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心海E站 > 文案短句 > >正文

雪莱的诗

发布时间:2023-11-18 16:32:32 admin 阅读:59

导读雪莱的诗 西风颂:亲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莱诗12首 写在布雷克耐尔 你的泪容尚铭记在我的深心,   柔声蜜语仍在搅动毒鸩, 你打扰过我仅有的和平宁静,   那曾经...

雪莱的诗

西风颂:亲爱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雪莱诗12首

写在布雷克耐尔

你的泪容尚铭记在我的深心,

  柔声蜜语仍在搅动毒鸩,

你打扰过我仅有的和平宁静,

  那曾经是绝望的一部分;

倘若是顺从本份严厉的拘束,

  我原可任凭命运的摆布,

禁锢我残破灵魂的枷锁似痈疽

  折磨,却未能使它降伏。

无题——1814年4月

去吧!那月光下的荒野阴郁暗淡,

  疾驰的云朵已吞没尽落日的余晖;

去吧!越刮越紧的风将召来黑暗,

  深沉午夜将包裹天空恬静的光辉。

别停留!时刻已过!每一声呼唤

  都催你归去,别用泪水招惹朋友

哀愁,本份和疏懒都指引你回返

  孤独,连恋人都不敢恳求你不走。

去吧去吧!去你悲哀寂静的家园,

  把辛酸的泪水倾注给荒凉的炉灶,

坐视灰暗的阴影像幽灵来去往返,

  用悲怆的欢乐把奇异的蛛网织造。

秋林的落叶将飞舞在你头的周遭,

  带露珠的春花将在你的脚下开放;

不待夜颦、晨笑,你和安宁拥抱,

  你今世的灵魂便会在寒霜中消亡。

午夜的云影自有它们休息的时刻,

  由于月已沉没,或是风倦而安恬:

不安的海也知道动荡之后的息歇;

  操劳的、忧伤的都有规定的睡眠。

你该在坟墓中安息:然而,直到

  你对庭院和荒郊的亲切错觉飞却,

你回忆、悔恨、思念都摆脱不了

  一颗甜笑、两重嗓音交织的音乐。

致哈莉特

你含情的目光有力量平息

  我灵魂中最狂暴的激情,

你温柔的话语,是一滴滴

  滴入这人生苦杯的芳醇,

我仅有的悲哀,独独因为

我体验过这种珍贵的恩惠。

哈莉特!倘若要活在你那

  温暖的目光下,就必须

付出超过一切痛苦的代价——

  就该在你的轻蔑中死去;

请听你心上人过晚的供认:

他这颗心,只配你的憎恨。

即使你是在那种人类中间——

  他们不为国事而心如铁石,

即使在一个充满恨的世界,

  你也只该温良而且正直:

请稍许再用些微一点忍耐

成全一个同伴恒久的欢快。

他的面颊已因苦恼而憔悴,

  他呼吸急促,目光模糊,

他的肢体抖颤,虚弱疲惫,

  你的名字,他难从口出;

请发慈悲,别再让他承受

一次痛苦而且致命的疗救。

哦,请听一次不谬的规劝,

  快让那冷酷的感情离去;

那是怨懑、报复,是傲慢,

  是别的一切而不该是你;

请为一种高尚的骄傲证明:

当你不能爱时,还能怜悯。

致玛丽•伍尔斯顿克拉夫特•葛德文

我的双眼曾因含泪不流而迷蒙,

  是的,我曾经坚强,你却不是;

我惶惑的眼神曾担心而且惟恐

  和你的眼神相遇,我无从得知

你的眼神正在急切地寻求机会

向我的投射你安慰的怜悯光辉。

但能独坐,克制我灵魂的怒火,

  愤怒,也只能是对它自己折磨;

但能诅咒如同牢笼枷锁的生活,

  被囚禁的悲伤敢怒而不敢诉说,

在许许多多双无意留心的眼前

隐藏起令人厌恶的痛苦和辛酸。

你虽孤苦伶仃,无人挂在心头,

  但是,惟有你才应该成为——,

这样度过的年月将会得到报酬,

  就像你,亲爱的,给我以报偿,

当无人在我近旁:为了那一瞬,

哦,我从那痛苦的折磨中苏醒。

你平和而充满怜悯的甜美语音

  落在我的心上,就仿佛是甘露

浇洒在垂危的花朵,你的芳唇

  曾战栗着和我相吻,你的黑眼珠

把柔美的信念射入我的脑海中,

祛除尽了我脑海中痛苦的恶梦。

我们不快活,亲爱的,我们的

  处境奇特,充满了疑问和忧虑;

更需要能减轻不幸的言词话语;——

  切不可让指责或是隔阂接近于

我们神圣的友谊,以免我和你

再没有什么遗留下可藉以安慰。

亲爱的,你文雅、温柔、善良,

  如果你看上去已不再是你自己,

是别种模样,或者你移情别向,

  抑或是你竟委屈自己戴上面具

装作轻蔑,即使是为了掩饰你

对我的爱,我也难以再活下去。

致——

哦,天地间有大气的精灵,

  有儒雅而斯文的鬼魅,

有吹拂晚风的仙妖,眼睛

  像黄昏林间星光一样美。

去会见这些可爱的灵物,

你常踽踽而行,离群独步。

和山间的清风与淙淙流泉,

  和月下的海洋,和这类

不可理解事物的喉舌交谈,

  得到一声应答便感欣慰。

然而,像摒弃廉价的礼品,

它们却摒弃你奉献的爱情。

你又在明亮如星的眼睛里

  搜寻并非为你发的光辉——

那财富另有所归;妄想的

  牺牲!仍在为相思憔悴?

