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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ID一对简单(一个淡雅的ID)

发布时间:2023-12-05 18:42:09 admin 阅读:59

导读一个淡雅的ID 伊梦悠远心路允儿雪凝月千秋水清影向涔阳清平悦喧风夜际花边彤微意酝依依雨轩亭弱水一瓢拈花微笑雨夜灵儿翩如芊芊花开自在静影沉碧暗香沾裳北辰予飘飞絮游丝水荇...

一个淡雅的ID

伊梦悠远心路允儿雪凝月千秋水清影向涔阳清平悦喧风夜际花边彤微意酝依依雨轩亭弱水一瓢拈花微笑雨夜灵儿翩如芊芊花开自在静影沉碧暗香沾裳北辰予飘飞絮游丝水荇牵风萱草悠悠一寸雅思星澈蝶舞花了我半个小时的时间帮你想的,希望有楼主喜欢的.

要姐弟ID,不要情侣的,要是没有就把不太明显情侣的发来也行。谢谢!

时光深巷少女与猫v蓝鲸小镇少年与海v日出晨光°日落晚阳°萌小呆①、。呆小萌②、。Dance〃星光Dance〃阳光安城如沫°浮海一粟°==以前没找过这样的安之若素安然初至梦,夏了夏天冰,凉了冬日

【云天社@内蒙古分社】合辑:大年小年又一年

云天社@内蒙古分社

★主编:一苇渡

本期作者:一苇渡、徐久富、李善杰、一方、韩春雷、严润泽

我家的小年

□一苇渡

 

我最爱吃饺子。

进腊月,我家腊八喝粥,二十三吃饺子,酸菜猪肉馅。

营子里的人没听过成佛日,也没有送灶仪式,我家当然也没有。

不过灶王爷是有的,仅限于母亲的日常:往灶火膛里捅柴的烧火棍,不许在灶门口磕打,“灶王爷的门牙会疼。"母亲说。冬天拉风匣烧干牛粪,我坐在蒲团上,先用软棒子秸点着火,再加两把棒子秸,趁火正旺,加上两三火铲牛粪块,右手轻拽把手,一推一拉,呱嗒呱嗒,有风吹入灶膛,过一会儿,牛粪红红的火苗燃起,再加上几块牛粪,只去拉风匣便是,烧火棍靠在灶火膛边,不用。某年夏天火炕沒扒,烟道不畅,三天两头满屋倒烟,偏偏小年煮饺子他也倒烟炝人,急急地烧不开水,十来岁的我,痛打着灶王爷的牙,上下左右一通乱敲,还要到他嘴里一顿乱霍瞎挑:“过小年过小年,你这灶火膛也馋饺子?“正往外屋端饺子的母亲应道:“二十三,甭说小年,甭说小年!甭打灶王爷的牙!""就是小年,就是小年!就打就打!"恰好国志大哥从外面进来,捂紧口鼻,透过烟雾狠狠地瞪我一眼,我也冲他使劲地闭了闭眼睛。

大哥都当爹了,瞪我干嘛,我又没惹他。

大嫂过来,笑着拍我一下,“咱家过二十三!"

“就是小年,就是小年!"我跳脚喊。

“还喊还喊"眉眼含笑的母亲扬手做势要打我,大嫂边下饺子边笑。

"好好烧火,快煮饺子!瞎喊啥!"大哥在门帘里叫。

待饺子热腾腾地上桌,烧火棍黑了大半截,猜那灶王爷的门牙也早被敲光,我倒有些心疼起来:“过个小年,这破灶火!"我顺手丢了烧火棍。

又叫又叫!是过二十三!母亲急急地摇手。

“就是小年,为啥不能叫小年?"

“哎呀!小年是你大哥的小名!你奶奶说……"母亲贴了我耳朵还没嘀咕完,“哦哈哈!大哥叫小年呀!"我一下蹦进屋……

作者简介:张彩华,ID一苇渡,内蒙古文艺评论家协会理事,兴安盟文艺评论家协会主席。评论及散文作品散见于《草原》《民族文艺报》《北部湾文学》等报刋上。

过大年

□徐久富

一进腊月门儿,年猪没了魂儿。一锅酸菜,一盆血肠,一刀血脖,伙着熬,香味儿从各家各户的门缝儿挤着赶着往外跑,顺着长长的院脖子一直飘上大门街……

腊八儿粥,熬黄米。地都被冻裂了口子,不喝黄米粥,掉下巴。

 二十三,家人围一起包饺子,白面的,荞面的,还有两掺儿的;酸菜,萝卜,三鲜。薄皮大馅的饺子,草木火烧开下大锅煮。大人捣蒜、放桌子、烫烧酒,小孩里外屋钻着跑,嘴里嚷嚷着大人们给出的谜儿:打南边儿来帮鹅,噼里啪啦下大河……

小年过后,赶集的赶集,上坟的上坟,淘米的淘米,满街筒子都叨咕“二十三祭灶王,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做豆腐,二十六烀猪肘,二十七把鸡杀,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三十晚上坐一宿,大年初一满街走”,不禁唱,唱着唱着,大年到跟前儿了。

男主起大早去赶集,拎条麻袋,口朝下屋门口抖落,抖落糠皮子、谷壳子,上下摸个遍,生怕麻袋有洞开线,把好嚼果儿拉落道上。麻袋夹在胳肢窝,拽上大小子,叫上二丫头,爷儿几个,乐颠儿上路了。

