咱不评论这个人如何如何,你先听听他下面处理的几个没有套子没有假的难缠问题就服气了,想咋评论都行,反正振兴听见了也不会骂你,那人别看个子不高,可宰相肚里能行船,度量大着哩。

 第一件事是听同行老师们说的。大概是九零年左右腊月的一天吧,天色阴沉沉的,零零星星飘着雪花。村里先后退休的两个老校长,一胖一瘦并肩在村道上走着。大个子胖校长象刚跟谁吵过架,满脸怒气,手展五指挥舞着说:你说说,咱干这是啥事?出力跑腿磨嘴还挨骂,说我当校长有钱,猪脖子里肉厚,这算啥话?他当工人就不开工资了?要是这,不看戏了,留口气暖肚子!

瘦瘦的小个子校长却不生气,心平气和地笑着劝胖校长:跟那差杆子有啥校称?对这种人不值得生气。树有百种人有百性,谁跟谁都不一样。咱当校长的,有钱,就带了个头,一人捐一百块,不少吧?,工干家属每口人按两块钱,平均一户收十块钱,不多吧?在家干活的人没收入,不捐钱,这也在理,真想捐点钱办好事的咱也不反对。象刚才那差杆子当面办咱难堪的,我敢说,在村里找不出笫二个。他不交那十块钱,春节村里也照样唱戏。

雪花落到地上都化了。 两人向东街走着说着。

突突突,一阵摩托车声,抬头一看,骑着两轮摩托车的振兴迎面驶过来。摩托车到两人跟前急刹闸停住,振兴笑着从衣袋里掏出带过滤嘴的红喜梅烟,给一人递一支,笑着问:下着雪不在屋里烤火吧,恁大年纪了还跑啥咧?

瘦校长笑笑说:快过年了,村里的老年人都说过年时想看几场老戏,咱村现成的舞台,十来年了也没唱过几回戏。俺们几个好管闲事的老头一商量,想为村里办点好事,找到村委说明了老人们的意愿,村干部都说没有钱,我们就自发捐钱。说到这里,瘦校长指着胖校长说:这两天俺俩就开始负责跑这事,他记账,我管钱。

振兴问:哪里的戏?需要多少钱?

瘦校长说:洛北曲剧团,郑团长是我教过的学生。人家说是友情演出,六场戏才要三千五百块,等于是化妆费,另外把演员派到各家吃饭。春节嘛,现在都又不缺吃的,这好说,就是钱上有点绊坷。

胖校长余怒未消,说:刚跟那牲槽二愣吵了一架。

振兴笑笑说:生那气干啥,现在还差多少钱?

两千多块吧。胖校长说着,去兜里掏账本。

振兴摆摆手说:别收了,别收了,今年唱戏用的钱我全包了,就当作给老人们拜个年,送个红包。你们也不要对别人说,怕有的人骂我是“烧包”。我现在就是去银行取我那木材加工厂的一笔款。

那年春节俺们村唱了三天大戏。三里五村的老人都是开着电动车来村里看戏,台下看戏的大部分是老年人。村干部也许觉得不好意思,没有人上台讲一句话。两个老校长也信守诺言,当时没有向村民们说明实情。唱戏期间,振兴也一直没有露过面。

这事是在多年后振兴当了村支书,我才听说的。心想,这样的心肠,这样的气度,群众咋能不投人家的票?村里不是正需要这样的村干部么?

现在振兴当了村支书,每年春节时,不仅村里给每位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发一百元,振兴还自己掏钱给老人发大米,并且每年春节至元宵节期间,村里雷打不动地出钱请外地的剧团,或豫剧或曲剧,总要来村里唱三天戏,年年如此。

另外还有一件事,是我偶然听到的。 那天,我在舞台院里晒太阳,听两个老太太在拉家常。高个子长脖子的闪老太,其实不姓闪,因平时走路一闪一闪的,别人都叫她“闪老鸭”,快八十了,我就称她闪老太。闪老太拍着坐在铁凳上的矮个子刘大娘说:妹子,下届村里选举都还投振兴的票,人家就是会说话,会弄事。为啥?实话对你说吧,我那天去二虎家里找他,他不是管着村里办低保的事嘛,说,我跟闺女她爹都八十了,他这几年又是满身病,能不能给俺办个低保。二虎眼一瞪说,低保指标是有数的,都占完了,我又不会屙指标尿指标,你想低保,我就把你们街上强胜那指标换给你,中不中?妹子,你听听这是啥话?我不吃低保也不去啃人家,谁不知道那是连个媳妇也说不下的差心眼,那年对着我的面骂俺是绝户头。唉,我一辈子命苦啊。

