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的位置是:心海E站 > 文案短句 > >正文

卡夫卡(想问一下卡夫卡是什么梗?)

发布时间:2023-11-20 17:21:26 admin 阅读:59

导读想问一下卡夫卡是什么梗? 卡夫卡这个词已被归纳为一种日常用语,用来形容无谓的、复杂的和不顺遂的历程。 卡夫卡的原意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其作品主题...

想问一下卡夫卡是什么梗?

卡夫卡这个词已被归纳为一种日常用语,用来形容无谓的、复杂的和不顺遂的历程。

卡夫卡的原意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其作品主题曲折晦涩。他文章的情节支离破碎,思路不连贯,跳跃性很大,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给阅读和理解他的无谓品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作品主题

卡夫卡是捷克人,他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宗师和探险者,他的创作风格是表现主义,是表现主义作家中创作上最有成就者。他生活和创作的主要时期是在一战前后,当时,经济萧条,社会腐败,人民穷困,这使得卡夫卡终生生活在痛苦与孤独之中。

于是,对社会的陌生感,孤独感与恐惧感,成了他创作的永恒主题。卡夫卡虽然没有将不确定性当做自己的创作原则,但他作品所表现的不确定性特征却是非常明显的。卡夫卡的作品缺乏整体的、明确的意涵。