仍在期望热情相迎的双手、

音容和唇吻满足你的企求?

啊,为什么要把希望建立

  在虚伪世界的无常之上?

难道你的心灵就不能留些

  余地给爱和动人的思想?

以致自然的景色人的颦笑

竟能使你落入它们的圈套。

是啊,不贞的笑已经消失,

  它们的虚伪已使你心碎;

明月的华光已死,黑夜的

  梦和鬼魅也都远走高飞;

你的灵魂,仍然忠实于你,

但是历尽酸辛已化为厉鬼。

这厉鬼将以它的恐怖永远

  像影子伴随着你,切勿

梦想驱除:这疯狂的愚念

  会陷你于更难堪的痛苦。

安份吧既定的命运虽阴暗,

改变却只会加深你的灾难。

无常

我们恰似荫蔽午夜明月的浮云,

  发光、颤动、疾驰,何等活跃,

给黑暗划出明亮的条纹,转瞬,

  夜幕收起,也就从此影失形消。

又似被忘却的琴那参差的弦索

  会给多变的振动以多变的响应,

对这脆弱的乐器任何两次弹拨,

  都奏不出相同一种情致和音韵。

入睡时一个梦就足以毒害安息,

  起身后一念遐思又会败坏一天;

感觉、构思、推理、欢笑悲啼,

  抱紧心爱的灾难或是摈弃忧烦:

全都一样!因为不论是喜是恼,

  那离去的衢道,全都永远开敞;

人世的明日绝不会雷同于今朝,

  万古不变的,却惟独只有无常。

死亡

在黎明射出无可置疑的曙光以前,

  暗黑的夜空中,划过流星一点,

向着那汪洋大海环绕的一座小岛

  泻下苍白寒冷、月光似的微笑,

这就是生命的光焰,易变而暗淡,

照着我们的脚到举步的力量耗完。

哦,人啊!继续鼓起灵魂的勇气,

  穿过那人世道路上狂乱的影子,

在你周围汹涌如潮的阴云和迷雾

  将会在奇妙的一天明光中睡去。

那时天堂和地狱都将给你以自由

听任你无所拘束前往命定的宇宙。

这世界,是我们一切感觉的母亲,

  这世界是我们一切知识的乳母,

对于那并非钢铁神经构成的心灵,

  死亡到来的那一击,十分恐怖,

那时我们所知所觉和所见的一切

都要像虚幻的奇迹一样消失泯灭。

那时坟墓里隐秘的事物成为真实,

  除了这副躯壳一切都必定成立,

虽然那神奇的耳朵和精明的眼睛

  再也没有能力看、没有能力听

那广阔无垠、变化无常的王国里

所有那伟大的一切,新奇的一切。

谁,能讲述那无言的死亡的故事?

  谁能揭开那遮掩着未来的帷幕?

谁,能描绘那挤满了尸体的地底

  迷宫似的墓穴里的黑影的画图?

又是谁在把我们对于明日的希冀

和对眼前事物的爱与惧结成一体?

夏日黄昏墓园 

——格洛斯特郡里奇莱德

遮掩那落日余晖的雾霭已被风

从浩瀚无垠的辽阔天空中吹散,

失血的黄昏围绕着白昼的惺忪

倦眼把金发编成越来越暗的发辫;

寂静和晦暝,虽不为人们喜爱,

正从远方的幽谷悄悄携手而来;

向离去的一天施展它们的魔法,

震摄着大地、空气、海和星辰;

声、光和运动都承认威力强大,

并且以自身的神秘力相与呼应。

风住了,否则就是钟楼上的草

对风过时的轻柔运动未能知晓。

空中的堆积云,你,也一样啊!

塔似的顶端像火焰升起在神殿,

默默地服从那甜美庄严的魔法,

天上色彩渲染着你高远的塔尖,

愈高愈小以至不见的尖顶四周,

星空里的夜色已愈来愈见浓稠。

死去的人们熟睡在他们的墓穴,

熟睡着腐朽;一种悦耳的音响,

若有若无,从他们生蛆的床位

散发到四周一切有生的物体上,

并且混入了沉默的天、寂静的夜,

令人敬畏的安谧无声却可感觉。

被赋予庄严和安宁的死亡也像

这恬静的夜,温柔而毫不恐怖;

