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心海E站 > 个性网名 > >正文

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发布时间:2023-12-04 10:18:23 admin 阅读:59

导读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展开全部 你确定你之前已经预约过账号了?这次是不删档测试,是需要预约资格的,或者是微信预约的而你现在使用的扣扣登陆?这样子的 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展开全部


你确定你之前已经预约过账号了?这次是不删档测试,是需要预约资格的,或者是微信预约的而你现在使用的扣扣登陆?这样子的

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重新启动游戏 2.重新启动机器 3.删除注册表中“EagleNT”键值。方法:点击左下角开始->点击运行->输入:regedit然后根据键值删除“EagleNT” 详细目录:HKEY_LOCAL_MACHINESYSTEMCurrentControlSetServicesEagleNT 然后重新启动机器,再运行游戏。 4.控制面板->键盘->把“重复延迟”“重复率”“光标闪烁频率”都调制的慢一点。 5.清除电脑内的外挂软件、使用安全卫士360清理而已插件。 6.请向用户确认一下其电脑是否装有各银行的网银登陆工具软件(如招商银行专业版、大众版等),如有安装请其卸载干净后再试,运行游戏的时候,请不要开启QQ宠物软件,可以尝试关闭腾讯的软件后进入游戏试一下。 7.若以上方法都尝试过,还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情况下,可能是您电脑内的软件与劲舞团发生冲突问题,请自行排除软件冲突问题。 8.建议重新安装系统。

qq 飞车 设置 姓名 为什么 会 重名

名字有人取了你就不能取了,如果你实在喜欢这个名字,也可以加些符号

qq飞车ID为什么会重复

那就起个合法的

绝不松开你的拳头|玩家

(首发机核网)

2017年1月,我在机核投了第一篇《玩家》稿件。五年过去,断断续续写了五十来篇。也怀疑过,这些文字有什么意义。似乎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可以让人与人之间多一些理解,让人们在面对艰难的生活时恢复一些前行的勇气,或许还是有价值的。

这五年,周遭发生很多变化。有时被无力感包裹,表达的欲望越来越少,也可能是麻木。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生活还在继续。

五年来,我只是代笔,把大家的故事记录下来。2024年结束之际,我将这些故事的主角们请来,请他们聊了聊过去的这一年。有人的生活已经发生巨大变动,有人依然走在他们认定的路上,有人在憧憬远方的风景,有人正穿越茫茫浓雾。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也在努力寻找各自的幸福。不管怎样,他们还在前行。感谢他们愿意应邀写点什么说点什么。就像收到老友们的来信,温暖而踏实。认真读完每一个字,有喜悦有沉重,让我想起那些有阳光有欢笑有朋友到访有读者来信的日子,也让我感到,这个世界仍然保持着它应有的温度。

信很多,厚厚一沓,你可能需要坐下,泡杯茶,一封封拆出,展开信纸,花点时间慢慢看。

新的一年,希望大家都好。

任天啃

2024年挺顺利的,开心事很多,工作有进步,职位提升了,收入提高了,家庭也美满幸福,女儿健康成长,虽然过程中多多少少会遇到一些小烦恼小波澜,但整体都还蛮顺利的。不开心的事当然也有,自己也都能想得开,看得开。

去年特别开心的一件事是,我再次担任了《马力欧卡丁车》这款游戏的官方赛事解说。第一次解说是在2024年夏天,腾讯代理引进任天堂Switch后,在国内组织首届《马力欧卡丁车8》巅峰邀请赛,邀请了很多高手参加。有人在群里问,谁愿意做解说,我就报了名。邀请赛是在上海线下举行的,有一个摄影棚,布置得很漂亮。

那是我第一次做解说,完全不会,也不懂,特别紧张。直到现在,我还不太敢看那次解说的回放,因为真的解说得很烂,看了自己都觉得尴尬。当时我和家人朋友说,我就是去体验一下,这是我第一次解说,也是最后一次,不为别的,就为给今后留点回忆。没想到,去年夏天,腾讯组织《马力欧卡丁车8》全民战队公开赛,又邀请我做解说。从六月份一百多支队伍的海选,到常规赛、淘汰赛,再到八月份的决赛,赛程拉得挺长。刚开始也有点紧张,后面就慢慢适应了。跟其他解说搭档,他们会教我一些经验和技巧,比如四秒不说话就会冷场。这次我终于敢看自己的回放了,边看边总结,哪些地方可以改进。我发现自己经常会不自觉地说“这个”“这个”,次数很多。今年年初的腾讯TGA冬季总决赛《马力欧卡丁车8》比赛,我第三次解说,就尽量注意改掉了这个毛病。

这件事给了我一点感悟:不要给自己设限。我刚开始真的是觉得,这辈子可能就解说这一次,以后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会解说得越来越好,越来越自信。人就是这样。不要觉得,我差不多只能这样了,只能走到这一步了。其实只要努力,还会有突破的空间。往前多走一步,你会发现视野一下就开阔了,选择也多了。以前没法掌控的事,现在可以一步步去实现了。所以,不要害怕,多争取多尝试,你顶多失去一些时间,而时间只要花下去,总有收获,至少能收获一份新鲜的体验。

2024年的时候,因为工作忙碌,我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在游戏上花了太多时间,是不是应该更成熟一点,是不是应该专注于我的事业。我减少了玩游戏的时间,甚至戒掉了我最喜欢的《马力欧赛车》。不玩游戏,也不去看游戏的群,游戏机很久都没有开机。那段时间,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我觉得,人可能还是需要调剂的,游戏对我来说既是娱乐也是爱好,但更重要的是爱好。当你的爱好被剥夺后,心里自然会空掉一块。

所以,我又把游戏捡了起来。去年通关的游戏不多,认真玩过的,除《马力欧赛车》外,还有《机战三十周年》,这算是情怀游戏。《银河战士:生存恐惧》也认真玩了,二周目玩了困难模式,五个多小时通关。去年最触动我的是《八方旅人》,尤其是其中的商人剧情,我当时还截了图,保存下来。这个剧情的主线是寻找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在四处游历的过程中,你见识到很多价值连城的宝物,最后发现,最珍贵的宝藏其实是你启程前拿到的那本破旧的日记,那上面记录了它的上一任主人环游世界的经历,你把自己的冒险历程也记在了这本日记上。它告诉我一个道理:重要的不是得到了什么,沿途看到的那些风景,认识的那些人,经历的那些事,才是最宝贵的。

最后说说新年愿望吧。我希望《高级战争1+2》复刻版快点出,本来说去年12月3号发售,结果拖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另外,希望自己在新的一年里,目标更明确,更清醒地认识这个世界、认识自己,不要迷茫。还有一个,如果今年继续举办《马力欧卡丁车8》全国官方赛事,我希望既当解说又当选手,连续三届,我都错过了当选手的机会。愿望其实还挺多的,就说这三点吧。

▷ 《马车队长任天啃》

小方

先聊聊2024年的游戏记录吧。我在2024年春节前把《对马岛之魂》白金并再接再厉把DLC也100%。DLC网战突袭模式的奖杯很难拿,为此,我专门加了个对马岛网战群,请那里的大佬带我体验了四人并肩共战的乐趣。最终,我们顺利拿下了奖杯。游戏体验非常好,整个过程非常刺激。

随后,我白金了PS2上最爱的游戏之一,《旺达与巨像》重制版。2024年暑期,我接连全成就了Xbox版的《生化危机2重制版》和《生化危机3重制版》。之所以要全成就这两个游戏,一是自己喜欢,二是因为这是已故好友老潘的最爱。

2024年下半年,我继续前两年烂尾的《只狼》之旅,期间因为《对马岛之魂》出了新DLC,又花了一个周末把新DLC给100%奖杯了。可惜的是,《只狼》打到接近最终BOSS前,我迷上了乒乓球,再次烂尾。希望虎年春节前可以把它通关。

2024年,最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是,我终于在年末说服了领导举办电子竞技比赛。作为电竞比赛发起人,这是我连续第三年申请,终获批准,心情激动。这次比赛,我承担了主要的组织工作,目前报名工作已经结束,比赛即将开始。虽然组织协调很累,大家的要求也是五花八门众口难调,但有很多小伙伴的帮忙和鼓励,很欣慰,也很有成就感。祝这次由我发起并组织的比赛圆满成功吧!

另外,2024年,我终于把所有63张国行PS4游戏(其中《拳皇14》分初版和豪华版两张,实际游戏应是62款)收集齐了,外加一张PS5国行游戏,总共64张,非常开心。

▷ 《收藏国行游戏的小方》、《这张盘对我意义重大》

火刘

工作方面跟以前差不多,是受到点儿影响,好在家是本地的,我对这钱也没什么太高追求,赚的钱够花就得。而且我们拍摄,有时候开张了就能吃几个月,所以我这方面比较懒,平时不怎么跑业务。

影响肯定有,像我们拍演出,下半年新冠一起来,有个歌手,连着几个月的专场就全取消了,这就损失不少。反正饿不死就得,目前只能先这么想了,后续再看看能不能遇上点合适的,开展更多的合作吧。不过这玩意儿,操,反正人际关系我不太会处,可遇不可求,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个说游戏。这街机也完蛋了,现在也没机会出国,我是比较喜欢出门走一走,跟人面对面地玩儿,这网战我也没什么兴趣。不过,我自认为爱好还比较广泛,Steam买了一千多个游戏,一个也能玩半个多小时,就看看它的画风啊音乐啊什么的。然后豆瓣上说得比较烂的片子,要有空我也看看。反正我觉得再烂的片,也有编导一些奇怪的想法在里头,没事儿看看也挺好。

第三个,日常生活。我现在没事儿练练画,我小时候老画,后来给断了,搞创作也算是一种本能吧,反正没事儿再练练,有枣没枣打三杆子。平时还有一些以前打游戏和乐队这块认识的朋友,偶尔出来聚聚,差不多就是这样。主要是我在家工作,日常生活对钱的需求不是特别多,所以运气还算不错,生存这块自认为还没什么问题,但是后续发展就还得自己再动动脑子。