解读卡夫卡

 短篇小说《饥饿艺术家》描述了经理把绝食表演者关在铁笼内进行表演,时间长达四十天。表演结束时,绝食者已经骨瘦如柴,不能支持。后来他被一个马戏团聘去,把关他的笼子放在离兽场很近的道口,为的是游客去看野兽时能顺便看到他。可是人们忘了更换记日牌,绝食者无限期地绝食下去,终于饿死。这里的饥饿艺术家实际上已经异化为动物了。另外一些小说是揭示现实世界的荒诞与非理性的,如《判决》和名篇《乡村医生》,这里,现实和非现实的因素交织,透过这些荒诞的细节和神秘的迷雾,这里寓意着:人类患了十分严重的病,已经使肌体无可救药。人类社会的一些病症是医生医治不了的,这里的医生最后也变成了流浪者。卡夫卡的画卡夫卡的长篇小说《美国》和《洞穴》等揭示的是人类现实生活中的困境和困惑感;而《审判》、《在流放地》以及《万里长城建造时》则揭示了现代国家机器的残酷和其中的腐朽。长篇小说《城堡》可以说是《审判》的延续,不仅主人公的遭遇继续下去,主要精髓也是一脉相承。短篇小说《万里长城建造时》中写到:中国老百姓被驱赶去建造并无多大实用价值的长城,他们连哪个皇帝当朝都不知道,许多年前的战役他们刚刚得知,仿佛是新闻一般奔走相告。“皇帝身边云集着一批能干而来历不明的廷臣,他们以侍从和友人的身份掩盖着艰险的用心。”“那些皇妃们靡费无度,与奸刁的廷臣们勾勾搭搭,野心勃勃,贪得无厌,纵欲恣肆,恶德暴行就像家常便饭。”他还写出了表现民主主义思想的一句话:“在我看来,恰恰是有关帝国的问题应该去问一问老百姓,因为他们才是帝国的最后支柱呢。”卡夫卡手迹作品卡夫卡的文学创作主要成就是三部未完成的长篇小说和一些中短篇小说。长篇小说《美国》(1912—1914年写成),描写16岁的德国少年卡尔·罗斯曼,因受家中女仆的引诱,致使女仆怀孕,被父母赶出家门,放逐到美国的经历遭遇。作品所侧重的是人物在美国忧郁、孤独的内心感受。长篇小说《审判》(1918年写成),作品讲述的是银行助理约瑟夫·K无故受审判并被处死的故事。约瑟夫·K在30岁生日的那天早晨醒来按铃声吃早餐时,进来的不是女仆而是两个官差,宣告他被捕,并被法庭审判有罪,他虽被捕却仍能自由生活,照常工作。他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有罪,认为一定是法院搞错了,坚信自己无罪。约瑟夫·K不愿屈就命运,他同这场明知毫无希望的诉讼展开了一生的交战,公然向不公正的法庭挑战。在第一次审判时,他慷慨激昂地揭露法庭黑暗,为自己的无辜理奔波,找人帮忙,想搞个水落石出,亲自动手写抗辩书,从各个方面来说明自己无罪。他生怕自己在某一个最微小的地方犯过什么过错,竭力去寻找,捕捉而不可得,惶惶不可终日。然而一切努力都徒劳无益,K终于明白,要摆脱命运的安排,摆脱法律之网的束缚是不可能的。最后,他毫无反抗地被两个黑衣人架走,在碎石场的悬崖下被处死。长篇小说《城堡》(1922)是一部典型的表现主义小说,具有鲜明的卡夫卡特色,篇幅最大,意蕴也更丰富。主人公K.投宿在城堡管辖下的村子的一家旅店里,店方要求他出事城堡的许可证。K.声称是城堡的土地测量员,以去城堡述职为由前去办理户口。城堡就矗立在不远的山岗上,却怎么也走不到。城堡主人C伯爵人人皆知,却谁也没有见过。K.想尽一切办法,还是见不到办公厅主人克拉姆。他想与城堡联系的努力均告失败。这个城堡很像中世纪时代的衙门,它高高在上,有着让老百姓可望而不可即的威严;官员们忙忙碌碌,却只与卷宗打交道,与老百姓的痛痒毫不相干。在作者看来,这种官僚专制主义的统治对被统治者构成致命的威胁。《判决》(1912)是卡夫卡最喜爱的作品,表现了父子两代人的冲突。主人公格奥尔格·本德曼是个商人,自从几年前母亲去世后就和父亲一起生活,现在生意兴隆。他在房间里给一位多年前迁居俄国的朋友写信,告诉他自己订婚的消息。写完信来到父亲的房间,意外的是父亲对他态度非常不好,怀疑他根本就没有迁居到俄国的朋友,指责他背着自己做生意,还盼着自己早死。突然,父亲又转了话题,嘲笑格奥尔格在欺骗他朋友,而父亲自己倒是一直跟那位朋友通信,并早已把格奥尔格订婚的消息告诉他了。格奥尔格忍不住顶撞了父亲一句,父亲便判独生子去投河自尽。于是独生子真的投河死了。作品所描写的在父子两人的口角过程中,清白善良的儿子竟被父亲视为有罪和执拗残暴,在父亲的淫威之下,独生子害怕、恐惧到了丧失理智,以致自尽。父亲高大强壮而毫无理性,具有一切暴君的特征。这个貌似荒诞的故事是卡夫卡负罪心态的生动描述,父亲的判决也是卡夫卡对自己的判决。主人公临死前的低声辩白——“亲爱的父母亲,我可是一直爱你们的”,则是卡夫卡最隐秘心曲的吐露。这种故事的框架是典型的卡夫卡式的,是他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具象化之后的产物。然而作品的内涵显然不在于仅仅表现父子冲突,更在于在普遍意义上揭示出人类生存在怎样一种权威和凌辱之下。另一方面又展现人物为战胜父亲进行的一系列抗争。儿子把看来衰老的父亲如同孩子般放到床上后,真的把他“盖了起来”。从表面上看,他这样做是出于孝心;在深层含义上他是想埋葬父亲,以确立自己作为新的一家之主的地位。小说在体现了卡夫卡独特的“审父”意识的同时,也表现了对家长式的奥匈帝国统治者的不满。与此同时卡夫卡还通过这个独特的故事揭示了西方社会中现实生活的荒谬性和非理性。《变形记》(德语DieVerwandlung,英语TheMetamorphosis)卡夫卡短篇代表作,是卡氏艺术上的最高成就,被认为是20世纪最伟大的小说作品之一。卡夫卡的《变形记》中,由于沉重的肉体和精神上的压迫,使人失去了自己的本质,异化为非人。它描述了人与人之间的这种孤独感与陌生感,即人与人之间,竞争激化、感情淡化、关系恶化,也就是说这种关系既荒谬又难以沟通。推销员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变成甲虫,尽管它还有人的情感与心理,但虫的外形使他逐渐化为异类,变形后被世界遗弃是他的心境极度悲凉。三次努力试图与亲人以及外界交流失败后,等待他的只有死亡。由此看来他的变形折射了西方人当时真实的生存状态。卡夫卡通过小说并不只是单纯阐述事实,而是抗除这个世界,追寻人类人性的完善。短篇小说《中国长城的建造》(1918—1919)描写中国的老百姓受无形权力的驱使,去建造毫无防御作用的长城,表现出了人在强权统治面前的无可奈何与无能为力。《饥饿艺术家》(1922)中歌唱艺人为了生存,为了使自己的艺术达到“最高境界”,竟把绝路作为出路,以绝食表演作为谋生手段,宣称可以40天不进食而引吭高歌表演,进而发展到为绝食而绝食的“艺术”境界,仿佛饥饿真的就与人的肉体感觉离开了一样。40天过去了,他仍坚持要绝食表演下去,后被经理强迫进食。艺术家深为他的饥饿艺术未达佳境而遗憾,更为人们对他的艺术追求不理解不支持备感孤独,他把原本作为生计手段的挨饿,当成生存目的和真正“艺术”而孜孜以求,最后被送进马戏团,关在笼中与兽类一起供人参观,无异于真正的动物。骨瘦如柴的艺术家的意象有多重寓意,是人性异化、精神展品化和艺术异化的象征,是现代人痛苦悲哀现状的写照。《洞穴》(1923—1924)是卡夫卡晚期创作中最具代表性的力作。主人公是一只不知名的人格化的鼹鼠类动物。作品采用第一人称自叙法,描写了“我”担心外来袭击,修筑了坚固地洞,贮存了大量食物,地洞虽畅通无阻,无懈可击,防御退逃自如,但“我”还是时时处于惊恐之中,惶惶不可终日。“我”又常年不断地改建地洞,辗转不停地把粮食从地洞的这个地方搬到那个地方,做好防御工作以防外界强敌前来袭击。它说:“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它向一种未知的危险、向它周围无穷的一切发动了一场殊死的战斗:“我离开了世界,下到我的地洞里”,“如果我能平息我心中的冲突,我就相信自己已经很幸福了”。然而它永远在挖掘新的地道,在这个没有尽头的迷宫里,面对“一种我始终应该担心的东西,一件我始终应该有所防备的事情:有个人来了”。小说真实地反映了一次大战前后,普通小人物失却安全感、生活与生命得不到保障的恐惧心态。《致科学院的报告》描写马戏团试图寻找“人类道路”而驯化猿猴成为会说话的人的故事。被关在狭窄笼子里的非洲猿猴,在人的逼迫下学人吐唾沫、学人喝烧酒、学人语喊“哈罗”。凄厉的哀号与悲鸣,传递出失却自由、没有出路的苦闷与悲观绝望情绪。渐失猿性获取人性的过程畸变,正是人类异化的一种反向印证。绝笔之作《女歌手约瑟芬或耗子民族》则描写了一个不幸族类与一个不幸艺术家,以及艺术三者之间的复杂关系。这部作品包含着卡夫卡有关艺术和艺术家以及与种族和民族关系的深刻见解。其含义比《饥饿艺术家》更为复杂深广。卡夫卡还留下了大量的书信作品,这些书信作品掺杂了卡夫卡个人大量思想性的东西,文学、艺术价值丝毫不亚于其正规的文学作品。保留较多的有《致菲利斯.鲍威尔》(菲利斯鲍威尔系卡夫卡定、退婚多次的情人)、《致马克思.勃罗德》(即其好友MaxBrod)以及超级长信《致父亲》。其中《致父亲》虽然是一封信,但在文学、教育学、心理学、伦理学等方面均极有价值。除此之外,卡夫卡的一位年轻朋友还记录下了卡夫卡的一部分谈话,整理成《谈话录》出版。另有《他》、《杂感》等作品被保留下来。这些作品是以对话、陈述的形式写成,几乎是卡夫卡个人世界观的直接阐述,既有他本人主观感情的宣泄,也有他以极深邃的哲学语言对世界的客观描