一包糖球儿,两米花布,三包火柴,四柱洋蜡,一挂鞭,一堆二踢脚,几根儿麻花,几串儿糖葫芦,再打上一葡萄瓶子烧酒,纸包纸裹,麻袋里见。爹背累了,换丫头小子抬,几个个儿一倒,到家了。娘一样儿一样儿地端在手里摩挲,摩挲够了,一样儿一样儿地放到早想好那些包包儿们该去地方,糖球儿,麻花儿,小鞭儿,二踢脚,洋蜡,装小筐儿,房梁的铁钩子上一挂。孩子们一人分到一串儿糖葫芦,剩下的馋劲儿从眼睛里挤出来盘算,今年的糖球儿一人能分几颗,磕头了小洋蜡能点几个晚上,小鞭儿能有多少头,算计好一天放几个,哪天放,空签子也甜,舔着,想着,盼着。

蒸豆包,娘几个的事儿。

热炕上发黄米面,烀锅豆馅,放糖精,把豆馅揣进面皮儿,团弄上,盖帘端到外屋,码锅,猛火狂烧。饽饽板儿起锅,晾都觉着挠心,手里倒着避热,又黏又甜。

冻冰灯爷几个的事儿。

巴筲装满凉水,搁墙头上冻,小半宿,冻好了,晶莹剔透一个冰灯。红蜡烛,白冰灯,小小儿、小闺女儿,提拎着小步跑,怕碎了,后面跟着大黄狗,出西院,入东院,小子叫,闺女嚷,狗跑前跑后,撞着腿叫唤。

片肘子,包饺子,贴对子,放桌子。炮仗一响,全屯子热闹,开了锅。

(刊发于《黑龙江日报》2024年2月2日7版)

作者简介:徐久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中国校园文学》《散文选刊》《草原》《奔流》《散文百家》《鸭绿江》《黑龙江日报》等刊。

记忆里的灯

□李善杰

生命流逝在四季的风中,流逝在不约而至的“年”里。

此刻,走向又一个“年”的时候,许多个“年”重叠着,唤醒记忆。而清晰地叠印在记忆之上的,是童年的“年”。

第一个有印象的年,是五岁。住平房,两个房间。除夕晚上,前半夜还有一群亲戚在大屋炕上打扑克,当午夜他们告辞不久,迷迷糊糊的,爸爸把我抱到了小屋的炕上。一觉醒来,前半夜打扑克的亲戚们来拜年,惊喜地大声祝贺,原来,大年初一早上五点,我的弟弟出生了!从此,开始了我和弟弟的快乐童年,也是“年”以特殊方式让我难忘的一个礼物。

记忆中的快乐童年里,有一盏灯,红火,热闹,晃呀晃的,在之后的多少个年的记忆里,在流光溢彩的霓虹里,明晃晃的亮着。那是爸爸亲手做的灯。别人家院子里,灯杆上高高挑起个通红的灯笼,我家没有灯笼杆。先买个罐头,我和弟弟美美地吃了,洗净了瓶,爸爸裁了点红纸条,呈螺旋状,贴在罐头瓶的外面。在里面点上红色的蜡烛,一盏漂亮的灯就做成了。我有不止一个这样的灯,名字依罐头内容而定,比如苹果灯,桔子灯,山楂灯……领着弟弟熬啊,熬啊,熬过了年夜饭,熬过了鞭炮齐鸣,一家一家地拜年,看花,看灯,捡没燃净的小鞭儿,然后和伙伴们一起显摆,看谁的灯漂亮。其实人家的灯也有更漂亮的,用彩纸糊在圆的铁丝架子上,红彤彤的,看着就喜气。但不经烧啊,我们一疯,一跑,常常就有伙伴的灯里面的蜡烛倒了,着了,着成一团红红火火的年景。

再长大一点,有一年,满街都搭防震棚,家家冻大量的馒头防备地震。我家院子里也用木板搭了防震棚,爸爸用铁桶冻了一桶又一桶的水。后来,地震的恐惧淡了,我们就开始玩那一桶桶晶莹剔透的冰。心儿没冻实,掏成窟窿,满院子东一个西一个地放着,里面燃上蜡烛。那时我不再疯跑,只静静地看,看一苗火焰如何在除夕晶莹的世界里晕出温暖与生动,那时才知道世上有一种美丽可以让人无语,自己在冬夜的院子里看灯,从除夕到十五。

很快日子好过了,有过各种漂亮的灯。塑料的,带电池,一明一灭;摺皱的,呈篓状,五色斑谰;飞瀑一样悬在阳台玻璃上的、中国结、羊皮纸的宫灯……那么美,那么富丽堂皇,然而在逐渐流逝的岁月里,在快乐越来越稀薄如青藏高原空气的岁月里,我怀念那些拎着苹果灯桔子灯山楂灯满院子疯跑,起哄一样喊着“平安无事喽——”的童年岁月,怀念小时候红红火火的年。  

作者简介:李善杰,ID行草,女,朝鲜族。内蒙古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当代人》《牡丹》《北部湾文学》《内蒙古日报》《黑龙江日报》《北海日报》《北方新报》等。多次在兴安盟散文、小说征文比赛中获奖,获首届兴安盟文学艺术创作奖。

回家过年

□一方

在中国人心里,过年是一件大事。年关,千里万里奔家,赶一起吃顿年夜饭。

我和先生结婚二十多年,在自己小家没过过年。年年儿春节婆家娘家两头跑。婆家在黑龙江,娘家在内蒙古,路途往返近两千公里,来往奔波,乐此不疲。恍惚的时候觉得乌兰浩特不是我家,只是我工作的一座城。年根儿,我们带着大包小裹往家赶,父母早盼等着我们回去,看我们一进门紧着说:“你们到了,过年!”