反正目前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希望大家都好。

▷ 《用镜头记录街机厅的火刘》

柴进

2024年,这一年细数下来,其实有一些疲惫,总觉得被单位和家庭的琐碎事牵扯着,什么也做得不太好。

2017年认识你的时候,我的自传体回忆文章《玩游戏的人》已经写了十四万字,坚持写下去,到第二年八月份第131章的时候停滞下来,此后一直没有更新。

扶贫检查,秸秆禁烧,单位各种迎检,搞得人疲惫不堪。

秸秆禁烧要在乡下卡点守到十一点多才能回家,累到不想动。文章更新一停,思路也断了线,续不上去了,真是对不起关心我的爱读文学网的老师。

下乡的时候,没有网,就带着书,在野地里阅读。

前年十月份,参加了单位组织的健康体检,发现血糖略高,从那时起,每天下午下班后到体育场沿跑道快步走上五圈,再借助器材活动活动,一个小时就过去了,这已经成为习惯。所以,到家后,读书或者写作,就在这之后的时间。

2024年,扶贫任务算是结束了,我包的贫困户脱贫了。脱贫不脱政策,每个月去一到两次也就行了,不是那么的忙,我也开始在单位忙碌的间隙中,恢复写作。

遇到周末,总是想多睡一会儿,或者去颍河边上的旧书摊淘资料,不时会有一些小惊喜,就像是玩RPG游戏。

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也会打开小霸王游戏机,玩一玩《俄罗斯方块》,调到九级十二行的最高难度,刺激刺激自己。或者是重温一些老动作游戏,或许是年龄的原因,操控感觉远不如九十年代那时精准了。不过没关系,我就想保持这种老男孩的心态而已。但是,身边也没有一起玩的朋友了,偶尔聚在一起,也只是喝点酒,聊聊天。

2024年,没有玩过什么新游戏,依旧是FC、MD、3DO这些老游戏。在陪着我那五岁的外孙龙宝时,他有时会要求我玩游戏给他看。我给他用PS2模拟器玩了《重装机兵之沙尘之锁》汉化版,主角用了龙宝的名字,他非常开心!

非常惭愧,我告诉自己,无论如何我会在新的一年继续写下去。无论是小说、回忆,还是文史、散文,对我而言,这是一种爱好,也是对自己生活的记录。

▷ 《柴进的游戏人生》

刘晏辰

2024年有点忙,不过主要还是作为学生的毕业论文以及找工作方面的事,所以也不足道。之前翻译的一本欧洲中世纪史方面的书在几个月前交稿了,希望能尽快出版。目前在翻译另一本关于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羊皮卷手抄本商人的书,同样有趣。我在微博上写的“中世纪菜谱”和“今日的中世纪”系列也在去年完结了,很开心能坚持做完。不过中世纪兵人和场景模型涂装方面,犯懒了,这一年没有任何进展。

去年,妈妈因病做了危险的手术,她怕我在外担心,没有告诉我,等我知道时已经结束了。有一段时间,我很难过。不过好在她现在恢复得很顺利。爸爸找了新工作,很忙,但精神状态好了很多。

忙里偷闲,没有完全放下游戏。年初买了任天堂SwitchLite和一些新老作品,玩得比较多的是《怪物猎人:崛起》和老游戏《龙之信条》。《怪物猎人:崛起》有点太简单了,过于舒适,翻盘之前几乎有点沉迷,但翻盘之后,有任务更新才会回去打一下,拿到装备、表情什么的就放回抽屉。怎么说呢,买它的时候以为会有朋友一起玩,后来就没有这种期待了。自己玩的话,按现在这个怪物数量和难度设计,确实有点打不起精神。

《龙之信条》倒是非常喜欢,不过打完主线之后的难度,和《怪物猎人:崛起》正好相反,有点跟不上,也就放下啦。

非常非常期待新《战神》和《最终幻想XVI》!《最终幻想XVI》上半年放出的一张艺术概念图里那座悬崖上的城堡,真的有点像南意大利罗卡斯卡雷尼亚的那座城堡,所以兴奋了很久,哈哈。

十一月的时候,室友(一个美国白人小哥)买了《荒野大镖客2》,常会用我的PS4玩一会儿。玩的时候,我们会把屋里的灯全关掉,然后在游戏的那些城镇里晃悠,也不急着推剧情,到现在可能也就推了不到一半的剧情吧。几瓶啤酒几块便宜披萨,不太健康,但很放松。

说起来,自己在家的时候,还是会把《最终幻想XV》翻出来玩一会儿,主要还是开着车听以前作品的音乐到处乱跑——这么干好像已经好几年了吧。我打游戏几乎没有全搜集的执念,不过这两年偶尔会冒出把这款游戏里的所有菜谱都解锁出来的想法,但因为不太喜欢钓鱼的部分,这个想法至今没有实现。

2024年,首先还是期望父母和家人身体健康,开开心心。然后就是希望自己能够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好好努力,把论文修改得更严谨,顺利毕业,最好再找一份回到国内的工作。最重要的还是期望世界少一些灾难,社会少一些麻烦,能有更多的人过上安安稳稳的日子。过去一年,大家都辛苦啦。

▷ 《刘晏辰的最终幻想》

喵荡

2024年用一个词来总结,就是乏善可陈。工作趋于稳定、感情趋于稳定、病情趋于稳定,就连抽卡手游的出货都很稳定。虽然在一切求稳的个人原则下,一切如机器般有序运转,但每年总有那么几个夜晚,依然会妄想身边会出现一些突发事件。

往年游戏通常会满足我的这个需求,但不知是年龄的增长抑或是去年的游戏业确实拉了大垮,就连游戏都无法满足我对新鲜感和冒险精神的渴望。去年的游戏业或者说个人游戏史令人郁闷到何种程度呢,打开Steam的游玩记录,一水的挂卡或者旧作,《辐射:新维加斯》《雷神之锤2》《孤岛危机1/2》,诸如此类。除开旧作拾遗或旧游新玩外,去年的新作给人更多的感觉是遗憾。罐头类游戏大行其道,更有甚者,将旧IP硬套进罐头模式,落得反类犬的地步,令人扼腕。作为一名FPS爱好者,年中年末本应是佳作频出的好日子,然而由《喋血复仇》开始,新的FPS游戏竟无一达到及格线,《战地》《光环》《使命召唤》愣是没从我兜里掏走一分钱,反而是《GTFO》半路杀出,给了我一段不错的游戏体验。

但愿疫情不会就此吹响游戏业衰落的号角。

▷ 《喵荡的音游梦》

亨利

2017年到现在快五年了,这五年对我来说还真是发生了挺多事。

其中对我打击最大的一件事,是前年11月9号我家的大胖猫金将军死了。当时它才十一岁零两个月,我晚上睡觉前发现它不见了,就到处找,还以为它跑到外边去了。我敲着猫罐头在楼道、楼梯里上上下下找了两圈,回来才发现,它就趴在沙发上,已经僵了。

这件事让我精神崩溃,我甚至有一次做梦梦见当年买它的地方。梦醒后,我专程去了一趟。卖猫的人还记得我,我还找到了金将军的猫爹和猫妈,那两只猫一只15岁一只14岁,都还活着呢。回家的路上,我又哭了一路。

当时我就觉得,要是还有像金将军这样的猫,我一定要再买一只。后来我到宠物店拿着照片问,才发现,原来金将军长了一张大众脸。整整一类猫,也就是所谓的端午猫,都长它这个样子。于是就有了我家现在这只金二世。

更神奇的是,我发现金二世连习惯都跟金将军特别像,也是很烂、很傻、很无赖的一只肥猫,喜欢跟人待在一起,喜欢跟人蹭脸。有时候我想,养一只大众脸的猫到底是不是一种幸运呢?人与猫之间的缘分,和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差不多,都是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碰到了,然后一起度过一段或长或短的时光。金二世肯定不是金将军又活过来了,它有它自己的生命。也许这就是我跟端午猫之间的另一段缘分吧。

还没闹疫情还能出国玩的那些年,我去了很多自己觉得“这辈子总要去看看的地方”,比如畠山政长的墓。这个人是《日本外史》里给我印象最深的几个人之一。他是应仁之乱的始作俑者,整场大战就是因为他打起来的。他为了争夺畠山家的家督,跟畠山义就在京都的御灵神社火并。打不下去的时候,他派人给支持自己的细川胜元送信说:“我们要切腹了,你送些酒来!”结果细川胜元派使者给他送了一支“响箭”。日本古代交战之间先要“鸣镝”,朝天上放响箭。意思是,你别切腹,等细川来帮你。之后细川胜元就发动了持续十年的应仁之乱。

应仁之乱到中期的时候,西军攻陷了相国寺,作为东军总大将的细川胜元说:“可惜没有大军可以去夺回相国寺了,怎么办?”畠山政长说:“就让我在东西两军阵前立功给你们看!”然后带着自己的几千人去攻打相国寺。家臣问他,我们这么少的兵力怎么可能攻下相国寺?他说,相国寺刚刚经过几万人的争夺战,已经是废墟了,长兵器在这种地方不能施展,我们虽然人少,但只要一鼓作气用短兵器杀进去,一定能打对方个措手不及。然后他们真的就下马不放箭,抡着刀杀进去,在众目睽睽之下以少胜多夺回了相国寺。读这段的时候我就觉得,这哥们不管政治头脑如何,至少是一条汉子。

畠山政长后来因为和细川胜元的继承者细川政元对立,在法显寺城战败自杀,他的墓就在法显寺城附近。我想,御灵神社我去过了,相国寺也去过了,总得去法显寺城畠山政长的墓看看。结果可好,照着Google地图找过去后,发现眼前是一堵墙,畠山政长墓在墙对面。法显寺那一带都是居民区,畠山政长的墓在两排连在一起的一户建之间的空地上,空地的尽头还修了堵墙。也就是说,我得想办法绕到整片居民区的另一头再绕回来才能到。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整条路上就两三盏路灯,民宅里也少有亮灯的,我心想,这可真像是“某某杀人事件”的场景啊。就算日本治安好,要是有警察问我“你干什么呢”,我说我是在找畠山政长墓,人能信么?不过好在根本就没有人,我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走到,中间根本没有碰见任何人,只有两三辆过路的汽车。日本人口集中在大城市也有它的好处啊。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恍如隔世了,真的是“过去了”。

在过去的这些年里,我其实折腾了很多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比如说,我写的文章居然也有人看,这是我绝对没想到的。这个世界的奇妙之处就在于,某一天,当你终于对这个世界说出你想说的话时,你会发现,真的有一群陌生人愿意听。我对此感受很深。我的公号“青年维也纳”到今年已经五年,这五年里,我的文章、我的书、我作的讲座、音频课、参加的播客,有很多人在听。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我都没有见过,但每次看到他们的评论,想到有人跟我一样觉得这些问题很有意思很好玩,就觉得这是一种非常神奇、也非常温暖的体验。

这几年因为事多,游戏玩得不是很多,但我还是打了几个很神奇的奖杯。比如《铁路帝国》,相当于《铁路大亨》的画面增强版,它的白金奖杯叫“你没有朋友么?”讽刺意味很明显:“这游戏你都能玩到白金,你在现实中难道没有朋友么?”激将法很管用,我决心把这款游戏给白了。起初没仔细看奖杯列表,错误估计了奖杯难度,等打得差不多了,我发现有一个奖杯要求所有挑战地图都达到最高评价,原来我打了半天,只是刚入门而已。最后,我花了两百多个小时,终于把它白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再说说《叡山电车》,这游戏的奖杯难度看起来很高,其实是奖杯神作。大家都没仔细研究它的奖杯系统,乍看很吓人,需要每一站都打到A以上才能拿到全资料,两条线必须不间断从头跑到尾拿到A还是S的评价。实际呢,这游戏的评价只看两条:一是停车距离,二是到站时间。也就是说,你完全可以全程开最高限速跑到最后,一点一点蹭着走,只要最后停在S评价的距离里就行了,还可以暂停看时间。这简直是小学算术题嘛。

相比之下,新出的《电车GO》就比较坑了。我打完所有奖杯,才开了400多公里,它有一个金杯要求开1600公里。我只好用PS4Pro挂机,每过一个小时打开电视重开一局,让游戏机自己开着山手线转圈,这才拿到白金。我觉得这款游戏的白金奖杯才应该叫:“你没有朋友么?”