我可否也像嬉戏坟头的儿童那样

好奇地期望,死神向人的耳目

确实隐瞒了神秘的好事,不然,

定有最美的梦永伴沉寂的长眠。

无题

  阴冷的大地在低处安眠,

   阴冷的天空在高处发光。

夜的气息,像死亡,在沉落的月亮下

  发出的音响令人寒战,

  从冰窟到雪原,

   到处流荡。

  冬季的篱垣是黑色的,

   碧绿的青草不见踪迹,

鸟儿栖息在枝干裸露的荆棘的怀抱,

  路边的树根纠缠交接,

  联结着它们之间的那些

    严寒冻成的龟裂。

  月亮的明光就要熄灭,

   你的眼睛被照得发亮;

像懒懒的河流上空一丛暗淡的磷火,

  月亮在那里发出朦胧的幽辉;

  你乌黑的头发在夜风中翻飞,

   月光把它染黄。

  月亮照得你的双唇惨白,

   野风吹得你的胸脯冰凉,

夜把凝冻的露水倾泻在你秀美的头上,

  你躺着的地方,亲爱的,

  赤裸苍天的辛酸气息

   随时可以来访。

日落

曾经有过一个人,在他脆弱的

躯体,就像风和光在灼热中午

蓝色天空随时会消失的云雾中,

天才和死亡曾经进行激烈抗争。

没有人会知道,当他和第一次

懂得两情相悦无所保留的恋人

沿小路同行时,使得他的呼吸

像夏季的风会间歇一样衰竭的

欢快:他们同行是要穿过一块

东边被一片灰白色树林所笼罩,

西边向天空大敞开胸怀的田野。

这时太阳已经下落,但是落日

余晖仍给灰色的云朵镶上金边,

点染着平原上摇摇晃晃的花草

和那些年迈蒲公英苍白的胡须,

并且和幽辉中的阴影融合一起,

伸展在一大片棕褐色树木梢头──

而东方,圆满的明月冉冉升起

在绵密的树林黑色的树桩之间,

当朦胧的星星开始出现在上空──

年轻人说,“怪不怪,伊莎贝尔,”

我还从不曾看见过日出,明天

你和我到这里来,一起看朝阳。”

那天夜晚,那年轻人和那姑娘

相亲相爱融为一体同眠;但是

晨曦再现时姑娘发现她的情郎

已经冰凉。别让人相信是上帝

发慈悲降下横祸。姑娘没有死,

没有疯,而是年复一年活下来──

说真的,我倒认为她那种温柔、

耐心、忧伤的笑和她不曾死去

而是活着侍奉年迈的父亲也是

一种疯,如果疯就是与众不同。

因为只要看见她就仿佛是阅读

一段杰出诗人编的故事,能使

铁石心肠也为启迪智慧的忧伤

溶化;她黑色的双眼憔悴无光,

睫毛已被泪水冲洗尽净,她的

脸颊和嘴唇像死人的一样苍白;

双手纤瘦,透过那蜿蜒的脉管

和细小的关节,很可能看得见

太阳的红光。你已死肉体这座

寄寓着,一个苦恼幽灵的坟墓,

苦孩子,如今是你遗留的全部!

“无欲的安详和不受非议的沉默,

这类人世所无财富的拥有者啊,

不论死者发现的确实并非睡眠!

而是安息,果真那样无可怨尤,

或是还活着,沉没在爱的海洋;

哦,都愿我的墓志铭也像你的:

安宁!”是她生前唯一的哀鸣。

赞智力美

有一种不可见的力量威严的身影,

  虽不可见却飘浮在人群中,

  翅膀似夏季花间潜行的风,

凭这多变的翅膀访问纷乱的人境;

像透过山巅松林的月色闪烁不定,

   用闪烁的目光巡视人们

   每一张面孔,每一颗心;

像黄昏时分的色彩与和谐的声音,

   像星光下铺展开的云霓,

   像对逝去的音乐的记忆,

   像由于美而可爱的一切,

又由于它的不可思议而更珍贵可亲。

美的精灵啊,你在哪里?是你以

  你的色彩把神圣光辉赋予

  你照临的人类思想和形体。

为什么抛弃我们的国家悄然离去,

使这阴暗的泪谷陷于荒凉、空虚?

   请问,为什么太阳光不能

   永远在山川上空编织彩虹?

为什么显现过的事物一定会凋零?

   为什么恐惧和梦和死和生

   要给人生的白昼蒙上一层

   阴影?为什么人类会容忍

希望和沮丧和爱憎拥有这样的权能?

从不曾有谁从某个崇高处所用话语

  回答过贤哲或诗人这些提问;

  于是妖魔鬼怪和天廷的名称

就成了始终是他们徒劳努力的记录,

脆弱的符咒被虚夸的神通却无助于

   把那些偶然、变化和疑问

   排除出我们的所见和所闻;

唯有你的光辉能像漫过山岭的薄雾,

   像夜晚的清风从宁静的

   琴弦间吹送出来的音乐,

   像深夜溪流上空的明月,

把美和真带给人生之梦不安的境域。

自尊、希望和爱情,像蓝天上的行云,

  在借来的瞬息中,来去匆匆;

  人,该会不死而又无所不能,

只要陌生而可敬的你和你的光荣随从

在他的心灵上建立起自己牢固的王廷。

   爱的共鸣在情人眼中时亏时盈,

   是由于你充当信使,传递同情——

你,像黑暗能使将灭的火焰焕发明光,

   你是人类思想赖以存活的营养!