回家的感觉真好。

中国的农历新年春节,是中华民族重要的传统节日,有着丰富的文化内涵。

曾经给孩子们讲过那个关于“年兽”怪物和爆竹的古老传说。孩子们大了,不相信这个故事了。甲骨文中的“年”字是果实丰收成熟的形象,上半部“禾”,借代谷物,下半部“人”,表示农人载谷而归。随着字形演变,楷书将“千禾”写成“千午”,导致“禾”形消失。古文有“年,谷熟也”的说法,秋冬谷物收成叫“年”,秋冬谷物欠收则叫“歉”。而禾谷都是一岁一熟,引申一下,“年”就作为岁名,是预祝丰收喜庆的好日子。

一年365天,是地球绕太阳一周的时间,春夏秋冬,周而复始,谓之一年。在中国古老的农业文明中,自然历法的形成又是天体运行和万物生长规律的产物。

人也像禾谷一样,一岁一长啊!

每年过年,我们兄弟姐妹四人都回家,大人小孩儿十几口,家里喜气洋洋,每个角落都溢着“年味”,对联,福字,窗花,中国结,红灯笼,一片红彤彤,配上妈妈阳台上一片春意盎然的鲜花绿叶,年意愈发浓了。

记得父亲七十三大寿那年,除夕夜我们包饺子看春晚守岁。新年的钟声敲响,爆竹燃放,孩子们站成排给长辈们拜年,伸出小手接过那一份份压岁钱,个个眉开眼笑,特别是两岁多的小外甥安琪给姥姥姥爷的大礼行到九十度,姿势标准认真,稚气可爱。爸爸妈妈那个高兴劲儿,一直过了午夜两三点才休息。我看在眼里,心里却是万分感慨,曾几何时,父母亲还像我们这样年轻,我们姐弟四人围绕父母膝前,住在平房里,杀上一口年猪灌血肠㸆油,淘米发面蒸粘豆包,热气腾腾。往事如烟,幸福童年一去不返。岁月无情,如今父母亲垂垂老矣,唯有祈福苍天,祝愿年迈的父母亲永远快乐吉祥,福寿安康!

大年初一,我们给父母敬酒拜年,希望他们长命百岁,这是普天下所有儿女的心愿。有父母在,你才永远是孩子,你才永远可以回家过年!

过年是孩子们最高兴的事儿,可以不写作业,可以放鞭炮,可以玩电脑,还可以吃好多糖,平时大人们为了保护孩子的牙齿不让多吃的糖,现在可以把自己的新衣服兜儿撑得鼓鼓的。我们小时候过年也是把瓜子花生糖装满兜儿,找个玻璃罐头瓶糊上红纸当灯笼,点上蜡烛,打着灯笼四处跑,把成挂的响鞭拆开一个一个地省着燃放,拿着冻鸭梨冻柿子啃,在冰天雪地里笑着吵着闹着。不知不觉长大了。如今,我们已经年过半百,而那些无忧无虑的幸福童年,如一场遥远而美丽的旧梦!

从除夕到初六,我的主要任务是当主厨,我笑呵呵地对母亲说把她的厨房“借给”我几天吧,年逾八旬的老母亲很是不甘心自己的领地被我“占领”,时不时地进厨房“指导”工作,又被我们姐妹哄出厨房。家里年货准备得充足丰富,鸡鸭鱼虾、牛羊猪鹅、蔬菜水果,把这些食品一一加工烹制,煎炒烹炸炖,荤素搭配,还要色香味俱佳,每天都像模像样地订下菜谱。我和妹妹配合着把牛排、羊排、猪排还有鸡、鱼一一放到高压锅里蒸煮,看着这么多的肉一一煮熟,厨房里飘着各种肉的香味,我说,人是不是妖精?吃得了这么多的肉。她哈哈笑着赞同!过年就是这样,每天做饭、吃饭忙了个不亦乐乎,看着家人高兴满足的样子,觉得过年真好。

过年所有人都长了一岁,时间对每一个人很公平,没有谁可以在岁月面前特殊。当年那个行九十度鞠躬大礼的孩子,已长成一米七十多的小伙子。父母亲又老了许多!

每当春节来临,全世界华人华侨都隆重欢庆这一节日。祭祀祖先、除旧布新、迎喜接福、祈求丰年。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提高,春节已经走向国际化,称之为“中国年”,中国“年味”正在蔓延全球,比如美国纽约州和马里兰州就把中国的春节列为法定节日,中国年已经为许多国家所重视。中国的文化影响力越来越强大。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春节是每一个炎黄子孙心中难以割舍的一份血缘亲情,是新年寄予美好希望的一份情怀,是喜庆团圆,是吉祥幸福,它承载着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精神,回家过年,已经不仅仅是一种表面的形式,回家过年,更是我们赶奔心灵家园的回归。

过年好!