▷ 《雄狮亨利》

阿姆

2024年已经过去。过去一年,我干了什么?跟往常一样,吃饭睡觉拉屎打游戏锻炼身体上班,乏善可陈。

我在努力回想过去一年发生的大事,虽然这些事都跟我没什么关系。年纪大了,总是卡壳,一些熟悉的事物想不起名字,只能依靠线索去搜索。比如《穆赫兰道》的女主角是谁,我记得她已经快55岁了,儿子打扮得跟小姑娘一样。除了东京奥运会,我能想起的只是把苏伊士运河堵了的“长赐号”,后来什么时候解决的也没关心过。我还想到了黎巴嫩港口的大爆炸。

我最近才看了枪版《黑客帝国4》,基努是真的老了,扮演崔妮蒂的女演员倒是保养得不错。狗尾续貂的骗钱烂作,两个老年人的夕阳红恋情。我也懒得与一些年轻人争论矩阵的存在并不是为了人体电池这种没什么营养的话题了。去年我最喜欢的电影是《兹山鱼谱》和保罗索伦蒂诺的《上帝之手》。并不是我多么想谈论电影,而是去年我好像都没玩什么游戏,LGD的失利也没有让我感到意外。坦白地说,这是我最希望经历的世界线。

2024年是个节点,疫情开始后,整个世界变得不一样了。没有太多值得我关心的事,照顾好自己和家人就是我最大的责任。

关心粮食和蔬菜。我开始关心外卖,研究怎么多领红包,最近的心得是如果一家店经营的品类很少,味道一般会不错。

因为腰疼,开始学习动物流,学会了不那么标准的蜥蜴爬,虽然已经改善很多,但坐着还是会腰疼,很麻烦。

去年的总结,饿了么、美团、支付宝、网易云早就帮我们做好。当然,没人关心你的网易云年度报告。鬼束千寻已经连续四年蝉联我的年度歌手,《ICanFuckingTell》是我的年度歌曲。其实我也没那么喜欢鬼姐。

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周围人最关心的还是我的个人问题。我说现在相亲跟谈生意一样,我同学说生意也有好生意。道理我都懂,真的懂。去年中秋,我站在一座景观桥上,周围都是人,成双成对,或是家长带着孩子。头顶那轮巨大的白色月亮让我无处遁形。

一个人再坚强,也有孤独涌上心头的时候。有些所见所遇、愉快的体验,也需要有人分享。StandByMe,伴我同行,在我看来就是最甜蜜的情话。祝我好运。

还想说点什么,才发现过去的是2024年,不是2024年。

腰开始疼了,到此为止吧。祝所有人健康幸福。

▷ 《城管阿姆》

狄大卫

2024年是比较顺利但忙碌的一年。作为一只回国工作三年的“青椒”,在科研方面取得一些进展。随之而来的荣誉和头衔倒不是最值得庆祝的,要说最开心的,还是看到课题组里许多研究生和博士后的成长,大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进化。有几位已从新手村手执木剑的LV1初级战士,升级为LV60的武林高手,已经可以自如地开展国际前沿的科学探索。这和过去身为学生和博士后独自专注科研的ACT式体验不同,更多了一份RPG式的乐趣。

要说唯一有点遗憾的事,那就是因为科研与工作安排得太满,一直没有找到时间玩《塞尔达传说:旷野之息》这款经典游戏,希望新的一年里能够找到一点时间,认真体验一番。

▷ 《任天堂先生狄大卫》

墨鱼

四年光阴倏忽而逝。2017年的时候,我坚定地认为,生活或世界会变得更好,但2024年的我却在反复地问:这个世界还会变好吗?

问出这个问题,很大一部分原因当然是来自于我自己。背上了房贷,工作更忙了,也没什么时间打游戏(游戏机现在是我妈的电视盒( ̄へ ̄)),终于走上和千千万万年轻人一样的内卷之路。目的是为了更好的生活,但无奈的是,很多时候环顾四周,似乎仅仅是活着而已。

爷爷的去世,也让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人既然赤条条来去,为什么还要活着。

我给自己的答案是:喜爱和坚持。

喜爱。《指环王》二十周年重映,我加入北京的民间粉丝观影团,认识了一群有活力的小朋友。作为staff之一,我协助组织了《指环王》三部曲马拉松连映活动,设计了观影伴手礼,找回了大学时代肝在宿舍的感觉,收获了“最懂设计的金融人”称号,还小小客串了一把主持人(在此感谢机核老白和赛爷的友情支持)。一点小感触,真的老了!二十八岁,不算大,但和平均年龄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在一起,精力真的不够用。在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感叹年轻人的了不起,也对年轻人的争端感到无奈。很奇妙的感觉。

坚持。这也是一个偏信念层面的东西。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理想主义者,也许谈不上。在工作中,我遇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因为女儿去世与渣男女婿打官司的老奶奶,怀疑自己身患癌症最后证明是虚惊一场的客户,还有新疆大爷、大枣和香梨。有好的有坏的,有自私的功利的,也有让人感到温暖的。人类的悲欢也许并不相通,但我想,正是因为有一些可爱的人存在,我们才会坚持去做那些自认为对的事,并从中收获一点小小的成就感。

当然,也有不愉快的事。一个客户借着酒意对我说:“小姑娘怎么可以这么狂妄!”男同事试图保护我,又被他贬斥为“对一个小姑娘听之任之是无能”。我能接受别人对我专业水平的质疑,但我接受不了这样的态度。这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因为性别而遭受恶意。事情不大,但摧毁了我对这个世界的一部分认知,又用了很久才重建起来。

因为人多,组织的观影活动后期出现一些分歧。我表示遗憾,但也深知这就是现实。这个世界或许本来就是这样,它就在那里,不好也不坏。但万一因为我的努力而变得可爱点了呢。

网上的纷扰也不停息。我渐渐怀疑互联网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对大数据推送造成的信息茧房和观点撕裂也有了一丝恐慌。于是我开始收集绝版书和唱片,想象着当世界末日来临时,我可以呆在房间里,拥有一个人的地老天荒。(今年就要搬新家啦,希望可以装得下我的收藏!)

现在玩游戏的时间不太多了,书还是坚持看,抓住碎片时间获得一些不那么碎片的信息。买了一台电钢琴,没事给自己添点乐趣。也许世界变得越来越无趣,但我希望自己依旧是那个有趣的墨鱼。

最后,感谢遇到的每个人,好的坏的都算。

▷ 《墨鱼和家人的故事》

萝卜

2024年1月14号,我一个人在家吃早饭,没有任何征兆,突然天旋地转,呕吐。救护车把我拉到医院,医生没什么经验,第二天才确诊为脑梗。小脑梗死四分之一,三十九岁就得这个病,比较少见,原因不明。我没高血压没心脏病,血脂也没超上限,但最后还是给我按高血脂症算。感觉医生也是对付一下,反正不管什么病因,都是这么治疗。好在首次得病,加上年轻,没落下半身不遂之类的后遗症。后来听说,论坛有个兄弟比我惨,比我岁数还小,高血压脑出血,半身不遂,一直在恢复中。

住了半个月院,本该去康复科复健,结果赶上春节期间新冠疫情,医院看康复科人不多,就把科室关了,集中力量抗疫,于是我被赶了出来。回到家很是感慨,在鬼门关走了一圈。上网查了才知道,小脑梗死如果连带到脑干,容易猝死。因为疫情严重,单位没怎么正经上班,于是远程带休地歇了半年。

得病后,我瘦了不少,加上不知是不是对脑部有损伤,整个人开始往另一个方向发展,成天怀疑自己生病,每天去医院做各种检查。脾气也变得暴躁,打孩子下手没轻重。很多人说我变化很大,我自己也觉得不正常,又去看了精神科,结果是轻度抑郁,开始吃精神类药物。那段时间,妻子工作也不顺,单位做影视投资的,可想而知。她每天担心公司倒掉,找工作又不顺,这个年纪的女人最难找工作。她想学点什么,鬼使神差选了个最难的证,每天啃书感觉还是过不了,变得特别敏感,经常哭。我让她也去看看精神科,结果她抑郁比我严重,我轻度,她中度。于是,我们两口子开始一起吃药。

生活逐渐恢复后,我发现自己对娱乐的热情减退了,那股拼命玩的劲头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买了PS5、XSX以后,也提不起精神玩,只在电脑上玩玩战略游戏。其它爱好,看片什么的,也没兴趣。加上没法旅游,哪儿也去不了,整个人变成了很随性的状态,什么东西都不沉迷,也不放在心上。看看书看看漫画,也是很随意。收藏什么的,更是不搞了。熊熊烈火突然熄灭的那种感觉,很神奇。你会奇怪,当初自己为什么那么投入。