闪老太说到伤心处,忍不住撩起衣襟擦眼泪。接下来她又说了去找村长振兴的经过。

那天她没吃中午饭,就去到振兴家。振兴总是忙,很少吃到应时饭,闪老太就坐在家里等振兴回家。

十二点多了,振兴才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一见闪老太便笑着问:吃饭没有?没吃饭就在这吃吧。

闪老太说:我吃过了。你吃着饭听着,我跟你说点事,看你老婶子况外不况外。于是,她就说了找二虎要低保指标的经过。

振兴听了,安慰闪老太说:你没错,是二虎太不体谅人心,办事死搬硬套了。马上村委就开会研究低保的事,吃低保国家是有规定有条件限制的,村两委要把申请低保的都拢在一起,名字条件公布在墙上,比较一下,不付合条件的,不管他再牙长再仗势的人也不行。老婶子,别难过了就不说石头叔一身病,俩人又都八十了,单凭你纯女户也能吃个低保。

闪老太说到这里,笑了,接着高兴地对刘大娘说:现在俺老俩都是低保。妹子,你说说,选村干部时咱咋能不选人家振兴呢?

同是一件事,会说话跟不会说话,会处理事跟不会处理事,其最后的结果就会是天差地别。

或许是二虎不适合做群众的工作吧,后来就被调到山上负责管理集体的苹果石榴园去了。

俺街上的贫困户周亮六十出头了,常到山上果园里干活,在闲谈时他说了一件事。 那天,村里的几个贫困户和四五个六十来岁身体结实的老汉老太,都骑着电动车去小山岭果园里锄草。李老太也带着锄头开着三轮电动车上了山,她刚走过上山路口的大栅门,二虎便指着她的背影说:看看,这不是成心来讹村里的钱吗?李老太也没听见,开着电动车去到山上果园里。

那天,振兴在果园里查看果树,看锄地的十来个人都站在地头,就笑着走了过去,给会抽烟的老头一人递了一支烟,说:都来了,好,好,咱村的人,咱村的果园,不用多说,象锄自家的地一样,该咋干就咋干,累了就歇歇。然后笑着走到李老太身边,笑着问:老婶子,你今年多大了?

李老太挺自豪地伸出一把手说:八十五了。

振兴笑着说: 哎呀,这样大年纪了还来干啥活呢?

李老太说:我在家天天干活,去县城卖菜,身板骨结实着呢,锄地这事我能干了。

知道知道。振兴说着指了指山路,接着说,可这是在山上,爬高上低的,老胳膊老腿万一出点啥事就不好办了。婶子,这样吧,村委规定,来干一天活,村里给每个人开五十块。你今天既然来了,我给你五十块钱,就别干活了,慢慢开着车回家吧,明天就别来了。振兴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五十元递给李老太。李老太笑得露着满嘴假牙,伸手接了钱,高高兴兴地开着车下山了。

小说写到这里就要结束了。至于大家怎样评论振兴这个人,随便说吧。但是,大家都知道,小说中的人物都是有原型的,你如果问振兴的原型是谁,我可不告诉你,你一猜就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因为现在的村干部,象振兴这样的人不多。至于文中其他的人物,就不要胡乱猜了,更不要对号入座。别忘了,这是一篇小说。

作者简介

谷百川,网名锦屏山泉,1944年生,河南宜阳锦屏镇人。中学语文教师,喜爱文学、书法,为县作协、书协会员。曾在宜阳报、洛阳教育报、教育时报以及网络刊物上发表诗歌、散文、小说百余篇。

朗读者简介

玉华,实名郝玉华,河北省张家口市怀来县人,教师,播音爱好者,喜爱朗诵,喜欢旅游。近三年有数百篇朗诵作品发表在网络平台。愿用温暖的声音和饱满的情感传播人世间的真善美。

投稿注意事项

1、投稿邮箱:498045191@qq.com,主编;王向

2、投稿请附上作者简介和近期照片;