这是中国人过年时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我也说上一句!

祝福我们,都平安地长一岁!

祝福所有的亲朋好友,新的一年健康平安!

祝福伟大的祖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作者简介:张芳,女,笔名一方、春华秋实,内蒙古兴安盟文艺评论家协会副秘书长,兴安职业技术学院中文系副教授,主讲《中国古代文学》、《中国传统文化》等课程。有多篇文艺评论和散文作品发表。

童年的年味

□韩春雷

无意间翻开日历,突然发现还有10天就是大年三十了。想起小时候,都是数着手指,等着盼着要过年,现在日子好了,反倒不那么在意了,不由得感叹,童年的年味已经悄然而逝。

小时候,一进腊月,急性子的母亲就开始为过年忙活上了,最喜欢的事当然是陪母亲去采购年货,虽然去露天的批发市场会冻得直哆嗦,但是还会死缠烂打的跟着去。因为知道只要跟着了,怎么也会得到一些“特权”,比如:挑一些自己喜欢的水果糖和新衣服。那时候,家里条件很一般,作为二胎的我更是“凄惨”,衣服都是拣姐姐剩下的,不过年是绝对穿不上新衣服的。提前买好的新衣服母亲总会板板整整的放进柜子里等着过年穿,然而我们总是那样急不可耐,想起来了就会掏出来穿上,从内衣内裤到成套的外衣,一样不落的往身上套,然后在屋里转来转去,有时候还会跑出去迫切地希望遇到熟悉的伙伴、邻居,好展示一下自己的新装。每当母亲发现总会落得几声埋怨,但是过几天我们还会不厌其烦地从里到外套个遍,这试衣旅程会持续到大年初一可以名正言顺的穿上新衣去拜年。

每到年根,养鸡的亲戚总会送来活鸡当做礼物,这确成了家里最头疼的事,养着吧,不现实,杀了吧,没人乐意当刽子手。拖到最后,总是母亲拎着鸡,到路边的墙根底下杀。我虽然有点害怕这血腥场面,但是还是忍不住跑去围观。母亲拿着菜刀,拎着鸡翅膀,那鸡也许感觉到了自己大限将至,虽然绑着双脚还是奋力地扑腾。母亲蹲下来抓紧鸡翅膀、摁住鸡头,拔掉脖子那的鸡毛,咬紧牙,菜刀冲鸡脖子闪亮地一抹,那鸡挣扎了一会便断了气。这时,看热闹的邻居便冲着父亲喊,千万别惹你媳妇,下手真狠啊。那边,传来父亲爽朗的笑声。

母亲包的粘豆包是出了名的,不是出了名的好吃,而是出了名的大。饭豆一出锅就是我出现的时候,热乎乎的饭豆用勺子压碎,撒上白糖,我先装满一碗吃个饱。待加工好的饭豆凉了,便开始包豆包馅了。母亲舀出一勺儿饭豆放在手心,然后两只手开始团,把饭豆压成一个个团子。馅做好了,母亲就会拿出提前和好的糯米面,捏出一个个圆饼放入豆馅,团好再摆入准备好的屉里,上锅蒸就完成了。我总是嘀咕,为什么我们家的粘豆包不能包的小一点,别人家的豆包都没有我家的馅大,母亲斜了一眼道:那得整到啥时候。后来我们总是打趣,母亲的豆包堪比大石块儿,扔出去砸到人都得起大包。母亲却不以为然,每年的粘豆包依旧包的那么大。

小时候过年印象最深的就是守岁了,姥爷在世的时候最注重守岁。记得有一年和姥爷一起守岁,大家都不许睡,打牌、看电视,院子里玩,一起等着0点到来。我会磨着哥哥姐姐给我做灯笼,然后大家拎着出去跑。说是灯笼,其实很简单,就是拿一个透明的瓶子插上蜡烛头,然后绑上绳子,拿一根小棍儿挑起来就算完成。这样简单的玩具,就够我们玩上半宿。最难熬的就是快到0点的那一个小时。实在挺不住了便去后屋地下的大盆里敲两个冻梨。那时候条件不好,过年很少吃新鲜水果,冻梨便是家家都会准备的水果了。吃冻梨必须提前将它放入加水的大盆里,不久盆面便结冰,冻梨便一个个地镶嵌在冰面上。这时,便可以敲开冰面吃冻梨了,冰冰的冻梨下肚立刻精神了不少。0点的钟声一响,大家便纷纷给长辈们拜年,在我们家男孩子还是比较吃亏的,拜年必须恭恭敬敬地在地下站成一排,给坐在炕上的长辈们挨个磕头;而我们女孩子只要站着鞠个躬说句吉祥话便可以拿到压岁钱。长辈们给压岁钱的时候,我总会礼貌性的让一下,然后暗自欢喜地塞进腰包。第二天一早,压岁钱便会如数上交母亲,换一点零钞,拉着姐姐去买划炮了。现在回想起来,不知为什么,那年守岁虽然困得眯着眼,但是坐在炕上姥爷的样子还清晰地浮在眼前。

如今,生活好了,腰包鼓了,过年的方式也更加丰富了,然而童年的年味却始终飘散在我的脑海里,是那样的美好、香醇……

作者简介:韩春雷,现任兴安盟文化系统内刊《兴安音乐空间》主编。近年来,致力于搜集、整理全盟优秀文艺作品,为文艺爱好者打造展现自我的平台。偶有不成熟作品,散见于书刊。