转机来自孩子。本来孩子玩手游《我的世界》什么的,跟我没什么交集。之后孩子玩《和平精英》,开始迷上FPS游戏。XSX买回来后,一直闲着,后来XGP送了《花园战争3》,能分屏双人玩,这可就上了瘾,每天狂玩,还缠着我跟他一起玩。我本来不怎么玩FPS,被缠不过,也玩了几把,结果自己也沉迷了。果然,快感来得简单粗暴。而且,跟儿子对战或者合作,和跟朋友对战还不一样,即便你很菜,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舒服。输了赢了,儿子都很开心。虽然儿子有点输不起,不过他的水平长进很快,看着他成长,我也觉得特别开心,玩起来也就更带劲。

慢慢地,我们从花式送人头到各种虐菜。什么《银河战士》《口袋妖怪》新作,我根本没时间碰。记得那天我们一起在环球影城排队,一排一个小时,我们就一人抱一个NS,站在那里对战《花园战争》,玩得不亦乐乎。这是我近二十年没有过的在户外打游戏的经历了。借着这个劲头,《光环》《使命召唤》《战地》新作,我也都首发买了,结果被雷得外焦里嫩。到最后,玩得最多的还是《花园战争》。

新的一年来了,今天正好又是1月14号,过去的这两年,确实让我感到人生无常。偶尔还是会有些头晕,提醒自己是个病人,心情也经常起起伏伏。想想自己虽然受了些罪,但收获到的那些快乐算是白捡的,就开心了很多。

▷ 《萝卜的时间胶囊》

小博

在拥有了可以随意购买游戏的能力的同时,我们离游戏却越来越远。

过去这一年,说实话,玩游戏的时间越来越少。每天的时间大多花在了工作及家事上。剩下的时间,除了吃饭、睡觉、去健身房健身,所剩无几。每天晚上往往要忙到近十点,差不多快上床的时间,这时再坐到电视前拿起手柄,觉得很累,提不起精神玩。所以现在特别理解那些云玩家或者喜加一的玩家,不是我们不想享受游戏,是生活让我们渐渐远离了游戏。

说到这里,我特别羡慕那个六十多岁退休在家打游戏的大爷,没有太多要操心的事,可以在家开开心心地玩游戏,多棒啊。

其次,对新世代游戏机比较失望。目前上市的游戏,没有我特别喜欢而且能展现新世代游戏机机能的游戏,加上疫情原因造成的芯片短缺进而导致的缺货以及黄牛炒货等一系列原因,暂时还没有入手新世代游戏机的想法。

最后,gayandproud。

年龄越来越大,对未来只有一个愿望:希望自己身体健康,也希望自己的爱人、家人身体健康。愿疫情早日结束,祝大家虎年虎虎生威。

▷ 《武汉男孩》

鲁大师

2024,我的本命年。年初过生日的时候,我给自己买了一台NS当作生日礼物。现在的我已经从送外卖的小哥变成做外卖的小哥,平时的游戏时间比较碎片,NS很适合我。因为你的那篇文章,我认识了好多不同地方的玩家,平常有空,我们会一起玩玩《怪物猎人:崛起》。

去年完成的唯一一桩与游戏有关的心愿,是参加了PS5国行上海发售活动,还和江口达雄先生合了影。那次活动之后,因为工作关系,游戏玩得越来越少。在这里,我有点小小的请求,希望传达给机核的各位大佬:核聚变什么时候能够来江苏或上海。北京、广州、成都对我来说有点远,我现在的工作,顶多休息一天,没法出远门。

今年年初,下班的路上,我和几个路人,有外卖小哥也有打工人,帮助民警和消防员,把一名跳水轻生的女子从河里拉了上来。过去这一年,如果要总结什么的话,还是那句话:我从来没有为我做过的事后悔过。

2024年,祝所有玩家朋友新年快乐,心想事成。

▷ 《外卖小哥》

未觉

五年前那次采访后,我的工作进入飞速发展期,从一名教师,变为少先队辅导员,再变成德育副主任,然后是德育主任。虽然都是虚名,但感觉自己始终在奔跑,也在工作上取得了一些成绩:苏州市十佳辅导员、江苏省辅导员基本功竞赛特等奖。以前觉得这些成绩遥不可及,努力过后,才发现没有不可能。每个周末,自己基本都在学校加班;每个寒暑假,自己都有将近一半的时间在处理期末和开学的工作。时间慢慢流淌,而和孩子们在一起,丝毫没有觉得光阴虚度。虽然是一个人当三个人用,但依然乐在其中。和别人竞争,叫内卷,耕耘自己乐意的小事业,才是奋斗吧。只是我奋斗的方向和别人不同,别人都在拼教学,我搞德育和学生工作。还有新媒体这块,我做得很开心,也取得不少成绩。

人生总是面对选择,在被借调之前,我拍摄了一部简单的纪录片,记录的是校门口那条普通的路。拍完后,我才发现,自己有多么热爱学校的生活。也许这份工作结束后,我会选择继续回到学校,继续自己的教育生涯。无关晋升,无关内卷,就做一个孩子们的陪伴者,陪伴他们成长。

目前我运营的我们市的教育账号有二十八万关注度,一直处于市政务新媒体排行的首位,我除了谨慎地运营外,偶尔也会在官媒上抖抖机灵。但是我明白,这不是我的归宿,我还是会回到学校的。可能是新媒体运营久了,养成了写作的爱好,我偶尔会写一些记录日常生活感悟的小散文,偶尔会拍摄一些沙雕小视频。我正在写一本儿童文学小说,记录的就是我记忆里的那群孩子的故事。

上次你来访时,我老婆还怀着孕。现在,我已经是两个闺女的爸爸了。老婆照顾二闺女,我就和大闺女睡。每次等她睡着了,我才能拿出Switch玩一会儿。可能因为一直关灯玩掌机的缘故,眼压高了,出现酸胀难受的感觉。去医院看,医生叮嘱不能这么玩。所以,现在晚上只能开暗台灯玩,闺女嫌灯亮着睡不着,我只好先哄睡她,再偷偷开灯玩一会儿。没办法,憋不住啊。

▷ 《未觉和他的学生们》

阿雅

现在是2024年1月9日晚上9点28分,我从下午3点多开始试图总结2024年,在家里吸尘、煮了螺蛳粉、上了一节瑜伽课,结果好像还是没什么可说的。

2024年这一整年都过得特别模糊。2024年,我换了工作搬了家开始了独居生活。2024年仿佛是上一年的简单延续,像是推迟到2024年举行的2024年东京奥运会,很多记忆甚至难以分辨是发生在2024年还是2024年。事情都在推进,但都还没有结果。

2024年,我换了一家瑜伽馆上了44节瑜伽课,跑了366公里步,减了10公斤体重,又胖回去5公斤,相亲了N(N>5)次,第一次去了迪士尼,过了31岁生日,《王者荣耀》打到星耀,单机游戏时长大约五六十个小时,看了二十来部电影,司法考试176分,我感觉我已经很难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地做一件事了。2024年过得其实并不算累,只是觉得有些乏味。

希望2024年能有一些结果吧,不行的话,那就再下一年。

▷ 《藏剑女侠阿雅》

火腿

2024年,继续卖旧书,认识了一家游戏实体店的店主,添上了卖游戏这一项。2024年,与《红楼梦》有关,读了原著,读了批注,读了诗词,读了相关著作,看了87版电视连续剧,知道了台前幕后的很多故事。

一次,有个同学跟我抱怨,他这么拼命为家里挣钱,媳妇还甩闲话,说怎么就给她这么点钱。我听了挺不是滋味。

2024年,感觉自己的心态越来越平和。2024年,三十三岁,也没有太多期待,该干什么干什么。

▷ 《自学日语的火腿》

阿宽

很久没做过总结了,不管是工作还是生活。想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写,想来想去,不如写一封给自己的信吧:

五年了,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庆幸的是,游戏这个爱好还在。

五年前,你还是个Xbox360的玩家。这五年,你经历了主机三个世代,买了PS4、Switch,装了台高配PC,既能工作也能运行那些配置要求苛刻的全平台游戏。3080显卡性能拉满,但并未给予你期望中的惊喜,证明你对高刷高帧并不敏感。吸引你的,还是游戏的内容和题材。《巫师》《战神》《塞尔达传说》《赛博朋克2077》这些大作,虽不是第一时间入手,也都慢慢玩到了,算是跟上了时代。刚上手《昆特牌》《明日方舟》时,你认真钻研,废寝忘食,仿佛回到大学时光。而这两年最触动你的游戏,是《灵魂摆渡人》。

你结婚已满五年,两边的家庭矛盾虽然没有真正化解,也算靠时间缓和了一些。妻子打胎至今还没有孩子,不过半年前,你们再次备孕。岳母罹患肿瘤,手术后已有四年,仍在持续治疗。妻子也因此笃信道教,上山拜师,每逢时节都会循道敬香烧纸法事。最近,岳母的身体状况恶化,再次化疗。如果可以多撑些年,应该能够享到祖孙之乐。如此看来,医学玄学似乎并无殊异。

一年半前,你们用积蓄在顺义买了套loft小房子,可能会搬过去住,不过至今没装修好。2024年5月,你离职并成立工作室,开始自己做,不知道今后发展如何。希望未来的你,不会责怪我当时的决定。父母年龄大了,你要继续加油,尽量改善家庭关系,将他们接来北京。

你在豆瓣标记电影和动画的习惯,保持至今,1300多部看过,600多部想看。其实我一直都不够了解你,想不清楚你的欲望,虽然你不想添置新物件,只想维持最低限度的消费,可你有那么多爱好,总有看不完的影片、玩不尽的游戏、想做没做或未完成的事。你还希望动手改一台房车,逐渐实现可能只有你一个人在路上的工作和生活状态。

再过五年,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你的生活又将变成什么样。

▷ 《阿宽的烦心事》

章哲恩

2024年过得真是挺快的,能够有这样一个机会回顾一下,也挺好。先说说我觉得特别好的事情吧。

第一个是我觉得我母亲慢慢从我父亲去世这件事上走出来了,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她更加积极地和邻居和姐妹们一起打牌逛街社交,也继续通过游泳跳舞等保持身体健康,在饮食方面也更舍得花钱和注意营养均衡,前段时间还和好友们一起去广东海陵岛租了房子过冬,打算住到三四月份再回武汉。

第二个是我和家人尤其是孩子们的关系变得更好了一些。前段时间和夫人聊天,她还说,岳母说我和小朋友们沟通得越来越好,都不怎么发脾气了。我觉得更多的是心态方面的转变吧。我依然很重视孩子的学习,但是会去想用什么方式引导,能够让他们更容易接受,哪怕短期内看不到效果,也让自己接受“孩子在慢慢成长,需要给他们更多时间”这样的理念,收敛自己的控制欲,让自己不那么焦虑。其实这方面,我夫人做得比我好很多,我还要继续学习和改善。