3、所投稿件须为原创作品,欢迎首发,题材不限,小说、散文、诗歌、随笔、传记、故事和摄影作品等均可。稿件内容要健康,切忌一稿多投或抄袭,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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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江文学》微刊(2016年第59期)

『本期目录』

■朱华胜作品精选/朱华胜

 ■宋千寻作品精选/宋千寻

 ■邱晓兰作品精选/邱晓兰 

■姚桂霞作品精选/姚桂霞

 ■中篇小说《荒城》(连载8)/夏群

老牛湾

  老牛湾,野水莲,妖娆绽放数百年。相传,花露酿成的蜜丹能延驻豆蔻的芳颜。女匪饕餮垂涎,意欲独占。

  女匪的丫鬟代鸢,钟情寨主幺三,用灵鸽传密件。

  “保住莲蜜丹!保护家园!”他的誓言,在河湾湖区随风迅传。

  土匪荷枪实弹,押着他和寨民,运送野水莲。

  代鸢愠怒:“幺三,枉为好汉,祖传通臂拳,却任由女匪差遣!俺瞎了眼,爱上软蛋!”

  风高夜黑,土匪把松香点燃,亮如白天,逼迫他们采露酿丹。

  忽然,众匪全身发软,倒地昏瘫。

  “上!”他一掌击毙女匪首,率领寨民把土匪窝砸烂。

  莲蜜丹遇松香,必散发迷香。他神机妙算,将土匪一窝端,让老牛湾永保平安。

  夜色温软,粉红帐幔,耽溺缠绵的娇喘,浸淫着香汗的畅酣。

  弯月怕羞,藏匿云皋间。

 

桃花

  娇艳的花瓣簇拥嫩黄的芯芽,好似朵朵晚霞。

  他休假,写生画桃花,邂逅了她。

  她美如画,却似痴傻。“桃花,桃花!”她边念边比划。

  她如细藤缠上了他,走到哪跟到哪。懂医的他,料定她受重度惊吓。她像路上的一根草,随时会被风雨碾压。他心生怜意,决定帮助她。

  为了唤醒她的记忆,任风吹雨打,他领她看遍桃花。她如蝴蝶,随花飘飞,却无处安家。

  哥一身邋遢,凌乱着头发,猛然见她,眼睛瞪得红山桃大:“你,还活着?我的桃花!”

  “啊!”她猛醒,晕厥倒下。

  那次传销,哥暗报警察,女友桃花和一群女孩破窗跳下。她受惊吓失忆,忘归家。

  窗外桃红染枝桠,他脸上滚落泪花,心乱如麻。

老叫花

  风吹,雨打,满山的碎米花,开了一茬又一茬。

  他俩青梅竹马,同在小石坝长大,常常相约到山顶赏花。

  他陪着她,采撷几朵碎米花,点缀她的秀发。

  乌云遮住晚霞。突然,雷鸣电闪,暴雨骤下,猛袭小石坝。刹那间,山崩地塌。

  两人大惊失色,他扯着她,在废墟上滚爬,哭叫着爹妈。泥石流埋了小石坝。

  手紧紧地拉,泪轻轻地擦,袅袅炊烟,诞生了一个家。

  碎米花依然绽放。“哇……”又一个婴儿啼哭声,回荡山崖。

  她含泪叮嘱他:“为了娃,你外出挣学费,记得常回家。”

  流年如沙。她的鬓角长满白发,还不见他回家。她常痴站山崖,直到夕阳西下。她的牵挂碎成小米花,填不满沟沟壑壑的脸颊。

  “奶奶,门外来了一个老叫花!”她抬头,泪如雨下。

优秀

  狂风,肆无忌惮,吹得小罗、小王心寒。

  办公大院,树木枯枝像魔爪乱舞、狂颠。

  小罗长叹:“考核真烦,咱科一个优秀指标,太难。”小王埋头写安全预案,白他一眼:“二比一啊,隔壁科室七比一评选。知足点!”说完,不再多言。

  小罗牙齿打着寒颤,暗想:“你再苦干,也是竹篮打水空喜欢!”

  小罗脑里还在想着昨晚,他给局长送去五条好烟,局长老婆满脸笑颜:“优秀非你莫属,因为你精明能干。”

  下班,小王赶去车站。小罗问:“你干嘛?”“给无儿无女的张老汉送点钱,买煤炭,过冬御寒。”看着那瘦弱背影,小罗冷然:“傻瓜蛋!”