“年”话

内蒙古兴安盟乌兰浩特市 严润泽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年"来了。秋收冬藏,新的一年会有怎样的精彩?人们憧憬着。

二十四节令里,立春时,阴阳转化、阳和起蛰、万物皆萌发生长,意味着一个新的轮回开启。而年,永远是立春的好兄弟,古语“春打六九头”,年的重头戏,也恰是五九到六九之间,因而这过年叫春节,总让人感觉立春之节,驱赶那个叫年的怪兽,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明代叶颙的《已酉新正》中描述“年”:“天地风霜尽,乾坤气象和。历添新岁月,春满旧山河。梅柳芳容徲,松篁老态多。屠苏成醉饮,欢笑白云窝。”“年”既是旧山河的更新,也是新岁月的开始。

为更新,为开始,腊月二十三到正月十五,年的节目单里鲜有空缺。祭灶、除尘、购物、洗浴,发面、蒸糕、杀鸡宰猪……

于小孩子而言,一进腊月门,便是年的开始,“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进了腊月,年便随着金灿灿的腊八粥和碧翠翠的腊八蒜一起来了。爷爷总会讲一些遗失了的年俗,比如,小年祭灶、喝隔年酒、初一祭祖、逛庙会、听大戏、元宵节逛花灯。说到祭祀爷爷脸上充满了庄严和虔诚,说到听戏又满是向往和回味。

到了腊月末,年根底下了,大街上人格外地多,熙熙攘攘,都是买年货的,大包小包,都是要准备的。老人们早早准备起了老辈传下来的接喜丸子,远方的游子正急急地奔回家……年三十,挂大红灯笼,贴大红对联,小孩子穿了簇新的红袄,去外面放鞭炮自不待说,家家煎炒烹炸,满街香味夹杂炮竹的火药味,街头巷尾早已经彩灯高挂,邻居亲友相见,喜庆上眉梢,祝福从口出。融融的喜庆祥和汇聚一起,组成了心中的年。欢乐的中国年,就这样,端着一碗饺子,敲着热闹的锣鼓点儿,叩响了每个中国人的家门。

年夜饭,团圆饭,慢慢吃,慢慢聊,聊得纯洁融洽,聊出温馨、祥和、幸福。年三十的晚上,饺子终于开了锅,欢快地漂浮着,我迫不及待地围在灶台边,爸妈并排站在锅前,一人盛汤一人装饺子,我也忙活起来。爸妈瞅着我,忙叫着慢点慢点,锅里还多着哩,被此相视一笑后才端起了碗筷。

收抬好碗筷,妈妈嘱咐我早早地去睡,早上一叫就得起床,可不许赖床。爸爸也开始了忙活,准备着发财饭的菜式。酒足饭饱后还得燃放一小匝鞭炮为年夜饭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其乐融融。

正月初一,过年的气氛便被推向了高潮,街上车水马龙,路旁行人来往,拜年问候之声不绝于耳。清洁工忙着扫沾满喜气的爆竹碎片。一夜间天地似乎都神清气爽,万象更新。正月十五,圆月当空,看花赏灯,不分大人孩子,买个摇头晃脑的小电器——闪闪花棒,一闪一闪举着挨挤着看花,热气腾腾,把寒冬挤走。

过了十五,如今新的说法是:不出正月都是年。哪怕出了正月,还有二月二,龙抬头,年的余音余韵这才算是袅袅落下……   

中国年,就像参天的老树,任光阴的年轮一圈一圈绕上,任历史的厚度一层一层地沉积。文化的内力之大,让我们身在其中,而不觉其力;只有远离它才能更深切地触摸和感知。

无数的岁月,已经将中国的文化和中国的节日,炖在了一起。节日,内含着文化;文化,胶着着节日。

年,是中华民族浸泡几千年的醇酒,是一个个365天的阶梯。“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风华正茂的2024年来了!这一年,是祖国70周年华诞,终将不凡。我亦如此,必将一如既往,勤奋学习,鏖战高二,为人生最重要的第一场考试,秣马厉兵!

作者简介:严润泽,男,00后,共青团员。现为乌兰浩特第一中学高一年级学生。自小热爱文学,文章《我的航天梦》,《骆驼坦步,无问西东》等多部作品在国家级,区级报刊《中国少年科学报》《小作家》等各大报刊发表,并多次受到国家,内蒙古自治区,兴安盟的表彰和奖励。现为兴安盟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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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ID一对简单

周琦和陈寅龙

肖红玉||怀念二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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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肖红玉

近两年来,二舅肺功能逐渐衰竭,今年4月病情加重,从罗田转到武汉陆军医院住了一个多月,医生表示无回天之力,又转回家,保守治疗。我再见到二舅时,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作为老姐,我妈眼见着被病痛折磨得奄奄一息的亲弟弟,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人到晚年,亲情是彼此相依的支柱。多少次,我妈默默陪伴在二舅床边,话很少,只是帮他按摩着因长期卧床而僵硬的双脚,窗外的琵琶树又开始挂果,而窗前两位年逾古稀的姐弟,仿佛又回到儿时的柳林河畔。她背着他,在河边打猪草,洗衣服……