   不要离去,你的影子既已来临,

   不要离去,免得那坟墓也变成

黑暗的现实,变得和生活和恐惧一样。

当我还在童年,我曾经为了寻找鬼魂,

  奔走着穿过多少静室、洞穴、废墟

  和星光下的丛林,迈着战栗的步履,

追求着和死去的人们高谈阔论的可能,

呼唤着自幼灌输给我们的有毒的名称, 

   却没有谁听我,我也不见他们——

   当生机蓬勃的万物从梦中苏醒,

和清风调情,带来花放鸟鸣的音讯,

   就在这样甜美醉人的时光,

   我为人生的命运沉思默想,

   突然,你的身影落到我的身上,

我尖声高呼,在狂喜中把双手抱得紧紧。

我曾经宣誓,要为你和为你的一切奉献

  我的力量——难道我不曾恪守誓言?

  此刻,怀着急跳的心,睁大流泪的眼,

我召唤成千时辰的幽灵走出各自阴暗

沉寂的墓穴,他们在我想象中的幻境——

   在求知的热忱或爱的喜悦的亭榭,

   曾经和我一道守候过嫉妒的黑夜;

他们知道,没有一宗使我快慰的欢欣

   不和这样的希望联结在一起:

   你啊令人崇敬的美,一定会

   使这个世界摆脱蒙昧的奴役,

给人类带来这些言词难以描绘的美景。

中午过后的白昼会更加庄严、安谧;

  金秋降临时,天空中会出现

  一整个夏天都看不到听不见,

似乎不可能发生,也确未发生过的

和谐的音响,异样的光辉;也请你

   让你的力量,就像把自然的真谛

   在我无为的青春时日向我揭示,

把安详和镇定给予我生命的进取期,

   赐给这崇拜者吧,他崇拜你,

   也崇拜包含有你的一切形体,

   哦,美的精灵,是你的魅力

使他畏惧他自己,然而热爱着全人类。

勃朗峰 

——写在夏穆尼谷的诗行

万物永无穷尽的宇宙,从心灵

流过,翻卷着瞬息千里的波浪,

时而阴暗,时而闪光,时而朦胧,

时而辉煌,而人类的思想源头

也从隐秘的深泉带来水的贡品,——

带来只有一半是它自己的声音,

就像清浅的小溪可能会有的那一种

当它从旷野的林莽、荒凉的山峦

之间穿过,周围有瀑布奔腾不歇,

有风和树在争吵,有宽阔的大江

冲过礁石无休无止地汹涌咆哮。

你就是这样,阿尔夫,阴暗幽深的

峡谷,多种色彩、多种音响的山谷,

在你的松林、岩、洞穴的上空,

飞掠过阳光、云影:庄严的场地,

力,离开了他那冰雪环护的宝座,

化身为阿尔夫的形象,在这里降临,

劈开了这里黝黑的山峦,像雷霆

电火劈开暴风雨的天空;——你躺下,

你那成群的巨松,古老时间的儿女,

紧紧依偎着你,由于对他们赤诚的爱,

无拘无束的风一向而且仍然时时前来

啜饮他们的清芬,前来倾听他们

雄浑强劲的摇荡——古老的庄严和声;

你的地上长虹跨越过高悬半空的瀑布,

瀑布的帘幕为未经人工雕琢的巨像

披上长袍;当这荒凉世界的音响沉寂,

神奇的睡眠便把一切怀抱进它自己

深邃的永恒;——你的洞穴回应着

阿尔夫的骚动,高亢、苍凉,再没有

什么声音能比它更加强劲;永不

休止的运动与你同在,你是永不

消歇的音响的通途:令人目眩的峡谷!

当我凝视着你,我仿佛置身在

非凡奇妙的梦境,审视我自己

独特的幻想,我自己的,我的

人类心灵,不再消极,现在给予

也接受迅速更替着的影响和印象,

和四周的万物进行不间断的交流;

千万种思想,鼓舞起漫游的翅膀,

时而飞临你的幽深阴暗,时而栖息在

它们和你都不是不速之客的地方,

“诗”,那女巫宁静、安详的洞府,

从眼前通过的许许多多影子里寻觅

现存万物的幽灵,你的某种阴影,

某种幻象,某种朦胧形象;直到心胸

又把它们召回,眼前的你,依然!

有人说一个遥远的世界的光辉

会在睡梦中来探访灵魂,说死亡就是

睡眠,说它众多的形态为醒着的活人

繁忙的思想难以想象;我仰望上苍:

莫非,是某种万能的力已经揭开了

遮掩生与死的帷幕?或是我已躺卧

在梦中,那威力强大的睡眠世界

不知不觉把它的边界远远扩大到了

我的身旁?因为心神已不能自主,

像从悬崖到悬崖被驱赶着而随时会

消失在无形飓风中的一团云雾!