控制欲太强的人对周遭,尤其是亲近的人,是有压力的,可能出发点是好的,但很多时候真的没必要,家庭和谐、身心健康是所有事情的先决条件,想通这一点,让我自己和家人都轻松了不少。

第三个我觉得很好的事情是,我终于在七月份以不算太差的133分通过了N1,考虑到前几年考了两次98分(100分通过),去年十二月又因疫情大面积取消考试,还是很感谢自己这一年多的努力和小小的运气。之前也说过,考这个,单纯就是为自己的爱好“还愿”,并且自以为是地给孩子们做一个表率,等他们以后遇到一些麻烦和困难的时候,可以用我的例子告诉他们: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任何时候开始都不算晚。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我控制欲比较强的一个体现,毕竟“掌控”自己,人畜无害,哈哈。

不太好的事情,也有一些。比如因为疫情等原因,去年没怎么回去看我母亲。这次她去海陵岛,本来想着跟她一起过去,帮她安顿好再回来,或者春节和她一起在那边过年,但现在看来,这些都不太可能实现了。无论科技和物流多么发达,视频和语音永远没法取代面对面的相处,哪怕只有两三天。

另外,去年暑假原打算带两个小朋友去上海迪士尼玩,也是很久以前就答应他们的。所有行程都安排好了,结果出行前一天,疫情出现变化,不得不紧急取消。当然,我这些问题和现在西安正在经历的困难比起来,不算什么。不得不说,疫情真的改变了太多原以为理所当然的事,希望疫情早点过去吧。

然后还有一件糟心事就是,去年的投资情况非常不好,股票基金惨不忍睹,只能自己看开点了。

再说游戏,好像很多人都在提“电子游戏ED”,我挺理解这种现象,现在的生活压力确实太大,大家都有自己的烦恼。考完日语后,我新买了SwitchLite,本意是想借着零碎时间随时随地的游玩释放一些压力和不好的情绪,结果遇到《异度神剑2》,就沉迷了,很多睡眠时间也被投入进去。但是吧,我这样的年纪,能够在处理完工作、家庭和孩子的各种琐事之后,找到一小块属于自己的乐园,我觉得也挺好。

另外,去年和孩子们一起玩游戏的时间也多了起来(当然,都是在平时完成好作业、周末控制好时间的前提下),《动物森友会》《灵活脑学校》《明星大乱斗》《马力欧派对》《瓦力欧制造》《胡闹厨房》等等,总之,什么有趣就玩什么,感觉这也是能够和孩子们关系变得更好的一个原因吧。无论是现在,还是他们学业更重的以后,我都希望可以和他们一起处理好玩与学的平衡,也希望自己成为一个陪伴他们成长的好朋友。

最后,写下这些文字的今天早上,我原来部门的一个同事,在上班路上发生了非常不好的事,让我对“意外”这个词有了更深刻的感受。人在这个社会上生活,有了家庭和孩子,自然会背负很多的压力,生出太多的欲望。但本质上,身体健康、心情愉快,始终应该放在第一位,无论是自己还是亲近的人。如果真的可以有什么期望,那就是这个吧。

▷ 《有了孩子以后》

强子

2024年11月,小绿决定和我分手。当她和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非常惊讶,毕竟之前都还在商量结婚的事。她说,这是思考一段时间后作出的决定。因为我性格上的一些缺点,像固执、会发脾气等等,她担心即便现在没有问题,婚后也会逐渐暴露出来。

分手的过程没什么争吵,只是难过。也许就像《小王子》中,被小王子离开的玫瑰那样。小王子离开玫瑰,玫瑰和小王子都获得了成长。对我来说,则是八年的初恋。这八年,小绿给了我很大的包容。

小绿对我说,我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认同这点,我知道自己活在过去、未来,但唯独没有现在。分手过程很漫长,我和小绿聊了她是如何下决心分手的,我理解下来,是因为分在不同的城市,聚少离多,缺少沟通以及关爱,无法在对方需要时给予帮助,加之我自身性格的缺点,和各种其它因素,让她下了这个决心。

分手这一年多来,两个人依然会沟通,有时回到同一座城市,也会见面,聊些话题。但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无法再回去。小绿也有了自己的新生活。

这一年,生活和工作一定程度上陷入停滞,因为原本目标的消失,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一个人的孤独。这时,我会读书、听播客、听音乐。(以前其实也一样:))工作上也有些调整,和同事们相处得都很好,很多人需要我的帮助,我也乐于帮助别人。

游戏,依然是生活重要的组成部分。去年买了XSS和XGP,也算是补齐了全平台。对我来说,游戏不仅仅是娱乐,更是多样化的体验:《八方旅人》的故事,《僚机计划》的空战,《荒野大镖客》的西部风光,《战地》里与陌生人的协作,《帝国时代4》的科教片,《机战》系列的萝卜粉情怀。还赶在《光环:无限》发售前,把错过的《光环》作品都体验了一遍,确属佳作。

对于新的一年,期望什么的似乎不那么明确。我自己对生活的物质需求不高。有一次,同事问我,周末晚饭吃的什么。我说,半截法棍和一杯水。同事很惊讶,真的有人吃法棍。我说口感很好。有时依然幻想未来如果有机会,能够从事游戏相关的工作,但只是幻想,我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么强的创造力,也许只是叶公好龙。

今后会继续用视频同别人分享自己的游戏过程和体验,也许视频内容冗长无趣,也没人看,但分享本身就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记得有人在我很久以前上传的《天国:拯救》视频下面回复说,他看了很多攻略,可其中有个迷宫,介绍得都不够详细,最后在我上传的这段视频里,找到了这个迷宫的走法。他很高兴,我也很开心。

▷ 《强子与小绿》

老苗

久未联系,别来无恙,感谢您的惦念,多年后又有机会再叙。我是老苗,距上次聊天已经数年。这几年我觉得我始终没能超越中年危机的追赶速度。上次相谈后,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一是女儿之后,我又有了一个很暖的儿子,但我却不再拥有完整的家庭。不过我现在倒也不是很在意这件事,只希望儿女不要受家庭的太多影响。最近这几年,事业上也颇为动荡。我离开了表面光鲜却已垂暮的老本行,辗转尝试了几个新行业,但碍于政策和市场,都是入行即衰败。我年纪不小了,求职的debuff叠加得很高,供我尝试和选择的机会可能不会太多,未来我的规划也会变得更为慎重。我老跟朋友开玩笑说,我现在已经是黄土掩眉了,心里却想着,要是能大头朝下栽到土里就好了。

我还在玩游戏,对游戏的喜爱我觉得短时间内还不会完全消减。但是现在也不太敢玩开放世界和沙盒类型的游戏,一是这几年鲜有很成功的此类游戏,大部分高重复的任务和收集让人不久就会乏味,另一点,这类游戏都太杀时间,我现在时间比较碎,心无杂念玩游戏的时间非常少。我依然热爱魂类游戏,还有那些不知所云的有着神秘学元素或者剧情猎奇略带克苏鲁风格的肉鸽游戏,以及需要捣鼓半天上阵来一把的战略游戏,比如《幽浮》。其它类型的游戏也不是不玩,只是兴致不高,很难有那种节奏设置十分抓人的作品出现了。

我依然排斥用电脑玩游戏,主机和掌机仍是首选。次世代主机,我暂时也没什么心情入手,倒是在朋友家玩了重制的《恶魔之魂》,震撼得老泪纵横大呼有生之年。现在看来最期待的就是《艾尔登法环》,希望到时候自己还能有机会安安静静地玩。

说起来,现在真的是很难静下来玩游戏,用北京话说就是一睁眼就是一脑门子官司。前一阵精神状态十分差,夜不能寐。辗转起来按亮了主机,盘算着要玩什么游戏,结果盯着主机婀娜变幻的屏保中的那根扭动的线条坐到天亮,思绪万千却又连思考了什么都记不得,很像是醒着做梦。梦就是这样,梦里深刻可一旦醒来就烟消云散,难觅梦中情节。不过我最近很愿意安利身边那些完全不碰游戏机的朋友去享受游戏的快乐,我喜欢看他们废寝忘食乐此不疲的样子,因为原来的我也是这样。我跟他们说,游戏就是通过让你克服可战胜的小困难获得短暂的满足和成就感,这就跟抽烟一样,会上瘾,虽然我完全不抽烟。慢慢地,他们也会和我说起他们玩到的剧情,替哪个人物惋惜,又觉得哪个桥段好燃。我现在更喜欢听他们聊他们从游戏中获得的那些快乐。

这几年我更多地玩起了掌机,喜欢那种随时能扔在一边的随意感。原来不碰手游的我,也开始玩卡牌游戏《圣斗士星矢》。对手游我还是喜欢不起来,可能手游的目的性太强,我不太喜欢一上来就目的性很强的行事风格,我喜欢做足寒暄的仪式感。

哦对了,我还在做我的乐队。乐队、健身、玩游戏、看书,这是仅存的四样我还挺愿意坚持去做的事。这几年,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多了,但是心更焦了,人静心不静是一种挺折磨人的孤独。我也在尝试改变自己,比如自从儿子出生后,我就开始素食,不再为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而伤害其它生命,时刻希望自己成为一个更加善良和能让人感受到爱与温暖的人。最近的几次演出,我坐在舞台边,看着陆陆续续入场为我而来的观众,觉得自己很幸运。你看,可能有人希望今天能来看他喜欢的乐队,来见他的朋友,能酣畅一晚,但他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比起他来,我是多么幸运啊。

胡言几句。感谢您再次让我有机会唠叨一番。希望您保重身体,期待有机会再面叙。

▷ 《金属老苗》

阿黄

我还是从2024年开始回顾吧。这两年最大的感触就是:中年危机,它来了!