我妈比二舅大七岁,七十年来,他们姐弟风雨相依。在柳林河畔出生成长,又各自奔赴工作岗位。缺衣少食时,彼此接济;教养子女时,相互扶持;待到晚年退休,日子好起来,二舅一有难得的保健品,心里就想到老姐,语气却硬得很:“你拿去吃,我年轻,不消吃得!”现在,二舅卧病在床,我妈多次暗自流泪。三十年前,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姐弟的生离死别。那是我细舅,他们最小的弟弟,因肝病离世时年仅三十四岁。而今,我妈又不得不面临着二舅先她而去……心有戚戚。这段时间,我一有空就直奔二舅家,帮二舅娘做些家务,跟我妈一样,帮二舅按摩着双脚,陪二舅拉拉家常。

我妈说:“你二舅的为人,千斤的担子自己挑着,总说他的病不狠,困几天就好了,怕别人担心。”

天天有亲友前来探望,二舅躺在床上,气接不上,眼神坚定,微笑示意,偶尔用嘶哑的声音艰难地说上几句,说得最多的是:“莫着急,等过几天我好了,请你们来家吃饭、打牌。”

我妈说:"你二舅在金融界搞工作,叱咤风云的个性,习惯了,只晓得安慰别个。"

有亲友提议,在床头播放佛教音乐,这次,二舅没有反对。

七月七日清晨,眼看着我二舅一口气接不上来,我妈是第一次放声嚎啕大哭,她拉着二舅的手,叫着他的小名,大声诉说:斌伢儿,莫怕,爷是这样走的,大也是这样走的,那边还有扬名,他们会接应你……一世亲人,于生死之间,离别与重逢。

挨过这一天,到了七月八号,正值周末,亲友们从武汉回来,从黄石回来,从麻城回来,聚在二舅家。中午的新闻正播报着安倍遇难,在这人世间热热闹闹之际,我二舅,一九五三年春天生于柳林河畔的周发斌,于义水河边,驾鹤西去!

躺在冰棺里的二舅,神态安祥,眉眼舒展。那几天前来吊唁的人,络绎不绝。送骨灰回到柳林河畔安葬时,乡亲们在家门口为他送别,有的摆上香案,有肉、鱼、鸡和水果。大家都红着眼睛,用长长的鞭炮“噼噼啪啪”地迎接着我二舅叶落归根。在柳林河外婆家,二舅的坟头正对新昌河对岸的仙女崖。

生命也像一条承载着生老病死的河流,漫长的岁月缓缓流淌,不知不觉中滋养着世间万物。回顾我二舅的一生,是丰富多彩的一生。愿以此放下心中的哀戚,来纪念我的二舅。

在周家家族里,二舅有很多的传奇故事。我妈兄妹五人,我妈排行第二,上有一个哥哥,下有一个妹妹和两个弟弟。就数我妈和二舅的个性最相像,都是说一不二,刚强得很的,所以他俩关系特好,做很多事都是一拍即合的。      

常听我妈说,二舅小时候很调皮,譬如大热天他会带我细舅去掏鸟窝,一不小心我细舅落进茅坑了,他又用木棍把我细舅捞起来,带细舅到池塘边清洗干净,还嘱咐我细舅回家不要跟我嘎和嘎婆说了,免得他要挨骂。因为调皮,我二舅没少挨打,我妈说有一次不记得他惹了什么祸,被我嘎用旱烟杆敲破了额头,鲜血直流,我嘎婆心疼不已,几天都没跟我嘎说话。我嘎说:“自家的细伢儿自家不教训,难道将来留给别人教训吗?”                  

因我爸妈工作忙,爹奶年纪大,上学前我多是住在柳林河畔嘎婆家的。记事时,我见二舅并不多,他当时在人民银行黄州中心支行工作,偶尔才有空回家。经常听我嘎婆和隔壁的五嘎婆、姨嘎婆聊天,他们聊得最多的也都是“斌伢儿”“斌伢儿”是我二舅的小名。他们说“斌伢儿”细时候如何拐,做事如何有心窍儿。说着说着就笑起来,听得出他们口中的“拐”是带着赞赏和疼爱的。      

嘎婆说二舅小时候擂得很,喜欢舞枪弄棍。山上的鸟兽、水里的鱼虾,只要他想捉,都不会放空的。还说有年深秋,天冷得很,村头树下的稻草垛上常铺着薄薄的一层白霜,农村人开始置办烧火塘的木柴。二舅和湾里的伙伴们拿斧头和锄头去山里挖树兜子,兜子还没挖,二舅就在大树下耍起了斧头,像玩杂技一样,一把斧头被他耍得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银光闪闪的,伙伴们看得入了迷。他握着斧头在原地转圈,边转边念念有词:“哪个有胆的敢上来,我就说他是真的还好。”他这样不断地鼓动着,终有一勇者迎斧而上,“刷”地一下,勇者额头上顿时豁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闯了祸,二舅一溜烟地跑得不见人影,伙伴们也都吓得呈鸟兽散。受伤的孩子摁住伤口,哭着从山上下来,直接去了我嘎婆家,我嘎婆边安慰边用农村的土法包扎好伤口,从柜子里舀了一茶盅红糖,向别人家借了两个鸡蛋,再送孩子回家,又在孩子妈面前着实道歉一番,然后准备回来收拾她的“斌伢儿”。到屋还不见二舅回来,倒是听我嘎公在里屋大声骂:“你总是舍不得打,这个伢儿刊得一丁点用也冒得,等他回来,今朝我要他认得我!”我嘎婆一声不吭,回屋继续做着她那永远也做不完的家务。左等右等,直到夜深,我嘎公嘎婆还不见她的“斌伢儿”到屋来。这下嘎婆心里不再是怄气,而是着急。急得从前门到后门一遍一遍地喊,开始还喊得出她“斌伢儿”的名字,再后来就只有嘤嘤的哭声了。我嘎公坐在伙房抽烟,一句话也不说,长长的烟斗里不时升起一缕缕青烟。听我嘎婆的哭声越来越大,二舅不知从哪儿跳出来,轻轻地拉拉嘎婆的衣角,小声说:“大(娘)喂,大喂,我冒死,怕爷打,我躲在前面草垛里呢!”我嘎婆一把拽住我二舅,生怕一晃他的"斌伢儿"又不见了,拽进伙房热饭吃。嘎公还是不做声,继续吧嗒吧嗒地抽着他的旱烟,只是脸色平和了许多。

