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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句下列属于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精选好句
发布时间:2023-11-18 10:45:21 admin 阅读:59
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
1、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变形记
(1)、在《城堡》中,这种对日常生活的屈服变成了一种伦理学。K的伟大的希望是,他终于会被城堡所接纳。因为他独自一人做不到,他便想方设法来邀获这项恩宠,如变成一个村庄居民,抛弃外来户的身份(当时每个人都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个外来户)。他想有个职业,有个家,过正常、健康人的生活。他再也受不了他出的洋相。他想要过理智的生活。他想解脱那使他同村庄格格不入的奇怪的诅咒。同弗丽达勾搭的一段插曲在这方面是颇有意义的。如果他把这个认识了一位城堡官员的女人作为自己的情人,那不过是为了她的过去的缘故。他尽量从她身上利用比他本人更强的东西——但同时他心里明白,是什么使她在城堡的眼中永远不足取。想一想克尔恺郭尔对雷吉娜·奥尔森的特殊的爱吧。在许多人身上,吞噬他们的永恒之火强大到连他们朋友和熟人的心都会给燃烧掉。《城堡》的这段插曲还涉及一个不幸的错误,即把不属于上帝的归于上帝。但是,对于卡夫卡,这显然不是什么错误。而是一条教义和一个“飞跃”。它一点也没拿出不属于上帝的东西。
(2)、荒诞运动……归根到底,是爱。所以,我们在荒诞作品一团漆黑的世界背后,总能看到一个反抗绝望的英雄,或者一个痛苦挣扎的灵魂。
(3)、陀斯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其实也是一部侦探小说。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呢?那也是一部侦探戏。中心情节是:一个秘密逐渐被揭开。但是,还有比真理更大的秘密吗?文学创作向来都只是对真理的一次探索
(4)、丛书名:PenguinModernClassics
(5)、 然而,这个看似封闭的世界并不是滴水不漏的。卡夫卡正打算向这个停滞不前的宇宙中引入另类的希望。这一点上,《审判》和《城堡》的方向不尽相同,它们互为补充。这两本书,从一本到另一本之间希望的转变几乎是察觉不到的,这一点代表了人们在逃避领域上取得的巨大成功。从某种意义上说,《审判》提出了问题,而《城堡》予与了解决。前者以一种半科学的方式进行描述但未能给出结论。而后者则从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前者。《审判》进行诊断,而《城堡》则设想了一种治疗方法。但是它所提出的补救措施却无法治愈前者的疾痛。它仅仅是将这种疾病送还给了正常的生活,从而帮助人们接受它的存在。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们可以想想克尔凯郭尔),它使得人们把这疾痛视为珍宝。土地测量员K想象不出此外其它的任何焦虑能让他如此痛苦。他周围的人对这种虚无和无名的痛楚情有独钟,仿佛这里苦难是享有特权的人才有的。弗丽达(Frieda)对K说,“自从认识你以来,我感到多么需要你。没有你的日子,我非常的孤单。”这种难以描述的疗法把爱情当成了凌驾于我们之上的东西,并在平和的世界中让希望一跃而起,使这种突如其来的“飞跃”改变了万物的原貌,于是这既成为了存在主义革命的秘密,也成为了《城堡》本身的核心所在。
(6)、《判决》是奥地利作家弗兰兹·卡夫卡创作的短篇小说,创作于1912年。
(7)、文/阿尔贝·加缪(AlbertCamus)
(8)、这种人性和非人性的几何学切点,纯洁的心灵到处都会察觉到。