在远远的高处,刺破无垠的天空,

勃朗峰高耸:积雪、宁静、安恬——

臣服的群山,以非凡出世的形态,

以冰岩围绕四周;广阔的山谷中

冻成冰川的洪水、深不可测的深渊,

蓝得就像高悬在上的蓝天,伸展着

蜿蜒在成群集结的悬崖与悬崖之间;

一片荒凉,只有暴风雨栖息在这里,

只有鹰,偶尔衔来某个猎人的骨骸,

狼跟踪她前来:四周围的奇形怪状

多么令人惊心!粗犷、裸露、巍峨、

阴森、神圣,而又支离破碎。莫非

这就是年迈的恶魔老“地震”教导她

年幼的“破坏”的所在?这些都是

他们的玩具?或是火海吞没过积雪?

没有人能回答:现在的一切都像从来

如此。这方荒原有一种神秘的语言,

传授可敬畏的疑问,或是温和、庄严、

安恬的信念:人与自然,正是由于

这样的信念,而有可能和谐相处;

你有一种,伟大的高峰,要求废除

欺诈与灾难法典的呼声;却不是人人

都懂,只有明智、伟大、善良的人才能

加以解释,使能理解或是深刻理解。

田野、湖泊、森林,溪流、海洋,

和居住在这美妙地球上的一切

有生命的物体;雷电、雨水、地震,

不可抗拒的洪水,强大猛烈的飓风;

一年中的冬眠季节:虚幻的梦来访

隐匿的蓓蕾、无梦的酣睡抚抱着

未来的花和叶;和他们从沉闷的

精神恍惚状态中一跃而起的那一跃;

人的工作和方式,他们的生和死,

人的一切,和可能成为他们的一切;

能运动、有呼吸、会劳作、出声音的

全都生而会死;有消有长,周而复始。

力,却遗世独立,安居在宁静的境域,

遥远、安恬、不可企及:而我所

注视着的“这个”,大地裸露的容貌,

甚至,这些原始的山岭也在教诲

留意的心灵。来自远方源头的冰川,

像盯着猎物悄悄爬行的蛇,缓缓

流动;那里,许许多多险峻的山峰,

是那严寒和太阳嘲弄人类力量的

堆砌品:金字塔、小尖塔、圆屋顶,

一座死亡之城,以塔楼之多出奇,

坚不可摧的墙壁,由冰晶构筑而成。

然而,并不是城,而是破坏的洪流,

从天边到天边,永远翻滚着奔腾着

滔滔不绝的大水;巨大的苍松被遗弃

在它流经的沿途,或是支离破碎

残留在被蹂躏过的泥土上;从远处

冲来的岩石根除了生与死的疆界,

永远不可能再恢复。昆虫、野兽

和鸟类的居住场所,横遭摧残掠夺,

他们的食物、他们的巢穴荡然无存,

生命和欢乐丧失了多少。而人类

在恐惧中奔走远方;作物和房舍,

像暴风雨锋前的烟雾,踪影全无,

他们何在已无人知晓。而在下边,

巨大的洞窟映射着滚滚激流的闪光,

激流从众多隐秘的沟壑汹涌奔腾,

在山谷里汇合成一条宏伟的大河,

那些远方国土的呼吸,和血液,

永远喧闹着翻卷着向着海洋流去,

不断把轻捷的雾气喷吐给苍穹。

勃朗峰仍然在高处发光:——力,

就在那里,那多种景象多种音响、

许多生和死的力,宁静而庄严。

在没有月亮的夜晚安详的黑暗中,

在苍凉的日照下,白雪降落在

山峰上;没有人看见落雪的情景,

也没有人看见雪花被夕阳燃烧,

或是星星透过雪花透射的亮光:——

风与风默默无声地竞争,努力、

快速地堆雪,默默无声地堆积!

无言的电闪在这片荒原设置下

它无害的家园,像薄雾轻笼着

积雪。万物隐秘的力量,支配着

人类思想、对于广阔无垠的苍穹

也像是法律,就寄寓在你身上!

然而你、大地、星辰和海都算

什么,如果对于人类的想象,

安静和孤寂都只意味着空虚?

江枫译

推荐阅读:

雪莱《西风颂》

雪莱《致云雀》

雪莱《给云雀》

雪莱诗13首

雪莱诗剧《解放了的普罗米修斯》

萨拉·基尔施《乡村之行》12首

塔尔科夫斯基诗6首

保罗·穆顿诗27首

穆罕默德·达维什诗7首

安娜·斯维尔诗3首

米沃什诗15首

帕沃·哈维科《冬日宫殿》

穆罕默德·达维什《爱德华·赛义德:一种对位的阅读》

根纳季·艾基诗3首

露易丝·格利克诗5首

翁贝托·萨巴《山羊》

凯瑟琳·巴内特7首

安娜·斯维尔《夜间一场悲哀的对话》

阿尔·珀迪诗11首

安娜·斯维尔诗12首

布伦达·希尔曼诗10首

凯瑟琳·巴内特诗4首

玛丽亚·科钦诗3首

莎朗·奥兹诗7首

翁贝托·萨巴诗4首

阿尔冯西娜·斯托尼《伤感》

阿米亥诗16首

阿方斯娜·斯托尔妮十四行诗4首

罗伯特·哈斯诗3首

尼克拉斯·尼尔松《乌托邦》

萨巴诗5首

莎朗·奥兹诗7首

西奥多·罗斯克诗7首

约翰·阿什贝利诗4首

博尔赫斯诗92首

杰佛瑞·希尔诗5首

雅典娜·法罗赫扎德诗3首

扬尼斯·里索斯诗4首

约翰·阿什贝利诗5首

约翰·阿什贝利《凸镜中的自画像》

华莱士·史蒂文斯《弹蓝色吉他的人》

杨·瓦格纳诗6首

保罗·策兰诗4首

玛丽琳·海克尔诗13首

曼努埃尔·德·巴罗斯诗5首

乔·夏普科特诗5首

谢默斯·希尼《格兰莫组诗》

杨·瓦格纳《蒺藜》

玛丽·奥利弗诗43首

理查·威尔伯诗15首

扬尼斯·里索斯诗77首

特德·休斯诗14首

玛丽·奥利弗诗5首

克莉丝汀·加仑诗2首

理查德·威尔伯诗歌6首

理查德·威尔伯诗7首

理查德·威尔伯诗10首

亨里克·诺德布兰德诗8首

扬·瓦格纳诗20首

阿米亥诗15首

丹尼丝·莱维托夫诗8首

罗伯特·洛威尔诗8首

亨里克·诺德勃兰特诗35首

亨里克·诺德布兰德诗5首

西蒙·欧迪斯诗7首

雪莱的诗

一、《西风颂》1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有如鬼魅碰到了巫师,纷纷逃避: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像患肺痨,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像是墓中的死穴,冰冷,深藏,低贱,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喇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唤出嫩芽,象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远行;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2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的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欲来雷雨的卷发,对濒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的凝结;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3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被澄澈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在水天辉映的波影里抖颤,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森林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4 哎,假如我是一片枯叶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像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天空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像如今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服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骄傲、轻捷而不驯。 5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音乐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像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像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要是冬天 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 二、《致云雀》你好啊,欢乐的精灵!你似乎从不是飞禽,从天堂或天堂的邻近,以酣畅淋漓的乐音,不事雕琢的艺术,倾吐你的衷心。 向上,再向高处飞翔,从地面你一跃而上,象一片烈火的轻云,掠过蔚蓝的天心,永远歌唱着飞翔,飞翔着歌唱。 地平线下的太阳,放射出金色的电光,晴空里霞蔚云蒸,你沐浴着阳光飞行,似不具形体的喜悦刚开始迅疾的远征。 淡淡的紫色黎明在你航程周围消融,象昼空里的星星,虽然不见形影,却可以听得清你那欢乐的强音—— 那犀利无比的乐音,似银色星光的利箭,它那强烈的明灯,在晨曦中暗淡,直到难以分辨,却能感觉到就在空间。 整个大地和大气,响彻你婉转的歌喉,仿佛在荒凉的黑夜,从一片孤云背后,明月射出光芒,清辉洋溢宇宙。 我们不知,你是什么,什么和你最为相似?从霓虹似的彩霞也降不下这样美的雨,能和当你出现时降下的乐曲甘霖相比。 象一位诗人,隐身在思想的明辉之中,吟诵着即兴的诗韵,直到普天下的同情都被未曾留意过的希望和忧虑唤醒。 象一位高贵的少女,居住在深宫的楼台,在寂寞难言的时刻,排遣她为爱所苦的情怀,甜美有如爱情的歌曲,溢出闺阁之外; 象一只金色的萤火虫,在凝露的深山幽谷,不显露它的行踪,把晶莹的流光传播,在遮断我们视线的芳草鲜花丛中; 象一朵让自己的绿叶阴蔽着的玫瑰,遭受到热风的摧残,直到它的芳菲以过浓的香甜使鲁莽的飞贼沉醉; 晶莹闪烁的草地,春霖洒落的声息,雨后苏醒的花瓣,称得上明朗,欢悦,清新的一切,都不及你的音乐。 飞禽或是精灵,有什么甜美的思绪在你心头?我从没有听到过爱情或是淳酒的颂歌能够迸涌出这样神圣的极乐音流。 赞婚的合唱也罢,凯旋的欢歌也罢,和你的乐曲相比,不过是空调的浮夸,人们可以觉察,其中总有着贫乏。 什么样的物象或事件,是你欢乐乐曲的源泉?什么田野、波涛、山峦?什么空中陆上的形态?是你对同类的爱,还是对痛苦的绝缘? 有你明澈强烈的欢快。倦怠永不会出现,烦恼的阴影从来近不得你的身边,你爱,却从不知晓过分充满爱的悲哀。 是醒来或是睡去,你对死的理解一定比我们凡人梦想到的更加深刻真切,否则你的乐曲音流,怎能象液态的水晶桶泻? 我们瞻前顾后,为了不存在的事物自扰,我们最真挚的笑,也交织着某种苦恼,我们最美的音乐是最能倾诉哀思的曲调。 可是,即使我们能摈弃憎恨、傲慢和恐惧,即使我们生来不会抛洒一滴眼泪,我也不知,怎能接近于你的欢愉。 比一切欢乐的音律更加甜蜜美妙,比一切书中的宝库更加丰盛富饶,这就是鄙弃尘土的你啊,你的艺术技巧。 教给我一半,你的心必定熟知的欢欣,和谐、炽热的激情就会流出我的双唇,全世界就会象此刻的我——侧耳倾听。 (江枫 译)

雪莱的诗《一只猫咪》的创作背景是什么?