卡夫卡是什么梗?

卡夫卡的原意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其作品主题曲折晦涩。他文章的情节支离破碎,思路不连贯,跳跃性很大,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给阅读和理解他的无谓品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弗兰茨·卡夫卡

弗兰茨·卡夫卡(1883年7月3日-1924年6月3日),犹太人,20世纪奥地利德语小说家,欧洲著名的表现主义作家。

他是西方现代派文学的宗师和探险者,对社会的陌生感、孤独感与恐惧感是其创作的永恒主题,这种别开生面的手法,令二十世纪各个写作流派追认其为先驱。主要作品有《审判》《变形记》《城堡》等。

卡夫卡被认为是现代派文学的鼻祖,是表现主义文学的先驱,其作品主题曲折晦涩,情节支离破碎,思路不连贯,跳跃性很大,语言的象征意义很强,这给阅读和理解他的作品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卡夫卡的作品难读,连母语是德语的读者也觉得读懂这些作品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那独到的认识,深刻的批判,入木三分的描写,都深深地吸引着我们,只要你能读进去,只要你能摸到作品的脉络,定会获益匪浅。下点功夫读一读卡夫卡是值得的。

卡夫卡笔下描写的都是生活在下层的小人物,他们在这充满矛盾、扭曲变形的世界里惶恐,不安,孤独,迷惘,遭受压迫而不敢反抗,也无力反抗,向往明天又看不到出路。看到他为我们描绘出的一幅幅画卷我们会感到一阵阵震惊和恐惧,因为他仿佛在为人类的明天敲起阵阵急促的警钟,他为人类的未来担忧。

每位读者在读卡夫卡时都会有自己的感触、理解、认识、联想,但我们希望读者不要迷惘在他所描绘的迷惘中。

卡夫卡的《城堡》怎么样?