(9)、 诚然,那些提到卡夫卡的人,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把他的作品定义为“人类走投无路时所发出的绝望呼喊”,但是这需要我们重新审视。其实,他的作品中存在无数的希望。在我看来,亨利·波尔多(7)的乐天派作品看起来独有一种沮丧。这是因为他的作品对万物皆无所区别。而马尔罗的思想则相反,它一扫阴霾之气。但他们二人作品所争论的希望(或绝望)却不尽相同。我只是发现荒谬作品本身可能导致我极力避免的不忠。荒谬作品曾为人类无果遭遇的苍白再现,并明确颂扬了短暂之生命,而在这里,它化身为摇篮,孕育了种种幻念。它对此的解释是它赋予了希望以形体。创造者无法将其置之度外。它也并非那个昔日的悲剧游戏。它使卡夫卡的生命具有了意义。
(10)、卡夫卡的许多作品都描述了职场对人的压抑,用评论界的话来说就是现代化城市中“人的异化”问题。捷克共和国驻华大使馆副馆长葛婉娜女士告诉笔者,这本书适合于对卡夫卡有一定了解的读者,尤其是那些对生活有些困惑,或是感到孤独和压抑的人们,通过读这本书,他们会觉得有许多共鸣。书中就写到了这点,我们容易将这些感觉和卡夫卡本人以及他日常赖以谋生的工作联系起来,长篇小说《审判》的主人公银行职员K,在许多方面都很像作者本人。葛婉娜女士在读这本书之前也认为卡夫卡就像他笔下的人物那样,但其实并不是那样,也正是因为这样塑造人物的想象力,才让卡夫卡成为一个伟大的作家。
(11)、 同理,如果卡夫卡要想表现荒谬,他就会利用前后一致性。你一定知道疯子在浴缸里钓鱼的故事。一个精通心理治疗的医生曾问他,“是否有鱼儿在咬钩呢?”,结果却得到了一句刺耳的回答:“当然不会了,你这个笨蛋,这是浴缸!”这故事有点巴洛克式(3)的风格。但是这个故事中,你可以清楚地发现荒谬的渲染与过度逻辑之间的联系。卡夫卡的世界是一个难以表述的真实宇宙,在此之中,人可以在享受到明知无所得、却依然在浴缸里垂钓的痛苦。
(12)、卡夫卡同他的上帝争执道德上的伟大、启示、善与一致性——但只是为了更热切地投入他的怀抱。荒诞被认识了并被承认了,人只有听其自然,我们从这一刹那知道,它不再是荒诞了。在人性的领域,还有什么比容许我们从这个领域潜逃出来有更大的希望呢?我一再看出,在这方面,同一般常见相反,存在主义思维的基础是一种无限制的希望,是那种曾经以原始基督教、以救世福音翻掘过的旧世界的希望。但是,在这种为存在主义思维所特有的飞跃中,在这种执拗中,像这样测量不可测量的神性,我们怎么会看不出一种否认自身的明智的特征呢?为了得救,只须抛弃一种骄傲。这样一种弃绝可能是有效益的。但是,什么也没有因此而改变。按照我的看法,我们如果说明智(像每种骄傲一样)是无效益的,它的道德价值并没有因此而减弱。甚至一种真理,要给它下定义的话,也是无效益的。每种证据都是无效益的。在一个什么都具备、什么都不明白的世界里,一种价值或一种形而上学的效益性将会是一个荒唐的概念。
(13)、同样,卡夫卡之所以要表达荒诞,是因为前后一致性将对他有用。我们都知道傻子在浴缸里钓鱼的故事,正琢磨着精神病疗法的医生问他:“上钩了,嗯?”却得到毫不客气的回答:“没有呢,笨蛋,这明明是浴缸嘛。”这个故事属于荒唐一类。但我们从中明显看出荒诞的效果与逻辑上如此过分的相连。卡夫卡的世界实际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片天地,那里,人沉溺于用浴缸钓鱼来折磨自己,明明知道毫无结果。
(14)、他的作品一部分得以出版,并震惊世人,还有手稿被烧毁。代表作《判决》是他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花了八个小时通宵一口气写成的,他写得腿也僵了,背也疼了,心脏也隐隐作痛,但内心却处在极度的欢乐之中,他确定了文学就是他一生的挚爱。然而作为一个富有的商人之家的独生子,继承家业并不是他的理想,却是他不可逃避的责任。这便造成了他与父亲之间的无法理解。
(15)、第三部分,为了能够继续生存,除了格里高尔全家人只能打工挣钱,对变为甲虫的格里高尔忍无可忍。妹妹提出将自己的亲哥哥赶出家门。格里高尔在亲情冷漠的情况下饥寒交迫,并且患病在身,但仍心系家人,然后他的头就不由自主地垂倒在地板上,鼻孔呼出了最后一口气