  星期天,所有人员集中局机关。市里要求无记名投票,选出优秀名单。

  “小王当选!”局里传遍。

  云开,雾散。大地,温暖。

朱华胜,笔名山地,网名山人刀。1963年生,汉族,云南曲靖市人。曲靖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林业作家协会会员,绝句小说学会(筹委会)常务副会长,江山文学网“逝水流年”社团执行社长。曾任云南省体育教育专家委员会委员,《云南体育教育教学论文选编》编委,云南职业教育教材《中专学生思想品德修养》编委,《西部作家》《华东文学》纯文学季刊编辑。舜网、西部作家、星光文学网版主。

2012年涉足文学创作,迄今为止在《微型小说月报》《山东文学》《散文选刊》《参花》《新青年》《城市信报》《西部作家》《燕赵文学》,美国《亚特兰大新闻报》《伊利华报》、苏里南《中华日报》、加拿大《中华导报》、印尼《讯报》等纸媒发表作品数百篇。“滇王老窖杯”曲靖日报社文学奖征文一等奖获得者。

 

汇款

                 

   夕阳染红天边,寒舍,残门,荒院,母亲的咳嗽声把炊烟惊散。

   瘦驴,老狗,老汉墙角抽旱烟,满面愁颜。

   送别的车站:“娃,你拿着,这是一千,好好上大学,莫把家里惦念。”他流泪,心酸。母亲的哮喘,为了他的学费一再拖延。

   校广播里传出血库缺RH阴性血,有偿征血源,400毫升补贴一千。他兴奋狂癫,自己血型相配,拿到钱汇给母亲住院。提笔哀叹,母亲知他卖血钱,断不会接受,他心里犯难。

   “我是好心人捐助,安心看病。”他匿名汇款,侧栏留言。

   风将忧伤吹散,眼前浮现母亲病愈的笑脸。他欣喜,笑容满面,似又见母亲升腾起炊烟。

   转眼半月:“同学,有你汇款。”他接过汇款单,泪流腮边。侧栏写“儿呀,好心人捐款一千,汇给你,保重身体,吃饱穿暖,千万。”

 

校门前的风景线

 

   清风拂面,柳絮漫天,春天打开了画卷。

   她蓬头垢面,眼呆流涎,呓语喃喃,校门口流连。

   “你这个女人,快离开这儿,和你说了多少遍!”门卫一脸不满。

   “快看,快看,她是傻子。”小朋友做着鬼脸。“啪”果皮扔在她发间。

   “不许你们欺负我妈妈。”他跑过来,伸开小手横在铁门前,眼噙泪水,怒气满面。门外她焦急大喊,团团转,保安把她驱赶。

  “叔叔,妈妈不会惹麻烦,三年前姐姐放学途中失散,再没找到,妈妈成了精神病患,她只记得我,天天来看,才心安。”

   保安眼睛湿润,小朋友们泪水涟涟。

夕阳如莲,她用爱把书声护暖。校门前多了一把椅子、一把伞,课间时成群孩子陪伴,成了一道风景线。 

 

玉鸳鸯

小轩窗,明月光,梅花纷扬。

她戏服霓裳,梅雨微凉曲声荡。他打马经过伫立凝望。

“你是谁家姑娘,戏唱得这般悠扬?”

“公子莫问谁家,只管欣赏。”

 衣袂飘然间情滋长。

“奴家命苦,流落欢场,公子真的不弃,夫妻成双?”

“此生不悔,赠你玉鸳鸯,爱坚情长。”

 锣鼓喧天,高头大马如意郎,红烛映洞房。他人生得意,攀上宰相千金,前程辉煌。

 她轻抚隆起腹部:“孩儿呀,不要怪娘。”纵身一跃,飘如黄叶落江。

 隔月,相府大婚。宰相鳏夫娶新娘,豪华排场。

“咱们老爷对新夫人言听计从,以后这就是她的朝堂。”

 他俯首叩礼,抬头惊呆,那头上玉鸳鸯……

 她轻笑:“怎么?姑爷,不叫娘?”