2024年将是载入史册的一年。因为疫情,整个世界被改变了。很多人的生活也因此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包括我。首先不幸中的万幸是,家人亲友没有被感染的。但工作方面就没那么幸运了——因为疫情影响,在家SOHO的工作量越来越少,收入越来越低,经常陷入焦虑。插句题外话,之前听机核电台有关购物的节目或是看吉考斯的服装,总觉得好贵。后来才意识到,不是人家卖得贵,是自己太穷了。

正巧这时一个老同学找到我,说打算搞库存方面的生意,问我要不要一起干。我这位老同学,典型的外向型人格,精于人情世故,倒腾过打口碟,开过网店,当过销售,干过工程,和我这种只喜欢埋头搞技术沉浸于精神世界的内向性格截然相反。迫于生计,我决定一起干,试一试。相当于抛弃了之前十几年的积累,在一个新的领域重新开始。

于是从2024年4月开始,我跟着老同学南下义乌,跑市场、拍段子、进货、开直播带货。老同学一手操持,我跟着做各种尝试。最后在某个电商平台稳定下来,开始每天批发零售打包发货的日子。

库存尾货这种东西,脏、乱。在库房积压了很久,全是灰尘,有些还受潮长毛。经常是搬了一会儿货,身上头上就全是灰,连鼻孔里都是灰。更麻烦的是乱。各种规格品类的杂货堆在一起,需要花大量时间整理分类估价。租的库房空间又有限,即使整理得差不多了,找货发货搬来搬去,过一阵子又乱了,又得整理。很多时间都花在了找东西上。

自从干起这个活计,我和同学,还有各自的妻子,甚至还有同学的父母,这两年除了过年和最冷的冬天,基本全年无休,每天不停地在库房干活。进货或出货多的时候,一个人一天可能要搬一吨多的货。库房是在市郊找的一处别人的库房,辟出一半转租给我们。起初没水没电,地面也没处理过,都是灰土。(地面后来愣是让老同学的母亲靠捡破烂捡来的材料给铺满了,这位老太太也是个神人,不过这里就不展开了。)库房门口的几棵杨树,春天飘毛絮,夏天掉毛毛虫屎,掉完毛毛虫屎开始掉毛毛虫,秋天掉树叶。冬天终于没什么可掉的了,但是北方的冬天,库房里跟冰窖似的。2024年最冷的时候零下二十几度,蓝蓝来库房帮忙还得带着孩子。孩子在库房看动画片打发时间,被冻得不行,可怜巴巴地跟妈妈说:“妈妈,我的脚冷得像冰块一样。”——这话成了蓝蓝至今最大的心病。

2024年,我奶奶去世,父亲终于结束了长年伺候老人的重担,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照顾孙子。有了父亲的帮忙,至少孩子不用被迫跟着去库房受罪了,我和蓝蓝也能更安心地工作。感谢父亲!

工作中的苦,其实都还好,可以忍受。精神上的痛苦,最折磨。倒腾库存进货卖货这种事,和我多年来从事的工作截然不同。一切从零开始,自己也不擅长,遭受白眼和嘲讽成了家常便饭。你想,一个人一大把年纪还被当成小孩一样地指责,心里能高兴得起来吗。时间一长,热情和动力消磨殆尽。以前玩游戏是休闲放松,现在每天忙完(事实上库房的活是忙不完的)回到家,累得只想瘫着不动。偶尔孩子睡得早,有一两个小时的空闲,打开游戏却又不知道玩点什么好,经常游戏还没loading完,我就睡着了。

肉体上的疲惫加精神上的痛苦,每天基本都是在咬牙硬挺。可目前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出路。普通底层百姓的困局大概都是这样吧。只能秉持里尔克的那句名言为自己打气:“有何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 《改变世界的阿黄》

亚米

与上次采访时相比,我的生活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2024年,女儿和工作占据了我的绝大部分时间。我只能做出取舍。这一年,我没有接任何一部广播剧,与网配圈的朋友也甚少聊天。有时看他们在群里聊,恍若隔世,又像生活在不同的世界。一次,有个妹子找我约剧,我觉得她的ID很眼熟,聊了会儿,才想起来以前与她合作过一阵子。现在想想,网络配音的那些日子,就像上辈子的事。

但要问我后悔吗?在生孩子这件事上,肯定不!再累,再扛不住的时候,哪怕女儿打我一下,也是一种救赎。后悔也有:工作太努力,使我只能一刻不停地向前走,停不下来,如果当初摸会儿鱼,现在或许就能留出更多的空间给自己。说到坚持,我现在还在坚持的也许只有汉服这个爱好吧。哪怕平时上班不能穿,但那一件件藏在衣柜里的,是剩余不多的真实的自己,也是我心底的倔强。

▷ 《配大妈音的亚米》

梁子

2024年8月的倒数第三天,我在医院走廊里坐了十二个小时。快要进入第十三个小时的时候,护士推门出来,叫着我老婆的名字问:“家属是谁?”我赶紧站起来。“尿布带了吗?”她看看我手里的大包小包。那里面什么都有,却偏偏把尿布忘在了车上。我转身想下楼取,护士说:“你赶紧进去吧,产程进展很快,等你回来肯定生出来了。尿布我们也有。”

她是我的同事,2024年6月,我们结婚。在医院走廊里坐了十二个小时零二十五分钟的这天,我们有了一个女儿。

2024年的最后一天,我和老婆成功把女儿哄睡着已经是后半夜,进入了2024年的第一天。老婆也躺下后,我打开三天前在闲鱼买到的游戏笔记本,点开《巫师3》——我在PS、Xbox上已经玩过十遍,每一次的结局,我都会让杰洛特和叶妮芙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一年前,想到自己即将做爸爸,孩子东西很多,要给家里腾地方,自己以后可能也没时间玩游戏,我卖掉了除Switch以外的所有游戏机。闲暇时喜欢读书,也会写点儿东西,一年读了五十本书,大部分是小说和文学作品,其中就包括《猎魔人》全系七本。

女儿出生后,我还是放不下《巫师3》,又完全不能接受Switch的画质,于是买了这台二手游戏笔记本电脑,只装了《巫师3》一款游戏。玩到“血腥男爵”那个任务,看到男爵妻子的死婴,还有最后妻离子散的情节,心里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纠结感。说实话,女儿的降临原本并没有让我有特别多的感觉,也许是因为迎接孩子到来的准备工作实在太多、太忙,无暇体会,想不到这款老游戏居然成为一面镜子,让我在新的人生阶段有了新的感触。

我想,第十一遍,利维亚的杰洛特、温格堡的叶妮芙还是会在一起,还有他们的女儿Ciri。

▷ 《梁子的选择》

西红柿

2024年对我来说是喜忧参半的一年。第一件喜事是在法国工作两年多后,和男朋友在没有依赖父母支持的情况下,在巴黎周边贷款买了我俩的第一栋房子,拥有了自己的游戏室,还有小花园。

第二件是我和男朋友已经在准备结婚,我俩是在2024年因游戏而结缘的,他是一名法国理工宅男,和我非常合得来。2024年疫情开始前,我们回了趟国,他去了大连我家,我爸也很喜欢他,虽然语言不通,但把他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忧虑的事情可能就是鉴于目前的疫情,没法回国,每天只能通过视频和父母聊天,想多点面对面陪伴父母的时间,只能期盼疫情早日结束。

游戏方面,我和男朋友是一对非常好的游戏伙伴。他什么都玩,尤爱日系RPG,我们家现在有好多他收藏的典藏盒。因为疫情,我们在家工作,我现在在这边打字,他就在那边玩《Digimon》。我俩都对老游戏特别迷。懒得自己玩的游戏,我就看他玩,感觉好像回到了童年,看着爸爸玩游戏变成了看着男朋友玩。当然,很多游戏我玩得比他好。

新的一年,我换了公司,职位也提升了,我男朋友也是,所以生活可能会更忙碌。真心希望今年夏天能够和男朋友一起回国,举办婚礼,陪伴父母和家里老人,也希望以后爸妈能够经常来法国,和我们团聚。

另外,希望自己工作不要太忙,能够开始着手实现成为斜杠青年的小目标,和男朋友一起在哔哩哔哩开个游戏方面的账号。

对了,2024年,我们还养了一只猫,爸妈视频的时候都喜欢得不得了。

▷ 《老林与西红柿》

小姜

2024年对我来说,又漫长,又短暂。

漫长自不必说。疫情仍未过去,情况不容乐观。2024年顺延下来的不少计划,2024年继续顺延。短暂则是因为,闲暇之余我的游戏时间看起来变多了,但平均每个小时带来的乐趣似乎变少了。

当年那么多主机、那么多游戏,吃穿节俭、日盼夜盼地买到了手,如今却束之纸箱——我并没有一个类似书架的空间来存放这些东西,不得已辟了几个纸箱装起来。掀开箱子,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光盘是此前完整成块的美好记忆,而歪七扭八互相缠绕的线材则是当下永远也解决不完的琐事杂事。

PS4Pro老了,长时间摆着,积了一层灰,玩之前得擦拭,下一次开机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运行时轰鸣的声音仿佛也比几年前更响,像是在催促着玩游戏的人。有点像《孤岛惊魂6》里快节奏的雅拉,驶过的敌军坦克、架着机枪的巡逻车,甚至是偶尔路过的一两个敌兵,都是一心求战,好像催着玩家用子弹与爆炸物将它们清除出内存。这让我有点怀念第一次通关《孤岛惊魂5》的日子,那时候,揣着一把手枪就可以在蒙大拿的田野上踱步。不知道变的是游戏,还是人心。

还有些时候,我打开《对马岛之魂》,望着全通关的地图,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满地图乱窜,只是想找几个敌人,来一场对决。那是一种烦闷的感觉,如同身处盛夏时关门闭窗的室内。这时,我会选择丢下手柄,站起来四处走走。

2024年,我没能实现入手PS5的愿望,一是因为主机的溢价,另一个原因是:我的桌子,没法同时摆下电脑的机箱和PS5。就像生活,好像很难同时容下工作与游戏。只不过这次,是我主动放弃了游戏,投入其它事情之中。当你拾得闲暇重返游戏时,会发现,游戏的乐趣增加了。这是去年我感悟到的一个道理:长时间沉浸在游戏中其实是一种“刺激”,而非“休息”。

母亲的语气也不再严厉,她至今分不清电脑机箱与游戏机的区别,故而统称为“电脑”。“把电脑关了吧”“早点睡觉”,很多时候,要说的话就浓缩在这两句里。还有的时候,她会建议我去刷刷短视频,替代游戏作为娱乐手段。

“短视频怎么说呢,像奶茶,一边觉得很好喝,一边又担心喝多了对身体不好。”我对好友说。他回复:“但奶茶店的生意很火爆啊。”

打开PS4Pro,启动《城市天际线》。路、快速路、高架快速路,用手柄修高架快速路。地图上满是高低错落的建筑与纵横交叉的道路,模拟小人们开着各种车辆穿梭其间。这个档差不多了,关掉,启动《荒野大镖客2Online》。武装号召中的敌人明明有计数,却感觉永远也打不完。躲在屋角,握紧克拉格-约格森步枪,汗水沁出附在手柄表面。好玩吗?好玩。可举目四望,没人与我分享。