(16)、卡夫卡的整个艺术就是迫使读者再读一遍。他的作品,结尾,或结尾的缺失,都包含了某些缘由。但这些缘由并不是以明晰的语言写在书中,读者需要从另一个视角重读故事方可体会这些看似合理的东西。有时,同样的文本还可能有两种不同的阐释,进而需要读者阅读再三。这是作者想看到的。然而,如果有人竭力咀嚼卡夫卡作品中的种种细微之处,那就走上了歧途。象征总是泛泛而言,无论它的字面翻译多么精确,艺术家也只能还原出它的动感而已:逐字逐句的释义是不存在的。而且,最难理解的某过于一部象征作品。一个象征往往超越了使用者,并且事实上让他在无意识中表达了更多内容。这一点上,要抓住象征意义,最确定无疑的办法就是不要去触发意象,不要带着先入为主的态度阅读作品,更不要试图寻找文中隐藏的暗流。卡夫卡的作品尤为如此,因此不如接受他的种种规则,一如由形式理解戏剧,从表面理解他的小说。
(17)、书里面花了很多笔墨来描绘城堡的外貌,以及测绘员K(对的,又是K)的心理活动。而一切,都充满了隐喻和暗示。这些才是全书最精彩的部分。
(18)、不过,世界并不像表面显示的那样封闭。在这个没有进步的天地里,卡夫卡以一种奇特的形式引进希望。在这方面,《诉讼》和《城堡》路子不同,但相辅相成。从一部作品到另一部作品可以觉察到不明显的演进,表现为在逃避上取得极大的成功。《诉讼》提出的问题,在某种程度上在《城堡》里得到了解决。前者按照一种几乎科学的方法来描写,但不作结论,后者在某种程度上加以解释。《诉讼》诊断病情,而《城堡》想象疗法。但这里所推荐的药方治不了病,只不过使疾病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帮助人们接受疾病。
(19)、从某一点开始便不复存在退路。这一点是能够达到的。
(20)、 更为重要的是,这位土地测量员为了接近巴纳巴斯姐妹而与弗丽达分了手。因为,巴纳巴斯一家是村里唯一一个同时被城堡和村庄彻底冷落的人家。大姐阿玛丽娅(Amalia),回绝了城堡里一位官员的猥亵请求,随之便被一种不道德的诅咒缠身,失去了上帝的宠爱。因为人无法将人的尊严完全依托给上帝,所以这就意味着他与他的高贵优雅不相称。这里,你会发现一个存在主义哲学熟悉的主题,即真实与道德的对立。从这一点上看,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无论是弗丽达卡还是阿玛丽娅、这些卡夫卡笔下的主人公所追寻的道路正是那条从相信爱情到把荒谬奉若神灵的道路。卡夫卡的思想于是再次与克尔凯郭尔的交汇到了一起。所以作者把“巴纳巴斯的故事”置于了书的最后,这一点毫不奇怪。土地测量员最后一次尝试就是想通过否定上帝的方式来发现上帝、取信于他。他没有通过我们概念中的美德和善行打动上帝,而是以发掘上帝空洞而鲜为人知的一面,如他的冷漠、偏袒、愤恨,以此来认识上帝。此时的他已被疯狂的希望支配,为了竭力进入那神性优雅的荒漠,对自己不再忠诚如并放弃了道德、逻辑和知性。那个曾要求城堡接受他的陌生人在他旅程的尽头反而离他的目标更加疏远了。(5)
2、下列属于卡夫卡代表作品的有
(1)、卡夫卡的性格也并不孤僻,他朋友不少,而且在朋友面前,他也能谈笑风生,敞开心扉。其中有一位密友是非常特殊的,他不但是卡夫卡从大学就在一起的知心朋友,两人还时常结伴出行,交流文学观点,互相朗读分享自己的作品,更重要的是,他“违背”了卡夫卡的遗嘱,将卡夫卡希望烧毁的手稿付梓出版,卡夫卡的许多名作都在其中。这位好友便是《卡夫卡传》的作者马克斯·布罗德。如果没有他,读者不会看到这些经典之作,恐怕卡夫卡本人也无法位列文学大师之席。布罗德在1966年出版的作品《布拉格的圈子》中讲到了包括卡夫卡和自己在内的,由一批优秀的文学家、哲学家、音乐家等组成了艺术圈。
(2)、1994美国Amerika(伏拉基米尔·米切尔)
(3)、我们为什么要为原罪而抱怨?不是由于它的缘故我们被逐出了天堂,而是由于我们没有吃到生命之树的果子所致。