谁是牢房的监管?是上帝,还是社会制度?尼采说是上帝,福柯说是社会制度。难道逐走上帝、取消社会制度,牢房就不存在了?卡夫卡说:“不!没有上帝或社会制度,身体也是牢房。”

奥地利作家卡夫卡的有一部作品《城堡》,晦涩难懂。很多人读过之后都不明白这篇文章究竟寓意了什么,象征着什么?可以说,自从这部作品问世以来,将近一个世纪,一直都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争论不休。

卡夫卡的《城堡》写得云山雾罩,扑朔迷离,更像是一次离奇的梦游。

书中,作品讲述主人公K应聘来城堡当土地测量员,他经过长途跋涉,穿过许多雪路后,终于在半夜抵达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他想走进城堡,成为城堡中的正式一员。但是,他找不到城堡的大门,而且,他还没获得通行证。于是,K就和一个女招待结了婚,因为这个女招待曾是城堡内官员的姘妇。借助这层关系,他有可能会见到这个官员,井且取得居住证。可是过了好几年他才明白,事情远非他想得那样样简单。那位所谓的长官,也是个只见过城堡大门而不知城堡内幕的人。城堡虽近在咫尺,但他费尽周折,却怎么也进不去。最后,他奔波得筋疲力竭,至死也未能进入城堡。

城堡成为一种象征:不同生存处境的人会产生不同的联想,比如农民工有没有获得城市户籍的联想?大学毕业生有没有进入公务员圈子的联想?

作品中,主人公K是外地人,经过长途跋涉,千辛万苦后,终于来到了他梦寐以求的地方,落脚在城堡管辖下的一个穷村落。踏上这块土地的人,他想拿到一个合法的身份,户口就是一个最显著的标志。拿到户口,进入城堡,是他心中的夙愿。其实,像他这样的人,远非K一个人。之所以追求“城堡”,其实也并不是贪图“贵宾”这种身份给自己带来的种种好处,而仅仅是因为不愿低人一等的渴望。

然而城堡,远非他所想得那么简单,都想要进去,无路可走,甚至连大门都看不到影。

“城堡”里有什么呢,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进入“城堡”不惜挤破头皮,绞尽脑汁呢?不管是在城里,还是城外,都是一样的生活,一样的工作,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城堡里的居民却能享有特殊的待遇,无论是住房条件,还是工作环境,亦或是社会福利,都比城外高上不止三个层次。所以才有那么多的人,拼了命也要进入城保。据说有一个姑娘嫁给个城堡内的精神病,只是为了能有进入城堡的资格,有一个“城里人的户口”……

卡夫卡的《城堡》不是钱钟书的《围城》。钱钟书的"围城"是爱情之城,是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卡夫卡的"城堡"是政治之城,城外面的人,削尖脑袋想钻进去,而城里面的人,一旦进去了,那是不到灰飞烟灭不会出来的。

书中,城堡就位于眼前一座小山上,可它可望而不可即;它是那样冷漠、威严,像一头巨兽俯视着K;它代表了一个庞大的官僚机构,那儿等级森严,有数不尽的部门和数不尽的官吏,可又有数不尽的文书尘封在那里,长年累月无人过目,得不到处理。面对这座强大的城堡,K很无奈,直到最后也没有进入城堡,也没见到城堡当权者。小说至此戛然而止。据有关资料说, K在临死前终于接到城堡当局的传谕:K虽然缺乏在村中居住的合法依据,但考虑到某些原因,允许他在村中工作与居住。

这里的“城堡”不是普通意义认知的那种可视的城堡。它其实没有可视的城墙,也没有可视的宫殿,甚至没有可视的城门。但是,它的确就在那里,一动不动,你能看得到它,但是却永远走不进去,无路可走,只能仰望。

为什么要仰望这座“城堡”?

因为能住进城堡,是对你身份的认同。即使你在城外买了房子,可是你终究不是城里人,只能是在城堡外面买了房的外地人。《城堡》事实上可以认为讲述的是整个人类的故事。他揭示了20世纪人类所面临的一个共同的问题:我们怎么才能拯救自己?