如果说一年前,“放弃游戏”听起来像个笑话,那么一年后的今天,它看起来像是一个逐渐逼近的阴影。不管是当年那个将游戏镀上一层神圣感的漂泊求学少年,还是如今为了几两碎银而牺牲游戏时间的打工人,似乎都有各自坚持与放弃的理由。许多事情,一旦开始思考其意义,那么围绕此事运作的头脑就会停止转动。所以,2024年,趁着还能玩动,再多玩些游戏吧。

▷ 《小姜和他的游戏机》

哈欠

2024年完成了婚礼。其实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参与多少,都是老爸在忙碌。很多很多事情,作为主角的我却没能做些什么。这是一场完美的婚礼,夫人在台上梨花带雨,我激动万分却不知作何反应。总之,延期七个月的婚礼,有了一个美好的结局,万幸。父母为大,父母伟大。

遭遇了一些失败。那些负面情绪在极短的时间内占据了我,直到现在,还有点小尾巴。好在,有家人、兄弟、素未谋面的好心人支持我,或温柔安慰,或直言劝告。是他们的关心,帮助我渡过了那段困难时光。万分感谢。都说负面情绪源于未知,我看应是“无知”,或是“自以为知”。

戒烟到目前为止,竟然已经坚持了十三周。每天下午的跳绳,任谁都不相信(包括我自己),能够断断续续坚持大半年。这些坚持,也让我对一些曾经不敢相信的事情有了期待。有目标,就有动力、有盼头。对学生们说过无数次的话,这次我自己也必须牢记。

都说三十而立,这一年,有没有立起来?我时常问自己。答案中,否定的部分居多。也和挚友探讨过这个问题。如果换个角度,一个在某些方面比以前更优秀的我,站了起来。也是立,不破不立。

希望再过一段时间,回首当日,能大笑三声:一笑当日之痴傻,二笑今日之可贵,三笑未来之美好。

▷ 《哈欠的历史课》

崔斯坦

2024年到2024年,这三年,我觉得过得挺快,可能主要还是因为疫情。另外,自己的心态也有了一些变化。

疫情爆发时,我正好带高三,那一年感觉过得特别漫长。高考延迟一个月,而所谓的在线教学网络教学,效果很差。学生们自己也知道,高三的复习很重要,可态度还是不够认真。面对疫情,学校也没什么经验。比如收卷子,就遇到很多麻烦。因为没法面对面递交,加上各种限制,导致第一次收卷失败。第二次通过拍照的方式收集,可交上来的照片质量又参差不齐。就这样耽搁了一个多星期,前前后后收了四次,才把一份考卷收齐。从这件小事也能看出,我们习以为常的运作体系,面对疫情的冲击,是如此脆弱。

对我而言,除了教学,最重要的可能就是游戏了。但这两年受疫情影响,很多游戏的质量明显下降。一些我期待的游戏,比如《赛博朋克2077》,最后呈现出的效果很糟,令我失望。去年,整整一年,没有出现特别戳中我的游戏,要么平庸,要么有明显的赶工痕迹,总之都不太完美。

2024年,我通关的游戏主要还是一些以前的移植作品,比如《大逆转裁判》,以及每年都会买的游戏,比如《机战三十周年》。后者虽说是老牌系列的延续,但创新了形式,玩家可以自由选择攻略顺序,相互之间还会有奇妙的互动,不落窠臼。

这两部作品都没有让我失望,但如果说年度最佳,我个人还是首推《钢铁雄心4》的两个MOD:《Kaiserreich》(KR)、《TheNewOrder》(TNO)。这两个MOD,我玩了将近两百小时。KR的世界是德国赢得一战的世界,TNO是希特勒赢下二战的世界。你能明显感到,前者产生了蝴蝶效应,将世界导向一个更光明的结局,而后者却把人类引向了一个比现实糟糕得多的世界。但无论哪个世界,好或不好,总有一些人在努力,试图让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这也是这两个MOD最打动我的地方。我一边玩,一边查阅游戏里那些活跃人物的生平。他们往往是在我们这条世界线上作出了一些成就,但很快被遗忘的历史人物,比如俄罗斯的萨布林,比如中华民国的高宗武。他们在游戏的世界线上发挥了更大的价值,虽然离谱,但确实好玩。

去年,我的心态比以往平和了一些。一是因为女朋友大学毕业,回到了我所在的城市工作。我的人生由此进入一个相对稳定的阶段,变得更成熟,不那么偏激。二是在高中教书时间久了,已经适应这个环境,不再天天想着离职。

这两年,游戏在国内所遭受的打压很明显。如此恶劣的大环境下,我很少在单位谈论游戏,也不愿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与同事社交上,我宁愿回家玩我自己的游戏。可能也是因为灰心而导致的冷漠吧。我觉得很多人可能都有类似的感受。我们喜爱的事物,正朝着糟糕的方向发展。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 《语文老师崔斯坦》

瓦罗

对一个带娃的中年来说,游戏基本等于奢望了。这一年来,游戏机开机的次数两只手就数得过来,手游又不喜欢。最后一款通关的游戏是《巫师3》,最近一款玩过的是《绝地:陨落的武士团》,也就是因为喜欢这些游戏的背景和类型,才能玩一阵。桌游也从《龙与地下城》变成了《大富翁》。未来一年,估计还是继续我的真人养成游戏,怪物们和冒险只能继续呆在电视柜里,等我在娃睡着后给它们擦擦灰了。不过还是祝福各位不忘初心的游戏从业者和玩家。

老肖

2024年1月,距离我玩上一款欧美单机角色扮演游戏《永恒之柱》已经五年多,距离我玩上一款电脑游戏《魔兽世界》也已经两年多。回头看看过去的这一年,第一个念头是人生已经进入下半场,第二个念头是已经好几年没做过真正的年度总结了。以往,NTRPG论坛每年年底都会有一些年度总结贴,每次看到陈灼兄的年度读书总结,我都会将自己一年来看过的书、玩过的游戏、做过的事在心里简单过一遍。

2024年对我来说,可以用“不顺”两个字形容。工作上屡受打击,期望的事情一件也没有搞定,书也没看几本,游戏只玩了几个手游,跟前两年相比有差距,就是静不下心来做一件事。古人云,四十而不惑。感觉自己过了四十,越来越惑。

希望今年能调整好自己,把一直想读的几本书读完,工作也能有点起色。

陈灼

三十八了,人生的紧迫性,与年岁增长带来的躺平趋向,产生了相互抵消的奇妙反应。

在一个未来比较确定,风险相对可以对冲的时代,我们想的更多的是能做些什么。而在一个未来比较不确定,风险相对难以对冲的时代,我们想的更多的则是能不做些什么。如果说2024年的我,更多是由这之前,选择做了什么而成为的我,那么2024年以后,会更加是,选择不做什么,而剩下的我。因为可以做,所以有责任去做,这是个人意志和社会之间的某种呼应。因为可以做,而选择不去做,这是个人自由的形式之一。

因为去年尝试写了一些短篇小说,阅读也有一定的针对性。读完了《契诃夫小说全集》、李翊云的《AThousandYearsofGoodPrayers》、海明威的《TheSnowsofKilimanjaro》、乔伊斯的《Dubliners》,同时开始读《WilliamTrevor:TheCollectedStories》,这本一千多页的书,大概读了三分之一,几乎每个故事印象都非常深。此外,读了卡夫卡、博尔赫斯部分短篇的英译本。

年初和年末分别读了两部经典长篇:奥斯汀的《Emma》和托尔斯泰的《WarandPeace》(AntonyBriggs英译本)。后者是跟随李翊云组织的一个线上读书会一起读了八十五天,把这本大书读完。作为阅读小共同体的一员,每天与世界各地的数百人一起读同一本书的同一个部分,是个很难复制的体验。总的来说,它是那种让人有心灵归宿之感的文学,就是,无论今后的人生道路后撤到何等地步,总会有它来托底。

年中赶了莱姆文集中文出版的热闹,读了《未来学大会》《无敌号》《其主之声》《索拉里斯星》,分别在跳岛跟吴莹莹、于是,以及跟双翅目、宗城做了两个有关莱姆的对谈,为此读了莱姆的一个访谈录《AStanislawLemReader》,并将他的回忆录《Highcastle:ARemembrance》,以及《Microworlds》等非虚构读了一些。

科幻方面,由于莱姆在其文集中的极力推荐,找来《RoadsidePicnic》的英译本读了;看到安迪·威尔的《ProjectHailMary》的试读评价不错,第一时间买来手不释卷地读完;年中重读了《AScannerDarkly》,比第一次读时印象深不少,查阅了其中引用浮士德部分的译文,写了一些感想。

值得一提的是,前年年底曾有很大的决心要写一批英文的习作,但最终只完成一篇短篇和一首诗。心中总有一个声音在妨碍自己,说还不够好、没有准备好、单词不会、语法太差,等等。这是就我个人来说的一个事实。也正因为如此,我去看语法、单词、讲写作的书籍,这些并非不重要,但实际上却成了我逃避用英文写作的一个个借口。没有什么事是完全准备好了才去做的,如果一直在准备,就一直没有真正开始。写作和任何事一样,写本身才是一切,其它所有都是附带的和支撑的。

疫情带来的最大改变,可能是办公方式的彻底家庭化,经过将近两年的磨合,大家已经将在家办公当成一种常态。由此带来的一个意外收获,就是灵活的时间安排,让我可以隔三差五地在中午去家附近的室内泳池游泳。一件事在早期需要靠意志力去贯彻,但当它内化成一个行动的必然之后,就成为了习惯。无论刮风下雨,只要有空,我每周都会抽两三个中午去游一个小时。

而2024年的疫情反复则更加深刻地给人上了堂课,就是及时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不要有一秒钟的耽误。刚刚养成的游泳习惯,两个多月后,就被封城生生断了三个多月。好在这个习惯本身已经内化,我不再需要额外的目的和动机去游。游泳就是我。一年六万多米游下来,虽然不长,但任何时候只要一闭眼,就能清晰地感受到在水中的动作,那种整个身体顺着水势往前冲去的浑然一体的感受,水底光波和手臂影子相逐。

我游得并不好,但我喜欢游泳。这就够了。

年中参加重音社的诗歌驻留活动,做了一个小游戏demo,演示游戏和诗歌的关系,忽然重新燃起了对编程的兴趣。不久,参加了GMTK的GameJam,做了一个俯视角的轨道射击游戏,实现得很烂,但做得很开心。