(4)、博尔赫斯:是的,但我会尽可能不去自我抄袭(笑),因为最好还是抄袭别人而不抄袭自己。无论如何,这是我一直在做的,我宁愿抄袭别人……但有时,在八十四岁以后——因为我从来不重读我写的东西——我一直在抄袭,有时是糟糕地,我曾经说得多少还算不错的东西。我一直在糟糕地复述它们。总之,这事经常会发生。不,关于卡夫卡我要指出的是如果一个人阅读别的伟大作家的话,他必须不断地进行英语中所谓的“makeallowances”(让步)——我不知道用卡斯蒂语究竟怎么讲——他必须这么想:呃,这是在那样的时代写的,一个人必须考虑那么多东西。例如,我们拿最好的例子来说,那大概就是莎士比亚了吧。在莎士比亚这里,您必须要想到他是为了一个永远不是由他选择的公众写作的;他必须要延续长达,呃,我们现在称之为五幕,尽管当时是持续的一整段。总之,是一定的时间长度,另外,他也再现,他必须以传统的,他人的情节作为出发点。然后,他必须让自己的人物契合这些情节,有时不一致是显而易见的。
(5)、 书中不缺乏任何荒谬的元素,有无法表露的反抗(这显现在文字之中),有清醒的神志和无言的绝望(这表述在内容之中)。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小说中的人物均展示了各种自由的风尚,他们把这些风尚一直保持到了终极的死亡来临之时。
(6)、要冷静耐心。你尽量让坏事发生好了。你不要躲避。相反,你要认真观看。你要用主动的理解代替被动的接受刺激。这样你就会应付这些事情。人只有经历自己的渺小,才能到达高尚。
(7)、以上论点足以揭示卡夫卡作品在本篇散论中的头等重要性。我们被他的作品带到人类思想的边陲。从充分的意义上来看,可以说在他的作品里,一切都是有本质性的。反正他的作品把荒诞问题整个儿端出来了。我们要是把这些结论与我们最初的看法相对照,把内容与形式相对照,把《城堡》的隐秘含义与其借以铺展的自然朴实的艺术相对照,把K一往深情而桀骜不驯的探求与涉足其间的日常背景相对照,就会懂得卡夫卡的伟大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如果说怀念是人性的标志,那或许谁也没有给过这些怨恨的幽灵们那么多的血肉和重视了。但同时我们也将懂得荒诞作品要求怎样奇特的伟大,而这种伟大在卡夫卡的作品里或许没有。如果说艺术的特质是把一般与个别相联结,把一滴水可摧毁的永恒与水珠莹莹的闪光相联结,那么评估荒诞作家的伟大可依据他在这两个世界之间所善于引进的距离,是更为切实的了。荒诞作家的秘密是善于找到这两个世界在最大的不协调时所会合的确切点。
(8)、1968城堡DasSchloß英字(RudolfNoelte)
(9)、在另一篇中,主题是讲一道一直没有送到的圣旨,因为人们在信使的路途中设置了障碍,还有一篇中,一个人到死也没能去走访一个邻近的小镇……
(10)、土地测量员甩掉弗丽达,去找巴纳巴斯的姊妹去了,这件事更有意义。就是说,巴纳巴斯一家是村庄里唯一同城堡、同村庄本身都不来往的一家。姊姊阿玛丽亚拒绝了一位城堡官员多次向她提出的猥亵的求欢。不道德的咒骂便追随着她,永远把她逐出了上帝的爱。谁不能为上帝牺牲自己的荣誉,谁就不配得到上帝的恩宠。我们从中辨认出一个存在哲学所熟悉的主题:与道德相对立的真理。不过,许多事情还很渺茫。因为卡夫卡的主人公所走过的道路,从弗丽达到巴纳巴斯的姊妹的道路,是从信而不疑的爱到荒诞崇拜的道路。就是在这里,卡夫卡也在追随克尔恺郭尔。巴纳巴斯一章置于书末,这并不令人感到意外。土地测量员最后的努力在试图迈过否认上帝的一切事物去发现上帝,不是按照我们关于善与美的范畴,而是在他的冷漠、他的不公道和他的憎恨的空虚、可厌的面孔后面去认识他。这个一心想为城堡所接纳的陌生人,到了穷途末路便更加为人所摒弃,因为他这次对他自己也不忠实了,抛弃了道德、逻辑和心灵的真实,以便——仅仅凭借荒唐无稽的希望——得以进入神性恩宠的荒漠。(5)
(11)、卡夫卡的作品应当列入什么样的思想传统无论如何是很清楚的了。事实上,要把从《诉讼》到《城堡》的一步称为严峻无情的一步,那也是轻率的。约瑟夫·K和土地测量员K不过是吸引卡夫卡的两极。(10)我将按照他的愿望宣称,他的作品也许并不是荒诞的。但是,虽然如此,我们必须承认它的伟大和它的普遍性。因为他懂得如此透彻地表现从希望到恐惧、从绝望的明达到自愿的被骗之间的平庸道路。他的作品是无所不包的(一个真正荒诞的作品不是无所不包的),因为它表现了逃避人类的人这个激动人心的形象,这个人为了他的信仰而从他的矛盾中搜寻理由,以便在他的有效益的绝望中能够有所希望,这个人把生存称之为一种对于死亡的可怕的准备。说它无所不包。是由于它能够鼓舞宗教情绪。正如在一切宗教中一样,人在这里也摆脱了他的生命的重量。但是如果我知道并能敬佩这一点,那么我也会知道,我并不追求普遍性,而是追求真理。而这两者绝不是一回事。