 数月后,他无故获罪发配边疆。梅树下她泪落曲殇,素手葬下玉鸳鸯。

 

不见

 

六五年,他是名角,红透半边天。

为看他演出,她翻山越岭不怕路远,台上他器宇不凡,她沉醉在他眉眼里,不念流年。几十里山路,走得春意盎然。

批斗进剧团,他进牛棚,身心悲惨。她翻山越岭寻他,一双鞋子走烂。

“不行,他列为重点看管,怎能随便见?”

她跪着哀求看管员,那人摸着她的脸:“如果你能好好表现,也许让你见面。”她痛苦地闭上了眼。

她伺候昏迷哆嗦的他,用身体把他温暖,天亮前含泪回大山。

十年一晃如云烟,她失身怀孕嫁了烂汉,憔悴了容颜。

他平反后声名震天,台上水袖青衫,声若珍珠落玉盘,掌声不断,接受采访时说,感谢一位不知名的姑娘,当年救我于危难。

她流泪满面,曲终人散,一根盲杖走回大山,嘴里呢喃:“不见,不见。” 

作者简介

宋千寻,网名依米米。齐齐哈尔市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绝句小说学会常务副秘书长。小学文化,农妇一枚,热爱写字读书。至今在《新青年》《羊城晚报》等纸媒发表文学作品一百余篇。

               

你是我的眼

  花瓣纷飞了季节的暖。浅浅的念,深深的恋,幻化成梦魇。

  她凝望彩云之南,心澜狂卷。

  她和阿山邂逅桃源,千里姻缘网线牵。文字如泉,悸动了心弦,芬芳了流年。

  情人节那天,他约她见面。爱的伊甸园,蝴蝶蹁跹。那月下花前,盈满心尖。她不问沧海桑田如何变迁,惟守候千里共婵娟。

  三月江南,岸柳如烟。相思压弯了眉间。

  浮云聚散。他从此失联,迷雾团团,旦旦的誓言,随风飘远。

  她是警员,无暇顾及儿女情绵。消息来自内线,她带队员,连端多个传销窝点,荣获升迁。

  这天,上司要为她引荐,她急赶办公地点。门虚掩,她推门悄然,骤然看见她的阿山。局长笑容满面:“他就是内线,也是你长官!”

  她羞红脸,惊喜万千,猛捶他肩:“原来,你是我的眼!”(298字)

二胎

  满纸旧章,泪湿霓裳。她斜倚轩窗,消瘦了模样。

  大学毕业,青春激扬,他们支教新疆。共同的理想,指引着爱的方向。

  “真香!”他将茉莉花瓣,插她云髻上。她趁机后仰,香唇滚烫。

  潺潺的情感,在花间流淌。岁月悠长,他们步上红地毯,爱涌洞房。

  夜寒凉,雪飞扬。她回家乡生养。婆婆见生姑娘,恶语相向,脸色如霜。她落涙经常,暗自心伤。

  二胎开放,婆婆匆忙赶来,杀鸡宰羊,叨叨囔囔:“快给我生个男儿郎。”

  放学路上,流氓对女生猖狂,她挺身与流氓反抗,小产当场。

  医生的话在耳畔回荡:“你再不能生养!”她哭断肠,反复思量,一纸离婚协议,搁病床。

  他赶来,将她揽在胸膛:“宝贝,我只要你安然无恙。”

  婆婆煲来鸡汤,满脸慈祥。

  一束阳光,照亮病房。(300字)

放弃

  星隐月残,将她心事晕染,撩起往昔嘘叹,泪洒阑珊。

  桃花湾河畔,碧色柔蔓,她和阿山,初恋,掷石莲间,掠起水波一圈圈。

  彩云之南,点墨成痴的思念,缠绕梦魇。

  她从未忘记拉勾的诺言:“天变,地变,爱你不变!”