我大舅很早就另立门户,但大舅的孩子也跟我姐妹一样,经常在嘎婆家玩,嘎婆家很热闹,但最热闹的还数我二舅回来,说啊、笑啊,大家开心得不得了。二舅也常给我们带一些小礼物,我第一次看到的番茄,就是我二舅从黄州带回的,我嘎婆把它叫作“洋茄子”,他们说做青气,不喜欢吃。我却喜欢,二舅看我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忍不住夸我,说敢吃“洋茄子”的小孩将来肯定有出息,要出远门读书和工作。二舅还说我有灵气,会说话做事,于是常差遣我帮他“听叫儿”,我也乐得屁颠屁颠的。有一次二舅回来,手上戴了一块手表,我妈说那是二舅攒了好几个月的钱买的,看我们小孩子很好奇,二舅就挽起袖子把手表露给我们看,还让我们摸一摸、拍一拍。二舅眯着眼、仰起头,故作神秘地说:“看冒,古怪吧!管你们么样摸么样拍,它都滴答滴答地走,停不了!”我有点不信邪,于是提出再摸一次,二舅同意,把手伸过来了。这次我可不像刚才那样轻手轻脚的,而是狠狠地一巴掌下去,哟!秒针分针都不动了。大家收敛起笑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我妈的脸也拉得老长,凶巴巴地说:“好吧,打坏了,现在看么办,你把么事赔!”我吓得不知如何是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二舅却没有生气,说:“几大个事,回黄州修一下,说明她很勇敢嘛。”谢天谢地,像犯人得到赦免一样,我幼小的心开始慢慢轻松起来。也就是从那时侯起,我便觉得我那高大魁梧的二舅有一颗温润善良的心。                

上小学后,我妈把我从嘎婆家接到她工作的廖家坳读书,这样见到二舅的机会便更少了。有一次我妈收到二舅的来信,那时候二舅作为青年干部在乡下驻点,信中说,要我妈寄八块钱给他买一条裤子。说他原本是有两条裤子的,但是送一条给村民了。那村民只有一条裤子,白天穿、夜晚洗。有一晚下雨,裤子没干,他的苕媳妇儿烧火烘裤子,自己却睡着了。于是裤子也随柴火一同烧没了,没有裤子穿,出不了门,做不了工分。我二舅听说后,赶紧把自己的另一条裤子送给了那村民。               

二舅的终身大事,成了家乡人的美谈。那个年代农村人结婚早,有的不到二十岁就娶了媳妇儿。我二舅已经二十四五,媒人提亲,他一概不答应。嘎婆常私下里嘀咕我二舅咋这么晚还没动婚姻,不晓得要找么样的仙女。缘分天注定,七十年代末,我二舅下派在麻城宋埠,吃住在一李姓人家,这家的男女主人勤劳朴实、心眼特好,育有一男二女,男已成家,两女刚成年。男女主人都极其喜欢我二舅,总是亲切地叫他“小周,小周”,他们说小周人品好、有能力。最终皆大欢喜,“小周”成了他家的小女婿。我二舅娘温厚贤良、尊老爱幼、勤俭持家,是公认的好媳妇儿。那时候二舅的岳父在供销社工作,二舅和二舅娘看供销社里两块钱一个的大化肥袋,质量好,可以用来做裤子,于是经常买一些,送给贫困的农村人做衣服。逢年过节回老家,我二舅和二舅娘从没空过手,总是买上许多礼物,逐一去看望父老乡亲,家里有老弱病残的,有读书交不起学费的,他们还掏钱资助。其实,那个时候我二舅自己家过得并不宽裕,上有老、下有小,家大口阔的。

在黄冈的金融界,我二舅也是很有名气的人物。听我嗄婆说二舅十六岁就离家出远门,工作在外。我后来认识了更多的银行界人士,才得知,我二舅的工作能力强,有担当,敢作敢为,被人戏称“周发泡”。凡是七八十年代在银行工作过的人,都熟悉他。