卡夫卡的《城堡》,正是以其平静稳重而彻底的绝望成为这一表现的具体实现。这不能说不是一个绝望而又绝妙的悖论。陷入城堡这样一个未知的荒诞世界,一切都是虚妄的,都是徒劳的,永远也达不到任何的目的,这不仅反映了个人与理想的疏远,也搁置了意义,并把对意义的追问变得遥无踪迹。

其实在卡夫卡的另外一篇小说《审判》中,有个牧师曾说:“真理是有的,通往真理的路障重重,但我们不可能闯过去,因此真理找不到。”用这句话来阐释这部《城堡》也很精准。

卡夫卡究竟是怎样的人|黄雪媛

弗兰兹·卡夫卡(1883-1924)

很少有一个小说家像卡夫卡一样,在塑造作品的同时也塑造出自己的“神话”。卡夫卡的后世“公众形象”建立在他具有强烈自我投射倾向的作品以及成篇累牍的日记和书信之上,再辅之以读者的一知半解,以讹传讹。他的形象和个性被赋予了诸如此类的标签:偏执、脆弱、忧郁、妄想,强迫症和破坏欲交织的艺术家人格;被父权压制的“永远的儿子”;弱不禁风的肺痨患者;把文学作为一生志业,钟情于禁闭式写作的离群索居者……

    

倘若我们要真正进入卡夫卡的艺术世界,是不该也无法把他本人的真实生活抛诸脑后的。牛津大学的德语教授和卡夫卡研究专家里奇·罗伯森(Ritchie Robertson)在他那本著名的牛津通识读本《卡夫卡是谁》中写道:“拜伦的读者把拜伦想象成他笔下主人公恰尔德·哈罗德和曼弗雷德那样幻想破灭而忧闷的人。把卡夫卡和他小说中的主人公分开也一样难。”

    

当然,我们不必非得像那些执着的考证学家一样,在卡夫卡的小说里寻找与他生平经历一一呼应的蛛丝马迹,并热衷于挖掘作品中各种人名的双关含义。但如果我们愿意接近一个更为真实和立体的卡夫卡,除了阅读卡夫卡书信、日记之外,也需要借助专业的卡夫卡学者和严肃的传记作家的帮助,他们之中具有代表性的人物除了卡夫卡的密友马克斯·布罗德,还有哈尔穆特·宾德尔(Hartmut Binder),以及近年来在卡夫卡传记领域卓有成就的雷纳·斯塔赫(Reiner Stach)和彼得·安德烈·阿尔特(Peter-Andrea Alt)。

    

2009年,以色列国家图书馆状告霍夫家族,要求对方交出卡夫卡的手稿。2016年8月8日,以色列最高法院作出判决:卡夫卡的手稿应属于以色列国家图书馆。

以往关于卡夫卡生平的资料中不乏事实性错误,这些误解尤其在中文文献中流传。比如我们常常能看到类似这样的语句:“卡夫卡1883年出生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布拉格,一生中几乎没有离开过故乡。” 也许人们倾向于把卡夫卡想象成地窖中的孤独穴乌形象(卡夫卡的名字在捷克语中的含义),事实上,卡夫卡并不是一个遁世修行者,他的足迹到过欧洲许多国家。据一个卡夫卡研究小组统计,卡夫卡一生到过六十多个地方,有时是旅行,有时是度假和疗养,有时则是短暂定居。这些地方既包括像柏林、维也纳、德雷斯顿、苏黎世、莱比锡、巴黎、米兰、布达佩斯等大城市,也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小城和乡村。卡夫卡还是音乐会和歌舞会、飞行表演、赛马会和赌场的热心观众以及各大博物馆和艺术展览的常客。卡夫卡在1911年的日记中这样叙述自己作为旅行者的感受:

   

 “人们承认陌生的城市是事实,居民们生活在那里,并不渗入我们的生活方式,如同我们并不能渗入他们的生活方式。”

    

正是凭着这种旅行者的距离感,卡夫卡有机会细细观察布拉格之外的欧洲大都会的生活场景。德国传记作家阿尔特在他的《卡夫卡传》中专门辟出一章来呈现作为“旅行者”的卡夫卡,他写道:

  

“旅行对于卡夫卡意味着可以观察陌生的事物,可以不带压力地记下它们的特性,而并不牺牲匿名的保护作用……他用犀利笔锋捕捉住见到的东西,以便将其整理归档作为日后写作的素材。虽然在这样的阶段具体的写作计划搁置起来了,但是他至少通过间或写一篇旅行日记保持写作的连续性,没有那种连续性他会感到不幸的。”

    

如此,我们就能解释卡夫卡小说中题材的丰富和细节的精确究竟从何而来,而不仅仅简单地把这种写作才能归功于一种幻想天赋。卡夫卡本人所说的“我头脑中的广阔无垠的天地”有相当一部分构建于他的旅行经验。

    