  又是三月天。纵然山高路远,她毅然来到桃花湾。春雨绵绵,河塘雨滴点点,淋漓了挂牵,寡瘦了红颜。

  突然,熟悉的身段,映入眼帘。他在岸边,练太极拳。她顿时心慌意乱,急欲上前。

  忽见,一个麻花辫女郎,莲步款款,边走边喊:“阿山哥,我沏了你喜欢的普洱茶,歇会练。”那麻花辫捋起袖衫,反复擦拭他被雨淋湿的脸。

  她含泪,跑远。

  当年,他破产,她隐退悄然。麻花辫拿出所有存款,助他渡过难关。

  那麻花辫是她的闺蜜,一直对他痴缠。(298字)

咸海水,甜海水

  春雨淅沥,微风习习。她漫步海边沙地,莲步轻移,罗袂飘逸。

  缕缕情思,声声叹息。咸咸的海水如泪滴。

  薄暮弥弥,描摹着记忆……

  去年夏日,她突然来了兴致,想乘快艇寻刺激。海面波光旖旎,心旷神怡,她万分惬意。

  哪料,海水里,暗藏玄机。快艇翻逆……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躺在医院里。医生笑眯眯:“多亏游泳健将将你捞起,迅速人工呼吸,从而救了你。”她感激不已,四下寻觅。医生说:“他总在海边悄悄救人,眼角有颗黑痣。”

  一年四季,又周而复始,她谢绝多门亲事。恩人在哪里?她愁如织。

  这日,她妈又安排相亲,她赌气,在门口躅踯。过了一小时,她才推门来到指定的席位。

  他抬头,眼角的黑痣,清晰。她又惊又喜,心湖泛起圈圈涟漪。(295字)

 

邱晓兰,网名紫橙。江西上饶人,中国绝句小说筹委学会副会长;中国墨香文学网副站长;艺术中国公益网总编。擅于绝句小说和现代诗的创作。作品散见于《山东文学》、《祥城祥韵》、《悦读》、《儒韵祥通》、《华东文学》、《微型小说月报》、《诗群落》、《运河》、《现代作家文学》、《西北文学》、《奎文文艺》、《青州文苑》以及《台湾好报》、苏里南《中华日报》、加拿大《中华导报》、印尼《讯报》、《襄阳晚报》、《作家文苑》等海内外报刊。

 

 

爱的补偿

  风儿轻吻花香,蜂舞蝶翔。周末,公园成了孩子欢乐的海洋。

  “妈,我要溜冰。”轮椅上女儿的话语,如利刺,穿透她的心房。

  “乖,咱等医生安上翅膀!”她悔恨的泪,盈满眼眶。

  经营服装公司倒闭,她失落,痛苦,痴迷赌场。那天她输红眼,把接孩子的事,忘得精光。女儿横穿马路,被卡车撞伤。“我的腿呢?”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让她悔青肠子,泪水涤荡病房。

  老公翻墙,还对她恶语中伤。

  风雨凄厉,心落满冰霜。那晚写好遗书,她忽听女儿梦中喊:“妈,快来呀,我们一起飞!”泪水滋生心芽,绿了希望。

  白天她和女儿一起上学,晚上她潜心设计服装。多年后,她在世界服装设计大赛中耀眼闪亮。大学溜冰场,女儿舞姿飞扬。

  夜深,有人敲门,一副穷酸样。

为你画梅

  微风吹皱小池塘,碎影舞斜阳。喜鹊双飞,几树梅花粲然绽放。

  他颤抖着手抚摸刚画好的一幅“喜上梅梢”,喃喃自语:“梅儿,花又开了,你在何方?”

  他们曾是美院同学。他常为她画梅花,她常为他画鸳鸯。她写诗,他吟唱。梅苑里,他拥她入怀,爱的呢喃浸满了梅香。

  他说:“今世,我只为你画梅。”

  她说:“此生,我愿做你永远的新娘。”

  后来,家里生意衰败,他被迫中断学业。爹死逼着他娶回城里珠宝商的哑女做了新娘。

  她望断飞雁,任回忆在泪水里失魂,断肠。

  “爷爷,我们回来看你来啦!”六岁的孙子蹦跳着出现在他身旁。

  “啊!我这不是梦吧!”他摘掉老花镜,唯恐这是幻象。

  儿子和儿媳背后,竟站着她,白发童颜,一袭朱红绒底白梅旗袍装。

榆钱饼

  小雨淅沥,风寒凉。茅屋内,思绪凝愁昏黄的灯光。

  爹干咳几声,叹息:“还是把翠送走吧,队里不愿分她口粮,剩下那点面,给娘留着做面汤。”

  “她爹,这也是条命啊!”娘抱紧病恹恹的翠,泪,无声地淌。

  翠弱弱地哭:“求恁别扔掉我,等我长大养活爹娘。”