就说一件事,1991年,我和22岁的王二哥谈恋爱,王二哥那时是银行系统的青年才俊,经常代表黄冈地区参加省的银行业务大赛,我第一次带他去我二舅家,他竟然在玻璃压着的照片里一下子认出了他的父亲,也就是我的公公。我公公当时在英山银行工作,看来,我和王二哥认识之前,我们的长辈已相交相识多年,是老熟人了。后来,我公公常跟我提起:你二舅不简单的!当时整个市里只有一家银行,你二舅就在市行,人年轻,经常下各县检查工作,去英山检查,都是我负责接待,你二舅搞起工作来,胆大心细,人们都服他……从公公的话里我感觉到二舅在大家的心中是极有分量的。

从1971年到1981年,我二舅在黄冈市人民银行工作了十年。八零年元旦二舅结婚了,那时我二舅娘还在麻城工作,夫妻分居两地。一年后,组织决定调我二舅娘进城。可这时,我二舅却向组织提出申请,说家里有年迈的老母和体弱多病的弟弟,需调回罗田。领导多次做工作挽留,可他回乡心切,去意已定。于是,那年秋天,我二舅带着已怀身孕的二舅娘,回到罗田,直接落户老家河铺,任河铺农行主任。后来二舅又在罗田胜利、三里畈任农行主任。我二舅以身作则,辛劳付出,无私奉献,不仅搞好了工作,还培养出不少优秀的年轻干部。1988年底,因工作出色,我三十五岁的二舅被调往英山县农行任副行长职务。后听说黄梅农行的工作出了不少问题,组织又调二舅去了黄梅。我二舅凭借着他雷厉风行、大刀阔斧的工作作风,不到一年的时间,整顿好了黄梅农行。然后再次申请回罗田,任罗田农行副行长。

罗田农村信用合作联社成立,我二舅又出任理事长。记得有段时间时新看电视连续剧,罗田很多单位在电视台点播电视剧,电视剧播放之前,有该单位领导出来讲话,我二舅就是其中之一。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准时打开电视机,坐等二舅出来,用标准的罗田腔讲话,讲得一五一十的。二舅讲完之后,播音员再讲:“为感谢广大人民的厚爱,行长周发斌特率全体员工点播电视连续剧。电视剧的名字我不记得,但我二舅的光辉形象一直深深地刻在我脑海里。当时我姐还问我妈哪个帮我二舅取的名字,说“周发斌”三个字全是第一声,不太好念呢,我们都笑起来。

二舅很幽默,是性情中人。在位时常有各级领导来检查工作,许多人不愿陪领导吃饭,害怕。既害怕领导责怪工作没搞好,又害怕陪酒。我二舅却不怕,他说:“领导是用来尊敬和爱戴的,不是用来害怕的。”许多领导听到这话,觉得二舅很有趣,常点名要二舅陪吃饭。记得有一次,我们都在二舅家,二舅回来很晚,喝得醉醺醺的,二舅娘责怪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二舅极力争辩:“我倒还好呢,你看看谁谁,他喝醉了捡起身旁一块劈柴啃起来,还说这甘蔗好甜呢,好甜呢!”二舅边说边学着别人啃劈柴,望着他那滑稽的模样,大家都笑起来。      

罗田农村信用联社的工作在我二舅的管理下,风生水起,常常得到市领导的表扬。几年后,我二舅又调往浠水工作,听说当时浠水信用联社的工作没搞好,乱得狠,组织上特派我二舅去救急。仅一个月,二舅就调查和处理案件一百多起,把不合规的农村信用站全部撤掉。这在当时是震惊了整个黄冈金融界的,也是从那时起,人们送我二舅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周发泡”。二舅在浠水工作了七年,深得同志们的信任和喜爱,组织上决定再次调他到市里工作,他婉言谢绝,退居二线,返回罗田。                 

退休后的二舅在家帮二舅娘打打下手,带带孙子.做做饭,偶尔也邀我们去他家打打牌。二舅打牌有句名言: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意思是说打牌也要有斗志,尽量把细胡打成大胡。他倒是有志,常常胡了的牌不胡,拿宝去丕,结果事与愿违,他的大胡常被意想不到的小胡给废了。于是他经常输,输了又谎报军情,明明输的一千,他非要说只输五百,最后大家一盘算,总是多出几百元,这时候二舅会甩甩手,耸耸肩,笑眯眯地说:“反正不是我输的。”大家心知肚明,笑笑不做声。

我可亲可敬的二舅走了,永远离开了我们。留给我们一笔丰厚的精神财富:他是淡泊名利、大公无私的好领导;是尽心尽孝的好儿子,他和我二舅娘赡养我嘎婆到八十八岁,得以善终;他是和睦互助的好兄长,我的细舅从小体弱多病,二舅不辞劳苦,多方求医问药,细舅最终没能医好,离开了人世,二舅又处理细舅的身后事,安顿好细舅的妻儿;二舅是尽责尽爱的好父亲,努力培养儿女,引导孩子们如何做人做事。如今,女儿已是大学副教授,儿子是单位的骨干;二舅也是慈爱的长辈,外甥、侄儿侄女,不管自己薪资多么微薄,只要事关孩子们读书学习、就职成长,他都要尽一份关爱教养之心。

生前二舅走过了许多地方,他说他最喜欢的还是他的家乡柳林河畔,儿时他在小河里摸鱼虾,在青山上拾柴火,柳林河畔处处留着他快乐的足迹,是他儿时的乐园。而今,我二舅魂归故里,安息在柳林河畔温暖的怀抱,从此,柳林河畔的青山更秀美,绿水更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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