(12)、1970 流放地Lacoloniapenal(劳尔·鲁伊斯)
(13)、卡夫卡的大多数解说者把他的作品称为一种让人无路可走的绝望的叫喊。这个说法需要修正。希望和希望并不相同。亨利·波尔多(7)的乐观主义作品,我觉得特别令人沮丧。因为在那部作品中,生性有些别扭的心灵什么也得不到承认。反之,马尔洛的思维却永远鼓舞人心。但这两种情况,既无关乎这种希望,也无关乎这种绝望。我只看见,荒诞作品本身可能把人引入我想避免的不忠不信的歧途。一部作品如果漫不经心地重复一个没有结果的境遇,细致入微地美化转瞬即逝的事物,它就会成为幻想的发祥地。它启示着,它赋予希望以形态。艺术家再也同它分不开了。它不是它所应是的悲惨游戏。它使作者的生活获得一种意义。
(14)、其实那只不过是一条普通的脖套。就像人们常常把超然存在当成逃遁一样。
(15)、第一段话主要强调荒诞小说要能够通过细节把握小说的内容。这当然是阅读所有小说都通用的方法,但是荒诞小说一般会有一个极其荒诞的开头或者设定,但是除了这个以外,他的所有描写都是极其真实,纤毫毕现的。因此,要透过荒诞的表面去把握细节的真实。但是又不能要求所有的细节都能够解释的清清楚楚。所有的细节都能解释清楚,古典小说尚且做不到,更何况现代派小说。因此,昨天展示课的时候,学生有一个问题就是,对细节扣得太细了,以至于没有办法从细节中脱身出来,以一个比较大的视野去关照细节。这也是我后面希望学生能去追求和实现的一个能力。
(16)、 对于较为随意的读者而言,这些戏剧小说乍一看,似乎描述了种种令人不安的游历,那些浑身战栗却不知疲倦的人物随着故事的发展,试图求解一些作品尚无明确阐述的问题。在《审判》中,约瑟夫·K获了罪,但却不知罪名如何。毋庸置疑,他希望为自己辩护,但却不知从何说起。律师们也觉得他的案子棘手难办。在此期间,他没有漏过任何一次恋爱、吃饭或是读报纸的机会。然后,他便站在了被告席上,但是法庭非常黑暗。他一点也不理解。他只是推测,他被认定了有罪,但是几乎想不起具体的罪名。他也时常也在怀疑,并带着这种疑惑继续生活。一年以后,两位衣冠楚楚的绅士找到了他并很有礼貌地邀请他一起散步。他们更是殷勤地把他带往了一个废弃的郊外,并抓住他的脑袋往石头上磕去,割开了他的喉咙。临死之时,这位有罪的人仅仅只是说了一句,“像条狗。”
(17)、第四段话,则是我们今天重点要讨论的。我先请学生小组讨论,如何理解荒诞小说,阅读起来如此绝望与恐惧,但是依然能看到希望?学生大部分是没有觉得能看到希望的,但是我给他们的加缪的话中又明明提到了希望,这就是一个悖论,引发了学生思考,向阅读的更深层次迈进。我给了充分的时间让学生讨论,自己也参与其中,发现,通过比较仔细的阅读和思考,学生对这个问题并不是完全的束手无策,甚至有几个小组,不需要教师的提示,就能做出很好的解读。这也是这一段时间以来,阅读思考所带来的显著成果。
(18)、不妨把此话译释过来:为了着手创作《城堡》,必须先写《诉讼》。
(19)、一个演员越少夸张,便越是令人信服地扮演了一个悲剧角色。如果他很有分寸,他所唤起的恐惧和惊骇会是无穷尽的。希腊悲剧在这方面就很有教益。在一部悲剧作品中,命运在逻辑性和自然性的面具下变得最清楚。俄狄浦斯的命运是被预言过的。超自然的力量已经决定,他将犯下弑父娶母罪。戏剧本可以充分提示使主人公的灾祸得以一步步实现的逻辑规律。仅仅提示一下这个不寻常的命运也不至于那么吓人,因为它毕竟是个未必会有的命运。但是,当它在社会、国家和亲昵经验的日常范围内作为必然性呈现在我们面前,惊恐就有其根据了。使人们战栗地说出“这绝不可能”的反对理由,同时也包含着绝望的确信,“这”实在是可能的。