今年7月3日是卡夫卡诞辰135周年

卡夫卡还是一个体育运动爱好者,这无疑与大众对他的固定印象——弱不禁风,患有肺痨——大相径庭。卡夫卡34岁时查出肺结核,此后休养和治疗断断续续,39岁时健康状况恶化,迫使他不得不结束保险公司的工作。卡夫卡生命的最后岁月在柏林和维也纳的几家医院和疗养院辗转,41岁时在夏天去世。疾病缠绵并不说明卡夫卡的短暂生涯中与运动和探险猎奇无缘。他在大学时代就参加当时流行的骑马和网球运动。值得一提的是,在超过十年的时间里,卡夫卡每天坚持健身训练,并引以为傲。他还喜欢在布拉格周边地区进行连续几小时的徒步运动。好友布罗德记录了卡夫卡的这一爱好:

    

“卡夫卡和我都热爱徒步旅行。每个星期天,往往还有星期六,我们都在布拉格周边的森林里。森林之美激起我们对纯真和热情的崇拜……我们在森林的溪涧里游泳,因为当时卡夫卡和我都有一个奇怪的想法:我们只有在鲜活的,流淌的溪水中游泳,以这样的方式与乡村建立一种近乎肉体的联系的时候,才觉得我们拥有了乡村。”(马克斯·布罗德《争吵不休的生活》)

    

卡夫卡不仅是一个灵活而富有耐力的业余游泳运动员,他还热衷于皮划艇运动,很长一段时间内,卡夫卡甚至拥有自己的一艘皮划艇。患上肺结核后,卡夫卡仍然乐于向他人展示自己划艇的技巧和速度。1922年是卡夫卡健康状况恶化的一年,他从疗养地写明信片给布罗德:

    

“最亲爱的马克斯,可惜你不能来小住几天,如果天遂人愿,我们就可以整天爬山,滑雪橇和写东西……”

    

卡夫卡和好友们在一起时,常常表现出他热情洋溢、风趣幽默的时刻。布罗德回忆,卡夫卡在朋友小聚的场合经常朗读自己的作品,每当读到一个好笑的段落,他就会大笑起来,大家一起笑得前俯后仰。

   

这和卡夫卡在家庭生活中的表现形成巨大的反差。卡夫卡一生都执着于把自己塑造成为一个从小饱受父亲压制、成年后也无法摆脱畏父情绪的儿子。在卡夫卡的书信和日记中,尤其是他写给父亲(却从未寄出)的一封长信中,我们确实很容易得到这样一个印象:父亲赫尔曼是家庭生活中的暴君,我们从而推断出卡夫卡个性中的懦弱、自卑、缺乏安全感,优柔寡断等,相当程度是父亲的专制和威力在他身上作用的结果。

   

“我所有的思考都在你的重压之下,我的想法与你的不一致时也是如此,而且尤其如此。所有看上去不依赖于你的想法从一开始就被你的贬斥压得很沉重;承受这样的评判,以致完整而连贯地阐明我的想法,都几乎是不可能的。……对桩桩事的勇气,决心,信心,喜悦都坚持不到底,只要你反对或仅仅料想你会反对;而差不多我所做的任何事,料想到你都会反对的。”(卡夫卡《致父亲的信》)

    

没完没了的怨子情结促成了两个著名短篇《变形记》和《判决》的诞生。我们目睹《变形记》里的主人公格里戈尔·萨姆沙在家庭和职业关系里的自我疏离和异化。卡夫卡让萨姆沙代替了自己,幽幽地控诉着自己受到家庭方面,尤其是来自父亲的严重伤害。我们也通过《判决》,看到卡夫卡作为“永远的儿子”的自我投影: 儿子企图反抗和惩罚衰老病朽的父亲,却被洞察一切的父亲击败,于是儿子对自己执行了判决:飞奔出门,投水自尽。

    

于是,熟悉卡夫卡审父情结的读者,在翻看卡夫卡的照片时难免就会生出恻隐之心。其中有一张是卡夫卡四岁时拍摄的。照片中的男孩穿着款式复杂的紧身小礼服,手拿宽檐帽和儿童手杖,一丝不苟的打扮衬托着一张严肃拘谨、不知所措的小脸(下图右,左为卡夫卡父亲)。青年时期的卡夫卡有一张身着西装的照片,脸庞端正清秀,眼神里有一种望不到尽头的忧郁。

    