  清晨的炊烟飘出希望。娘给奶奶送面汤,却发现她不知去向。

  爹从村口的水坑里捞出奶奶时,她身体已冰凉。坑边的老榆树,串串榆钱在泪光里闪亮。

  “都怪儿不孝啊,娘!”爹跪抱着奶奶的遗体哭喊,声声断肠。

  娘含泪做的榆钱饼,救了翠,也帮一家人熬过那一段青黄不接的时光。

  半个多世纪的风雨飘摇,榆钱黄了绿,绿了又黄。

  翠携带儿孙从国外返乡,捐资给村里建了养老院,给爷奶修葺祠堂。 

梨花雪

  她漫步梨树林,落花如雪。“枫,救我!”突然跌入井底,她大喊。

  “蝶,你可醒了!”枫惊喜。她睁开眼:白墙,白床单。“我在哪?我的孩子呢?”她凄厉的哭声,震得窗外那株梨树,落花片片。

  他们相恋四年。毕业时,枫说:“咱俩一起回乡、教书、种春天!”她冷笑:“出窝的凤凰,我决不回还。”

  她嫁给爸爸是局长的帆,留城转干。玫瑰花和咖啡,燃烧着她内心里浪漫。

  她怀孕不久,发现帆常和其他女人纠缠。她哭闹,他却逼着她离婚。那天,帆突然说:“今晚,让我们重新开始,老地方见!”咖啡馆,烛光晚餐,她又找回了从前。

  后来,家里离奇失火,他“恰巧”出差。邻居相救,她才幸免于难。

  微风轻拂,梨花雪白,枫和蝶领着孩子们,笑醒了春天。

姚桂霞,笔名问荷、林子,女,1975年出生,河南省太康县人,中学语文教师,周口市作协副主席,绝句小说新文体倡导者,绝句小说学会常务副会长,《山东文学》绝句小说专栏组稿编辑。所写作品散见于《微型小说月报》《山东文学》《散文选刊》《新青年•微小说》《贵州文学》《国风书画》《大运河文学》《热土》《辽西风》《华东文学》《海棠文艺》《青州文苑》《祥城祥韵》《双月湖》《金寨文艺》《陶山》《楚天文艺》《哈达铺》《涡河》《太康月刊》《老子文学》《作家园地》印尼《讯报》美国《伊利华报》加拿大《中华导报》苏里南《中华日报》《周口日报》《周口晚报》《洛阳晚报》《济宁晚报》《皖江晚报》《城市信报》《襄阳晚报》等国内外报刊。

(8)

  唐薇薇走后的日子,我们的病房一直没有新人入住。陆玲的精神状态不像我刚来时候那样宛如活在一人世界,偶尔也会用眼神与简短的话语与我交流。程红霞除了将我当成她的女儿小蕊以外,表现得和正常人无异。我们按照蓝冰凌制订的康复计划治疗、吃药、接受心理疏导,按部就班地生活着,不管今夕何夕。有时候我想,若就在此长长久久地生活下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我明白,这里也并非是我最终的归宿。

  卢博达来看我的那天下着小雨,不知他是否有意如此,这让我想起多年以前那个告白的雨夜。很意外,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有一种很陌生的感觉,不少胡茬已经泛白,额头上的皱纹清晰可见,眉宇之中有难掩的沧桑。我有些恍惚,我就是对这个平凡的男人付出了十多年的真心的?又因为他进入精神病院的?

  这样想,就有些愤怒,“你来干什么,确认我是不是真的疯了?抱歉让你失望了。”

  “小白,我知道你恨我,但是你别拿这惩罚自己好不好,人生只有一次。”

  “我的人生,我有权支配。”

  “我是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这也是你妈的意思。”

  “少惺惺作态了,除了帮我缴付住院费用,我所有的需要你们都无法满足。”

  “我和你妈之间并非你想的那样,而且你有一些记忆缺失……”

  “打住,你们的故事我不感兴趣,你也不要误会我现在还对你有非分之想。”这时蓝冰凌正好从我们身边走过,我冲过去挽住他的胳膊,对卢博达说,“现在住在我心里的人是这个人。”

  两个男人都怔怔地看着我。

  “小白……”卢博达欲言又止。

  “你走吧。”我冷冷的。

  挽着蓝冰凌的胳膊走的时候,他的身体还是僵硬的,应该还没有从我刚才惊人的话语中缓过神来。脱离了卢博达的视线后,我抽出胳膊。

  “我还以为你想起来了。”他的语气里有些失落。

  “想起什么?”