(20)、然而,以上的论述足以说明了卡夫卡在本文架构中的关键地位。这里,他向我们展现了人类思想的局限之处。就其完全的字面意义而言,我们可以说,他作品的一切都是至关重要的。无论如何,它提出了这个荒谬的问题。若是把这些结论与我们起初的论述、内容与形式、《城堡》的隐含意义与使其成型的自然艺术以及K的激情高傲之旅与每日生活的场景,把这些放在一起加以比较的话,那么我们将意识到它可能的伟大之处。因为,如果对往日的留恋之思是人类的印记,那么或许无人给过这些悔恨的幻影以血肉之身。但与此同时,我们将会感觉到荒谬作品所需要的那种独特的高贵,可能这里也无法找寻到它的身影。如果艺术的本质是一般与特殊的结合,一滴水珠落下的瞬间永恒与其光影之美的依恋,那么以他所展现出的这两个世界的距离来判断这位荒谬作家的伟大,这种方式将更加真实。他的秘密在于他能够捕捉到这两个世界极度不成比例之时所交汇那一点。
3、卡夫卡biu
(1)、这是希腊悲剧的全部秘密,抑或至少是一个方面的秘密。因为有另一方面的秘密,那就是以相反的方法使我们更好地理解卡夫卡。人心有一种不良的倾向,即只把摧残人心的东西称作命运。而幸运也以自身的方式表现得没有根据,因为幸运来了,躲也躲不开。然而,现代人一旦遇到幸运,便贪天之功据为己有。希腊悲剧多有得天独厚的命运,古代传说多有宠儿,比如尤利西斯,他们陷入最凶险的遭遇却都自救了,关于这些,都是可以大书特书的。
(2)、第六组承接上一组分析,作者对这个社会充满了爱。看似对这个社会不爱,其实是最爱这个世界的。这种爱本身,就是一种希望。希望是什么?我推荐学生去读鲁迅的《希望》。
(3)、 在“可能”——在这一个词上,卡夫卡赌上了他的所有作品。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追寻永恒的旅程依然一丝不苟地进行着。卡夫卡笔下的这些人物们,形如机器,为我们展示了一幅幅逼真的图画。如果我们失去了娱乐消遣完全被置于神明的羞辱之下,我们也会和它们别无二致。
(4)、 “希望”一词用在这里并非荒诞不经。相反,卡夫卡把人的境遇描述得越富有悲剧色彩,希望也就变得越坚定越具积极性。《审判》愈是真实荒谬,《城堡》的激情“飞跃”就愈是看似让我们动容并感到不可思议。然而,这里我们又发现了存在主义思想悖论的纯粹体。例如,克尔凯郭尔对此曾有所表述:“尘世间的希望必须湮灭;而那时,人们才会被真正的希望所救赎。”(6)在这里,这种观点又转化成了:“他必须先写下《审判》来承担《城堡》。”
(5)、同样,《城堡》也许是一部行为神学,首先是灵魂寻求拯救的个体奇遇,包括世人探求世间物件的崇高秘密,也包括男子苦求女子潜于玉体的仙人迹象。而《变形记》肯定表现了明辨伦理学一系列可怖的形象。但也是人在发现自己不觉成为禽兽时那种莫名惊诧的产物。卡夫卡的秘密就在于这种根本性的似是而非。自然与异常,个体与一般,悲情与平凡,荒诞与逻辑,它们之间的永久摇摆,贯穿卡夫卡的全部作品,既使作品富有意义,又使作品引起共鸣。要想理解荒诞作品,必须列举上述反常现象,必须强化上述种种矛盾。
(6)、但是他的众多读者当中,却鲜少有人能够理解他的创作初衷,更多的是对于其笔法荒诞不经的吐槽。所以,笔者认为有必要写下这篇文章,不算正经的文学评论,也不是随手的信笔由缰,只是想为卡夫卡的“专长”——表现主义文学正名,且以一种接地气的方式。
(7)、表面看来,办公室里的人要高贵一些,幸运一些,但这只是假象。实际上,他们更孤独,更不幸。相反,手工艺把人引向人群。可惜我不能到木匠铺或花圃里干活了。
(8)、(1)值得一提的是,卡夫卡的作品亦可以从社会的角度予以合理的剖析(如《审判》)。甚至我们可能都没有必要去刻意去选择文本。这两种分析皆可行。正如我们所看到的,从荒谬的角度上讲,反抗人类也是针对了上帝:伟大的革命总是形而上的。——原注
(9)、他活着,所以被判定了。他在这部小说开始几页就体察到了,他本人在人间经历了这部小说,即使设法补救,也不大惊小怪。他永远不会因为缺乏大惊小怪而大惊小怪。通过这些矛盾,我们认出荒诞作品的初步征兆。智者将其精神悲剧具体地凸显出来,只能运用一以贯之的反常现象来实现,这种反常现象才得以对虚空的表现力具有色彩,对永恒追求的表现力具有平常的举止。
(10)、我永远得不到足够的热量,所以我燃烧——因冷而烧成灰烬。
(11)、不可能存在没有真实的人生,真实恐怕就是指人生本身吧。