这个一只喵咪,它的创作背景的话,其实更加表现出来作者对于现实生活中的无奈和洒脱。

雪莱的诗??

IfIweredeadandburiedandIhearedyourvoice,beneaththesod,myheartofdustwouldstillrejoiceIrefusearosefromacouchofsnowsintheAcrousseroneanmountains.这是赫本最喜欢的一首了,希望你满意

雪莱的《往昔》是怎样的一首诗?

往昔       一   你可会忘记那快乐的时刻,   被我们在爱之亭榭下埋没?   对着那冰冷的尸体,我们铺了   不是青苔,而是叶子和鲜花。   呵,鲜花是失去的快乐,   叶子是希望,还依然留贮。       2   你可忘了那逝去的?它可有   一些幽灵,会出来替它复仇!   它有记忆,会把心变为坟墓,   还有悔恨,溜进精神底浓雾   会对你阴沉地低声说:   快乐一旦消失,就是痛苦。 1818年 查良铮译 快乐的时刻怎能忘记?就像那感情,刻骨铭心,曾经的美好可否重来,原来深情都是美好的恍惚,记得的也是幸福,那一刻,仿佛时光倒流,鲜花盛开。所有的温柔与感动,渴盼与甜蜜,原来只是初初相见。潮生潮灭,沧海桑田,换了人间。所以,如果真的不能继续,那么,宁愿切断所有退路。只愿这一切若初见时般美好。初见惊艳,再见依然。但愿再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有初见时那份感觉。人生如此,浮生如斯,情生情死,乃情之至。

拜伦和雪莱的诗有怎样的社会现实意义()

B

雪莱的诗风格

雪莱的诗富有强烈的反叛与斗争精神,又有浪漫主义色彩。但他的浪漫主义既有别于那专些消极的属浪漫主义,也有别于拜伦那样的积极浪漫主义。他的诗富有有战斗力和壮烈气氛,但他接受了空想社会主义的思想,不免有些空泛。在艺术上,他也完成了把自己融入大自然的伟大转变。他的诗华美,清丽而温情。他本身就是云雀。答案补充《西风颂》最大的风格是狂放不羁。

谁有英国诗人雪莱的诗???