  “没什么。”他说,然后问,“我想你的生死树并不是他。”

  很显然,他看过那首诗了——

  我们是站在沙漠上的两棵树

  树对树一旦产生感情,必定以疼痛收场

  因为再如何用力,也只能以目光触摸彼此

  但我甘心在无水的沙漠

  省略掉所有的水分需求

  即使以一棵枯树的姿态

  也要在你的身边守护你

  ……

  “偷看别人的隐私能给你带来快感吗?”

  “首先声明,不是偷看隐私,而是欣赏一个思想者的爱情独语。”

  “呵,爱情,你确信这世上有这东西存在?”

  “我确信,”他的眼中有一股强大的不容人质疑的坚定气场。“不相信的人也曾走过相信的路。”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走出去好几步。不得不承认,这句话是对的,符合我的爱情心路历程。

  我到病房的时候,陆玲正靠在窗边抽烟,姿势优雅,目光幽深。

  我指着她问程红霞,“哪来的?”

  “有朋友探视,估计是朋友给的。就让她抽吧,毕竟在这个牢狱,需要一点精神慰藉,或许对她来说,一根烟就够了。”

  我很诧异程红霞这样说,因为她所有的行为都体现出对医院的依赖和信任以及对外面那个世界的憎恨。

  “这里是牢狱的话,外面的世界又是什么呢?”我问她,也是问自己。

  “更大的牢笼。”她答。

  这时候,抽完一根烟的陆玲慢慢地走到我们身边,然后用食指抵着我的心脏说:“最大的牢笼在这里。”然后冷笑了一下。

  周晓丽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残留着烟味。她挨个看了看我们,“病房里禁止抽烟不知道吗?交出来。”

  “禁止抽烟的根本原因是怕我们把这医院给烧了,并非担心我们的身体,要是我们保证不会故意纵火,是不是就能网开一面了?”其实我也不能保证陆玲会不会哪天一个心血来潮将医院给点燃了,但是我真的想给陆玲留下那些精神慰藉。

  “白黎,这不是你能保证的,一如上次唐薇薇的自杀。”周晓丽说出问题本质。

  但是最终周晓丽网开一面,没有强硬地将香烟搜走。不知道是因为我的保证,还是周晓丽也知道香烟对深墙高院中的我们某个人来说,是比药物更好的药物。

  那天中午在饭厅,邻桌坐着一个痴呆状的老婆婆,任那个年轻的小护士如何哄她,她就是不肯张嘴吃饭。程红霞告诉我,这个婆婆的儿子是个消防员,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遇难,本就丧夫的婆婆受不了这个残酷的打击,因此而疯。

  蓝冰凌过来问:“怎么了?”

  护士答:“从昨天开始就不肯进食,我以为换个环境会有所改变呢,要不回去输营养液吧。”

  “我来。”

  蓝冰凌接过护士手中的碗,轻轻地坐在婆婆身边,亲切地问:“阿婆,为什么不吃饭?”

  婆婆看了看他,露出无防备而单纯的微笑,然后低声说:“小杰昨天在梦里告诉我,他在那里又冷又饿,还有很多虫子咬他。”说完目光带呆滞地看着某个地方,将周遭的人事隔绝在外,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

  “只有你吃饱了,小杰就不会感到饿了,母子连心啊,阿婆。”

  婆婆竟有了些反应,闪着泪光的眼睛怔怔地看着蓝冰凌。如你所见,后来婆婆乖乖地吃完饭。当蓝冰凌用纸巾擦拭婆婆嘴角的汤汁时,我对精神科医生,对蓝冰凌第一次产生了敬畏和感激之情——被社会和家人抛弃的我们,还好有他们的关爱。

  大概是我的目光过于炙热,又或许是我的眼中有晶莹溢动,吸引了蓝冰凌,从而与我形成对视,有那么一刹,我脑中的记忆碎片翻飞,拼凑出蓝冰凌的模糊身影,我甚至看见自己手捧时光的黄沙,将他一点点掩埋的景象。

  他是我记忆长河里无意识丢弃的重要人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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