(12)、卡夫卡的全部艺术在于迫使读者一读再读……但硬想把卡夫卡作品的细节全部解释清楚,恐怕就不对了。
(13)、1977变形记TheMetamorphosisofMr.Samsa(卡罗琳·丽芙)
(14)、"Kafkapuedeserpartedelamemoriahumana"
(15)、 诚然,象征具备了两面,形成了两个由观念和情感组成的世界以及一本联系双方的字典。这字典纷繁复杂,不便查找。然而,觉悟到这两个世界对峙的存在就相当于走上了揭开他们秘密关系的道路。在卡夫卡的书中,这两个世界,一方就是平日的生活,而另一方就是超自然的焦虑。(1)这里,我们又看见了尼采之语的无休止重现:“伟大的问题总是出现在街上。”
(16)、1997判决DasUrteil(奥利弗·希施比格尔)
(17)、《地洞》的主人公是一只不知名的动物,它造了一个又大又坚固的地洞,但仍时时担心外敌的侵袭。表现资本主义社会一般小人物的恐惧心理,揭示了第一次世界大战多数人的心理状态。卡夫卡塑造的人物共同特征是有一种自怨自艾的情绪,对强权统治(社会的、家庭的)有一定的畏惧而又无力反抗,对某种义务不能完成而内疚,《判决》就表现了这一思想。
(18)、理解了卡夫卡心中所想,那不如就跟着“走”上一座《桥》吧:表面上那是座年久失修的桥,无人问津的桥,当终于有一个行人冒着危险登上它,走到半路桥却塌了。这是个杯具,但是如果从卡夫卡的心思来揣摩,又有了另一番深意。桥和行人显然是两个主要意象,代表的东西也没有定论,我对此有两种推测:桥是卡夫卡,孤独而又渴望被认同的他,内心脆弱如残破的桥,没有人肯定他的价值恰如没有行人愿意踏上破桥;而行人可以看作是卡夫卡的父亲,强大如他、固执如他想要考验他的儿子并严苛地要求、对待他,就像行人不是正常地走过桥,而是在桥上蹦跳。最终,脆弱的卡夫卡无法承受这样的对待,桥坍塌了,行人坠落,暗喻着父子关系破裂,对二人皆是伤害。另一种解释需要牵涉到卡夫卡的感情生活:三次订婚但终身未婚的他,始终将婚姻看作人生一大败笔,还为此作过一篇《单身汉》以明志。所以,如果卡夫卡仍扮演“桥”这个角色,那“行人”也可以看作他的未婚妻们,是卡夫卡干涸心田上的甘霖,是桥苦候良久才出现的行人。但卡夫卡脆弱的心灵与不自信的性格,再加上父亲的反对与打击,终究不能顺利地维持这段感情,虽然“桥”对于“行人”的到来显得好奇而又激动,但当它想要转过身去细看时,却是悲剧性地分崩离析……于是,一个关于桥和行人的平淡故事,便成了对于亲情与爱情问题上的表现主义体现。
(19)、丛书名:PenguinModernClassics
(20)、1992弗兰兹·卡夫卡FranzKafka(皮奥特·杜马拉)
4、《卡夫卡》
(1)、第二部分,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在生活习惯上已然成为甲虫,但是仍然具有人类的意识。虽已失业的他,仍旧关心父亲的债务问题,怎么样送妹妹去音乐学院,关心家里的各种琐事。数日之后,全家人都将格里高尔视为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以往的态度转变成了厌恶,嫌弃;
(2)、然而,世界并不是这样封闭着的,像它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在这个没有出路的宇宙中,卡夫卡引进了一种特殊的希望。这样看来,《诉讼》和《城堡》并不完全相符。它们却相辅相成。可以从一部作品到另一部作品之间觉察到的看不见的进步,实际上同退避难分轩轾,恰如一次无限的征服。《诉讼》提出了一个问题,《城堡》以某种方式把它解决了。前一部按照一种似乎科学的方法描写,没有得出任何结论。后一部仿佛提供了解答。《诉讼》诊断病情,《城堡》开出疗方。但被推荐的药物在这里无济于事。它只能使疾病在正常生活中复发。它可以帮助人忍受疾病。在某种意义上(让我们想想克尔恺郭尔吧),它甚至使我们爱上了疾病。土地测量员K一心只想着使他坐卧不安的忧虑。连他的熟人都为这种空虚、为这种无名的痛苦所控制,仿佛烦恼在作品中有一个偏爱的形态。弗丽达对K说:“我多需要呆在你身边,打我认识你以来,我就没离开过你。”这种微妙的药物使我们爱上了毁灭我们的东西,使希望出现在一个没有出路的世界,这种灾如其来的“飞跃”使一切为之改观,这就是存在主义革命的秘密,也是《城堡》固有的秘密。