之后断断续续编程,没什么目的,随心所欲,因此也没有基础可言,正如我这七八年来一样,东捣西捣,仍停留在门外汉的水平。契机出现在一个多月前,正因为我一直对编程有兴趣,时不时地也在项目里面掺和一些可怕的代码,我们的两位主程序员终于看不下去了,他们认为如果教会我基本的编程知识,特别是对我们代码库的理解,对我(作为游戏设计师)和公司的长远来说都极有好处。

两位真正的程序员,而且是一起共事了五六年的,把这个项目从头做起来的人,找时间分别跟我做了一些非常简单的指导。其中一位的方法是远程带我走代码流,实现一个小功能,另一位则是先实现一个小功能,跟我解释后,不提交,让我自己实现一遍。对于后者,我后来又花时间进行了优化,以及添加细化的功能,直到遇到无法理解的障碍。

与此同时,我开始仔细地去看一些相关的C#教程的基础内容,而非和游戏开发相关的内容,对程序的理解自认为比以前要清晰那么一点。

游戏设计师是刻进我骨子里的一个标志,但我从来不敢说自己是一个程序员,我那么烂,在真正的技术问题面前总是打退堂鼓,怎么能当程序员呢。但是现在,我认为,我用程序去试错,去解决问题,那么我就是一个程序员。当我在节日期间,脑子里还留着一个线程,想那个bug为什么解决不了的时候,我就是一个程序员。

FF(Fighterforever)

如果您能看到这封信,无论是老友还是新朋友,祝新年快乐。

对于写年终回顾这件事,我很忐忑,不知能否为大家提供点价值。

我在年中的时候换了工作,现在很满意。这件事挺有趣,值得一谈。某日,一位长者向我传授人生经验:对以前的老上司,应该抽空问候一下,感谢栽培。确实有一位离职的技术大牛,教过我不少东西,于是我发了条信息向他表达谢意。没想到他立刻回复:少废话,我这有更好的职位,你来不来?

更巧的是,我们利用业余时间搞的一个创业项目,也与此事有关。不过那是另一个话题,就不多谈了。

说到这里,顺便提一句,我的职业是码农,在新西兰工作。新西兰是南太平洋中的一个岛国,有许多绵羊、奶牛和羊驼。但我们不是澳大利亚的一个省:)新冠疫情期间,我们一直在家工作,很少加班,工作强度不大,没人在乎员工年龄,同事都非常友善。当然,我们的科技行业也没什么竞争优势。

我这几年从事一项叫做“HistoricalFencing”的运动,也叫做“HEMA”(HistoricalEuropeanMartialArts)。据我观察,参加这个运动的大半是宅男宅女,边练边讨论游戏招式,所以我想各位也会感兴趣。这项运动在国内也开展得不错,大家上网去搜,应该能看到很多相关的视频和文字介绍。简单地说,这就是两个人或者一群人,穿着护具,拿着不开刃的刀剑互相砍的一种活动。在我们俱乐部比较流行的是长剑(longswrod)、弯刀(sabre)和刺剑(rapier)三种武器,其它还有剑盾流(sword&buckler)、刺剑匕首流(rapier&dagger)、长矛(spear)等等。玩过《龙与地下城》《黑魂》或《骑马与砍杀》的朋友们应该非常熟悉。在家操纵主角杀怪固然爽,手拿钢剑打出苦练的三连杀击败对手也很过瘾,推荐大家试试。外加这也是很好的有氧训练,对身心健康都有好处。

我们这里正值放假的时节,每个人身上都洋溢着温馨喜悦的气氛。这边年底是春夏季,天气很好,圣诞加元旦,很多人选择在这时候休年假,再加上一二月的其它法定假日,非常舒服。

希望大家带着节日的温馨喜悦走入新的一年。

▷ 《柴火烧得噼啪作响》、《当星光将箭头融化》、《勇敢少年奔向未来》

乌咚

距离上次采访已经三年,时间过得太快。这三年,工作日渐忙碌,已经很少自己动手做东西,好在认识几个还在坚持研究的朋友,也算没有完全与时代脱节。

过去这一年,世界变化得比想象中的快太多。很多朋友已经能够直接从日本买到整台的街机游戏,有些玩家还利用这些机器开起了游戏咖啡馆,而我依然在收集自己喜爱的那些游戏的ROM。新的进项包括:《太鼓达人11(港澳台版)》、《节奏天国(Naomi)》、若干台SEGANu和SEGAALLS,还有很多《太鼓达人》新框体(Namco357)主机。此外,随着街机的自然淘汰,我还收了一台《太鼓达人12亚洲版》,不过因为最近在搬家,也是拆得七零八落。

虽然进项很多,但基本没什么时间研究。就连博客,过去一年也没怎么写,最新一篇停在2024年元旦。

北京城实在太大,就算是周末,也很难承担得起往返通勤和排队出勤的时间成本。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过去这一年,一直忙于装修,希望能倒腾点空间出来,摆两台自己喜爱的街机。

这一年,我在公司内部换了个部门,工作因此更加忙碌,大量挤占了业余时间。付出的努力收到了回报,晋升通过,拿到了不错的绩效,在团队内也开始负责一些方向。希望在达到应当退休的年龄之前,为自己的家人和自己的爱好挣到足够多的钱。

生活上的收获也很丰厚。过去一年,我,以及上次接受采访时合租的那位室友,分别买了房、结了婚,室友还抱上了一对双胞胎。可以预见,未来几年,自己的重心依然不会向游戏倾斜太多,但我觉得,那份热爱是不会轻易消失的。我仍然希望在不远的将来,能够有机会开一间当初梦想的街机博物馆,一步一步来吧。

阿含

时间过得真快,回头想想,我几乎已经不玩音游了,顶多偶尔玩玩掌机的《太鼓达人》。工作以后,时间确实不多,精力也不比以前上学时。虽然不怎么再玩音游,但音游对我的影响依然深远,它让我认识了很多朋友,也扩展了很多其它的爱好。从最初喜欢《太鼓达人》,到后来玩《舞萌》玩跳舞机。玩了跳舞机之后,心想,干脆学跳街舞吧。我把以前去游戏厅出勤的时间全都用在了舞室里,断断续续跳了两年多,现在依然在跳,有时候也会参加比赛,认识了很多舞者,非常开心。

工作方面,我成了一名靠画画吃饭的人,插画和教课都在做。有人说,把爱好当成工作不好,但就我个人而言,还挺乐在其中的。

话题始于音游,也终于音游吧。我虽然已经不怎么玩了,但仍然希望《太鼓达人》新框体能在国内落地,这应该也是众多“太鼓达人”们的愿望。

大力

东直门的魔改《太鼓达人》因店家跑路而消失后,我一度对街机太鼓绝望。但是,2024年4月,看到玩家57的微博发布了五棵松虹版的消息后,我感觉,太鼓的春天又要来了。

2024年是《太鼓达人》的二十周年,这一年发生了很多太鼓圈的大事。Link、CRT、电姐等太鼓老玩家不知道交了多少学费,最终让国内的太鼓版本以特殊形式跟上了日本的更新节奏,五棵松那台虹版也是受益的机台之一。总的感觉,这个已经阴间的游戏慢慢不那么阴间了,甚至还有点起死回生。全国那些新的旧的音游屋,逐渐摆上了大力鼓,漫展和民间组织的公开比赛里也陆续出现大力鼓。那些完全没有玩过太鼓的玩家,在宅漫游、闪游堂、熊窝、第七仓库和鹅窝的一些音游活动中,也拿起了鼓棒享受太鼓的乐趣。太鼓官方开始场测,虽然并不确定能不能代理,但是那台投币数一直是“99”的场测新框体,对官方释放出一个强烈信号:我们太鼓玩家对新框体的正式引进太过渴望了。

因为工作生活比较忙,我没有亲身参与这一波狂欢的浪潮,只是力所能及地前往五棵松华熙充当太鼓机修。我一般是周末上午过去,调整一下换在虹版上的自制鼓面,感觉就像固定时间探望自己的孩子,打个招呼,然后匆匆离去。

新的一年,只有一个愿望:希望官方早日引进新版《太鼓达人》,让太鼓成为更多人“陪伴一生的游戏”。

▷ 《太鼓之达人-上》、《太鼓之达人-中》、《太鼓之达人-下》

花姐

2024年了,很幸运,我还在做宝可梦。

《剑·盾》以来,得益于NS的“出圈”,又受到疫情的“推波助澜”,国内涌现出大量对宝可梦对战感兴趣的玩家,其中不乏兼具天赋与努力之人,他们已经成为这个圈子中的佼佼者。与这些比我小五岁、小十岁的新一代合作交流,既新鲜又愉悦,在被疫情禁锢的这两年,让我保留了对未来的憧憬。

去年最具代表性的规则是《全国图鉴双打》(系列7/9)。从第五世代到第八世代,《全国图鉴双打》对我而言已是“四周目”。那只踏着云朵的老虎蹂躏战场的样子,这些年别无二致。能够让我战胜麻木,重拾训练家的热情与初心的,正是年轻人所展现的令人炫目的朝气。

去年的宝可梦世界杯,我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出任中国队的队长,与稳重的“前浪”、可靠的“中浪”以及热情的“后浪”们,共同奋战了两个月。虽然最后没有获得冠军,以四强的成绩,如同大多数故事的结局一样,骄傲与遗憾并存地结束了又一次征程,但从今往后,倘若有人问我,你在31岁那年经历了什么,我的思绪一定会从富丽堂皇的泰姬陵迤逦至白雪飘零的玉山,从风吟鸟唱的潘帕斯草原飘扬到饱经风霜的华沙,最终止步于阳光普照的西班牙海滩。或许若干年后,今天的“后浪”们、“后浪”的“后浪”们,会跨过伊比利亚半岛,最终一圆冠军梦,谁知道呢。

菇吧仍在繁荣壮大,魔都月赛也尚健在。我的家庭受疫情影响极小,生活无忧,尚能享受到游戏自由。当初接受采访时,我刚刚跳槽,还是新公司的一枚新兵蛋子,如今时过境迁,我也是一名整天忙前忙后的老员工了。

下班路上,看见车前充当护身符的莉莉艾,我仍会感到,我被某个生活着不可思议生物的世界所庇护,它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伴随我一同

下一篇:没有了 上一篇:qq飞车ID改名(QQ飞车改名怎么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