雪莱诗虽不算长诗,但担心你会耐不下心看下去,先发几首比较出名的吧,要是你是需要这些材料,告诉我,一并全发给你。  【西风颂】  1  哦,狂暴的西风,秋之生命的呼吸!  你无形,但枯死的落叶被你横扫,  有如鬼魅碰上了巫师,纷纷逃避:  黄的,黑的,灰的,红得象患肺痨,  呵,重染疫疠的一群:西风呵,是你  以车驾把有翼的种子催送到  黑暗的冬床上,它们就躺在那里,  象是墓中的死尸,冰冷,深藏,低贱,  直等到春天,你碧空的姊妹吹起  她的嗽叭,在沉睡的大地上响遍,  (唤出嫩芽,象羊群一样,觅食空中)  将色和香充满了山峰和平原:  不羁的精灵呵,你无处不运行;  破坏者兼保护者:听吧,你且聆听!  2  没入你的急流,当高空一片混乱,  流云象大地的枯叶一样被撕扯  脱离天空和海洋的纠缠的枝干,  成为雨和电的使者:它们飘落  在你的磅礴之气的蔚蓝的波面,  有如狂女的飘扬的头发在闪烁,  从天穹最遥远而模糊的边沿  直抵九霄的中天,到处都在摇曳  欲来雷雨的鬈发。对濒死的一年  你唱出了葬歌,而这密集的黑夜  将成为它广大墓陵的一座圆顶,  里面正有你的万钧之力在凝结;  那是你的浑然之气,从它会迸涌  黑色的雨、冰雹和火焰:哦,你听:  3  是你,你将蓝色的地中海唤醒,  而它曾经昏睡了一整个夏天,  被澄彻水流的回旋催眠入梦,  就在巴亚海湾的一个浮石岛边,  它梦见了古老的宫殿和楼阁  在水天映辉的波影里抖颤,  而且都生满青苔,开满花朵,  那芬芳真迷人欲醉!呵,为了给你  让一条路,大西洋的汹涌的浪波  把自己向两边劈开,而深在渊底  那海洋中的花草和泥污的树林  虽然枝叶扶疏,却没有精力;  听到你的声音,它们已吓得发青:  一边颤栗,一边自动萎缩:哦,你听!  4  唉,假如我是一片桔叶被你浮起,  假如我是能和你飞跑的云雾,  是一个波浪,和你的威力同喘息,  假如我分有你的脉搏,仅仅不如  你那么自由,哦,无法约束的生命!  假如我能象在少年时,凌风而舞  便成了你的伴侣,悠游于太空  (因为呵,那时候,要想追你上云霄,  似乎并非梦幻),我就不致象如今  这样焦躁地要和你争相祈祷。  哦,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伏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的:骄傲、轻捷而不驯。  5  把我当作你的竖琴吧,有如树林:  尽管我的叶落了,那有什么关系!  你巨大的合奏所振起的乐音  将染有树林和我的深邃的秋意:  虽忧伤而甜蜜。呵,但愿你给予我  狂暴的精神!奋勇者呵,让我们合一!  请把我枯死的思想向世界吹落,  让它象枯叶一样促成新的生命!  哦,请听从这一篇符咒似的诗歌,  就把我的话语,象是灰烬和火星  从还未熄灭的炉火向人间播散!  让预言的喇叭通过我的嘴唇  把昏睡的大地唤醒吧!要是冬天  已经来了,西风呵,春日怎能遥远?  (1819年)  最爱这个翻译的版本,最爱这几句“若我能象少年时凌风而舞  就不致象今天这样焦躁地与你祈祷。  举起我吧,当我是水波、树叶、浮云!  我跌在生活底荆棘上,我流血了!!!  这被岁月的重轭所制伏的生命  原是和你一样的:骄傲、轻捷而不驯。”  【给云雀】  祝你长生,欢快的精灵!  谁说你是只飞禽?  你从天庭,或它的近处,  倾泻你整个的心,  无须琢磨,便发出丰盛的乐音。  你从大地一跃而起,  往上飞翔又飞翔,  有如一团火焰,在蓝天  平展着你的翅膀,  你不歇地边唱边飞,边飞边唱。  下沉的夕阳放出了  金色电闪的光明,  就在那明亮的云间  你浮游而又飞行,  象不具形的欢乐,刚刚开始途程。  那淡紫色的黄昏  与你的翱翔溶合,  好似在白日的天空中,  一颗明星沉没,  你虽不见,我却能听到你的欢乐:  清晰,锐利,有如那晨星  射出了银辉千条,  虽然在清彻的晨曦中  它那明光逐渐缩小,  直缩到看不见,却还能依稀感到。  整个大地和天空  都和你的歌共鸣,  有如在皎洁的夜晚,  从一片孤独的云,  月亮流出光华,光华溢满了天空。  我们不知道你是什么;  什么和你最相象?  从彩虹的讼E间滴雨,  那雨滴固然明亮,  但怎及得由你遗下的一片音响?  好象是一个诗人居于  思想底明光中,  他昂首而歌,使人世  由冷漠而至感动,  感于他所唱的希望、忧惧和赞颂;  好象是名门的少女  在高楼中独坐,  为了舒发缠绵的心情,  便在幽寂的一刻  以甜蜜的乐音充满她的绣阁;  好象是金色的萤火虫  在凝露的山谷里,  到处流散它轻盈的光  在花丛,在草地,  而花草却把它掩遮,毫不感激;  好象一朵玫瑰幽蔽在  它自己的绿叶里,  阵阵的暖风前来凌犯,  而终于,它的香气  以过多的甜味使偷香者昏迷:  无论是春日的急雨  向闪亮的草洒落,  或是雨敲得花儿苏醒,  凡是可以称得  鲜明而欢愉的乐音,怎及得你的歌?  鸟也好,精灵也好,说吧:  什么是你的思绪?  我不曾听过对爱情  或对酒的赞誉,  迸出象你这样神圣的一串狂喜。  无论是凯旋的歌声  还是婚礼的合唱,  要是比起你的歌,就如  一片空洞的夸张,  呵,那里总感到有什么不如所望。  是什么事物构成你的  快乐之歌的源泉?  什么田野、波浪或山峰?  什么天空或平原?  是对同辈的爱?还是对痛苦无感?  有你这种清新的欢快  谁还会感到怠倦?  苦闷的阴影从不曾  挨近你的跟前;  你在爱,但不知爱情能毁于饱满。  无论是安睡,或是清醒,  对死亡这件事情  你定然比人想象得  更为真实而深沉,  不然,你的歌怎能流得如此晶莹?  我们总是前瞻和后顾,  对不在的事物憧憬;  我们最真心的笑也洋溢着  某种痛苦,对于我们  最能倾诉衷情的才是最甜的歌声。  可是,假若我们摆脱了  憎恨、骄傲和恐惧;  假若我们生来原不会  流泪或者哭泣,  那我们又怎能感于你的欣喜?  呵,对于诗人,你的歌艺  胜过一切的谐音  所形成的格律,也胜过  书本所给的教训,  你是那么富有,你藐视大地的生灵!  只要把你熟知的欢欣  教一半与我歌唱,  从我的唇边就会流出  一种和谐的热狂,  那世人就将听我,象我听你一样。  (1820年)  现这两首吧,你看看行不,需要我再发…希望能帮到你。

雪莱的诗

78

下一篇:没有了 上一篇:甚至造句子(若吧学问比作那智慧便是有有甚至有绝不能就是也只可以而绝不能造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