卡夫卡沉浸于和自我的交往,像一个严格的实验室工作人员,观察着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对心灵的任何活动都具有无比精细的感受力,把它们一一记录。用日记进行经年累月的自我观察和自我表演,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后世读者对作家个性的判断。近年来陆续出版了三本卡夫卡不同时期传记的德国作家雷纳·斯塔赫这样分析卡夫卡的自我观察癖:“在卡夫卡那里,自我本身是一个远处的有生命之物,它似乎像哈雷彗星那样正在远远离去。只有通过写作,作家才能将自我置于更易于看到的视野之内,让自我受到观察和审查。”日记和书信像一个望远镜,它逐渐移近自我的过程也是一个重构自我的过程。卡夫卡有意识地在这类写作中创造出一个自我。

    

通信也构成了卡夫卡日常生活的一个重心,他留下了1500封信和12本抄录了自己信件的笔记本。有相当一部分信件是他有意用文学的笔触“加工”过的,卡夫卡的信件比他同时代所有作家的信件都更具文学性。它们非常绵长,即便没有通信对象,也自成一体。在1912年的三个月内,卡夫卡就给当时的女友菲丽丝·鲍尔写了近九十封信。若信件未及时寄到,卡夫卡就会魂不守舍,而信件的丢失简直就是“灾难的顶峰”了,他因此茶饭不思,喋喋抱怨。 “最亲爱的,信丢失了,丢失了,或许我患上被追踪妄想症了。”通信构成了一种卡夫卡生活中特有的现实,那就是生活仿佛是为了这些信件而运转,它们引导了生活的方向,而不是反过来。频繁的文字往来代替了现实生活中的交流,卡夫卡和菲丽丝·鲍尔几次订婚都以失败告终。卡夫卡自己对此有过评论:

  

 “我们用这些频繁的信件相互鞭打。因此而产生的不是接近,而是接近和距离之间的一种中间形式,这种中间形式是不堪忍受的。”

    

在卡夫卡生命的最后阶段,他遇到了捷克女子密莱娜,这是他一生中最富有激情的一段关系。但两人的交往,依然延续“书信爱情”的模式。卡夫卡在信件中向密莱娜倾诉着巨大的幸福,同时自我贬低和自我怀疑如影随形,他甚至把自己比喻为密莱娜“大家庭里那只老鼠,一年之中人们顶多能允许它公开横穿地毯一次”。

    

在日常生活中,卡夫卡是一个充满矛盾,喜欢推翻自己先前论断的人。比如他一方面是个书信交往的狂热爱好者,这种狂热一直延续到生命的最后,一方面又会宣称:

  

 “我觉得一切书信都毫无价值,实际情况也是如此”;“写信意味着在幽灵们面前裸露自己的身体,这正是幽灵们企盼着的。写在信里的吻到达不了它们的目的地,它们在中途就会被幽灵们吮吸干净。”(卡夫卡致密莱娜)

    

对于卡夫卡还存在一种观点,卡夫卡是一个没有历史感的,对自己所处时代漠不关心的,不务实际的空想家。确实,卡夫卡的作品里几乎没有他所经历的时代大事件的痕迹。

  

 “德国已经向俄国宣战。——下午游泳学校。”

    

这是卡夫卡1914年8月2日的一则日记。对于整个欧洲具有重大转折意义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的宣战,卡夫卡竟然只是一笔带过,游泳所代表的私人生活仍然正常延续。卡夫卡在大街上围观奥匈帝国的炮兵开拔仪式,但他承认,自己“热切”祝愿这些军队“万事不如意”;群众对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爆发出欢呼,卡夫卡对此写道:“我流露出邪恶的目光站在一旁。”传记作家阿尔特认为卡夫卡对于战争爆发的漠视态度“并非源自激进的和平主义,而是来源于集体热情激烈迸发而产生的陌生感……”

    

8月6日,欧洲已经陷入严重危机。卡夫卡在日记中写道:“描绘我的梦幻般的内心活动的意识已经使别的一切东西变得无关紧要,它们以一种可怕的方式失去了活力并正在不住地失去活力。”也许,正是外部世界天翻地覆的变化使得这个敏感的犹太人更加意识到自己的局外人身份,他决意要把未来的生活全部献给文学创作。在战争爆发后的头几个月里,卡夫卡的写作进入一个井喷期,他感觉“自己又沉浸在写作中了”。长篇小说《诉讼》的大部分,以及中篇小说《在流放地》和《失踪者》就是这段时期的产物。

   

至于说到卡夫卡对待职业的态度,如果不是因健康受损而不得不提前退休,卡夫卡完全称得上一个称职的并“富有才干”(英国学者里奇·罗伯森评价)的保险公司职员。由于专门负责工伤事故防护鉴定,卡夫卡对奥匈帝国波希米亚地区的官僚体系了如指掌,他熟悉办公室文案工作的所有细节,还得经常去各个工厂实地视察。正是这份必须务实严谨的工作给卡夫卡提供了大量的生活素材,使他在小说中塑造了一个又一个在职业关系中耗竭身心的小职员形象。