(3)、说到“走心”,想知道卡夫卡的“心”是怎么“走”的,就必须先了解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从他的许多文章设定中,我们都可以感受到主人公被社会群体排斥、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而且多表现出消极绝望、缺乏自信的态度,而这其实也是卡夫卡人格的真实写照。卡夫卡对生活常怀着恐惧、乃至绝望的心理,这不仅是因为他天生内向,家庭环境与经历也是一大因素。在《判决》中,卡夫卡将自己作为主人公的原型,叙述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商人如何在父亲的逼迫与不信任下恐慌不安,乃至跳河自杀的过程。年轻人照顾父亲起居时和他聊起自己在西伯利亚的一个朋友,却被父亲怀疑,在争论中父亲流露出对他插手公司事务表示不满,甚至鄙夷他即将到来的婚姻,甚至通过他的朋友来监视他。这使年轻人意识到他年迈的父亲还是那个独断专横、吹毛求疵的“巨人”,巨大的压力与绝望的心情下,父亲的一句“我现在就判你溺死!”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另一篇《十一个儿子》通过从父亲的口吻描述儿子,展示了父亲与儿子间互相不认同的复杂状态。卡夫卡在他欲寄而未寄的致父亲的长信中也多次提到他父亲“太过强大”,对他要求太高,乃至无法达到,进而萌生愧疚,显得更加怯懦,父亲更为不喜。这样一颗无所适从的“心”决定了他看到的是近乎病态的黑暗,想要“表现”的是社会关系的诸多弊端。
(4)、 老实说,心底纯净之人到处都会发现这种人性与非人性交汇的几何轨迹。如果说浮士德和堂吉诃德是艺术创作的杰出代表,这是因为他们用尘世的双手向我们指出了无限崇高之处。而总有一刻,心智将否认这双手所触及的真实。那一刻起,这一创作就不再被看成是悲剧之作:人们仅仅会严肃地对待它。于是人们思考希望的存在。但这并不是他应该做的。他应该远离欺骗与谎言。然而我在卡夫卡对整个宇宙发出强烈诉求的结尾之处发现的只有这么多。卡夫卡的裁定也难以置信:在这个丑陋而颠倒的世界,即使是鼹鼠也敢去希望。(10)
(5)、希望一词在此并不可笑。相反,卡夫卡所报道的境况越具悲情,这种希望就越强硬,越具挑战性。《诉讼》越荒诞得彻底,《城堡》激昂的“跳跃”就越显得触动人心和不合情理。但我们在这里又纯粹地碰上存在思想的悖论,正如克尔凯郭尔所说的:
(6)、您把作家写成一个脚踏大地、头顶青天的伟人……事实上,作家总要比社会上的普通人小得多,弱得多。因此,他对人世间生活的艰辛比其他人感受得更深切、更强烈。对他本人来说,他的歌唱只是一种呼喊。艺术对于艺术家来说是一种痛苦,通过这个痛苦,他使自己得到解放,去忍受新的痛苦。他不是巨人,而只是生活这个牢笼里一只或多或少色彩斑斓的鸟。
(7)、卡夫卡一生的作品并不是很多,而且,他在去世之前,他的女友按照他的意愿,已经将他生前的大部分作品都烧毁了。但是,这些遗留下来的作品,对后世的影响却是极为深远的。卡夫卡的小说以荒诞的手法揭示了一种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他被三四十年代的超现实主义视为同仁,四五十年代的荒诞派视为先驱,六十年代的美国“黑色幽默”奉为典范。
(8)、我们这节课的阅读延伸材料,全部引子加缪,我们前一阶段在阅读加缪,现在读卡夫卡。我们参与了一场伟大作家的对话。我们也要注意另外一个作家,那就是鲁迅。因此,我们这个学期第一个阅读的作家就是鲁迅。鲁迅的生活年代,精神气质都和卡夫卡很接近。魏连殳和格里高尔有很多相似点。卡夫卡说:“目标只有一个,道路却无一条,我们谓之道路者,不过是傍徨而已。”鲁迅说:“于狂歌浩热之际中寒,于天上看见深渊,于一切眼中看见无所有,于无所希望中得救。”看起来是没有希望的,但正是在这种没有希望中我们找到了希望,这就是悖论,也是文学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