    

卡夫卡的签名

最终,我们讨论一个作家的真实面目,是要回到一个本质的问题上来,即何谓“真实”?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不妨借用卡夫卡的一则寓言式的散文:

   

 “因为我们就像雪中的树干。表面上看起来,它们平平地立在雪面上,仿佛轻轻一推就能移动它们。不,我们移动不了,因为它们与大地牢牢相连。但是你瞧,就连这个也只是看上去如此而已。”

    

短短几行字就能体现出卡夫卡叙事艺术里的一个重要特征:表象和事实始终在变化,在滑动,在转换和颠覆。卡夫卡试图告诉我们,重要的不是看到什么,而是怎么看。正如现实具有不同版本,人性也有许多个侧面,构成一个复杂幽微的整体。而一个作家的“真实”,既源自于他书写中的真实,也离不开他日常生活中的种种“事实”,两者相互作用的结果让我们看到一个更为丰富而立体的卡夫卡形象。

    

今年7月3日是卡夫卡诞辰135周年,围绕这张二十世纪最著名的“文学标签”的纪念文字估计会重新热闹一番。而我们纪念一个作家的目的,是为了能最终回归他的作品中去。卡夫卡的全部创作不仅映照出个人与外部世界的秘密关系,在本质上而言,更是人与自我本性之间的博弈关系。只有当我们真正进入卡夫卡的字句里,进到他的叙述的中心里,才能领略到他那面深潭般神秘而富于变化的文学之镜。

本文刊于2018年7月3日《文汇报笔会》

【笔会上月好文推荐】

扬之水:遇安师送我沈从文手迹《关于飞天》

李荣:“谎”里有“真”——闻一多《端午考》及其他

南妮:电影,让我们成为目光炯炯的普通人

刘心武:细雨中的叶子

王瑞芸:母亲和我说阿炳

陈思呈:四月半的卤鹅与潮剧

邹世奇:福楼拜对包法利夫人的同情与冷酷

罗青:严博士台北买画记

迈克:写给黄爱玲

海边的卡夫卡好句

海边的卡夫卡好句于是我们领教了世界是何等凶顽,同时又得知世界也可以变得温存和美好。——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最好不要对距离那样的东西期待太多。——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有些东西,不是说全然不曾有过,只是活着活着那东西就用不上了,所以忘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缺乏想象力的狭隘、苛刻、自以为是的命题、空洞的术语、被篡夺的理想、僵化的思想体系——对我来说,真正可怕的是这些东西。——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从沙尘暴中逃出的你已不再是跨入沙尘暴时的你——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希望你记住我。”佐伯说,“只要有你记住我,被其他所有人忘掉都无所谓。”——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一不坚强二没有独立心,不外乎硬被现实推向前去罢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就经验性来说,人强烈追求什么的时候,那东西基本上是不来的,而当你极力回避它的时候,它却自然找到头上。——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假如我是影子,我不愿意只一半。——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在这个世界上,不单调的东西让人很快厌倦,不让人厌倦的大多是单调的东西。向来如此。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而大部分人分不出二者的差别。——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在自己周围筑起高墙,没有那个人能够入内,也尽量不放自己出去。——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命运就象沙尘暴,你无处逃遁。只有勇敢跨入其中,当你从沙尘暴中逃出,你已不是跨入时的你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较之把自由本身搞到手,把自由的象征搞到手恐怕更为幸福。或许世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追求什么自由,不过自以为追求罢了。一切都是幻想。假如真给予自由,人们十有八九不知所措。这点记住好了:人们实际上喜欢不自由。——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人不是因其缺点,而是因其优点被拖入更大的悲剧之中的。——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们都是失落的灵魂,没有一种拯救是纯洁完善的,重要的是,我们上路了。——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大凡事物必有顺序,看的太超前了不行。看的太超前,势必忽视脚下,人往往跌倒。可另一方面,光看脚下也不行。不看好前面,会撞上什么。所以么,要在多少往前看的同时按部就班处理眼下事物。这点至为关键,无论做什么。——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尽管世界上有那般广阔的空间,而容纳你的空间——虽然只需一点点——却无处可找。你寻求声音之时,哪里惟有沉默;你寻求沉默之时,哪里传来不间断的预言。那声音不时按动藏在你脑袋某处的秘密开关。你的`心如久雨催涨的大河。地面标识一无所剩地被河流淹没,并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而雨仍在河面急剧倾泻不止。每当在电视新闻里看见那样的洪水,你便这样想道:是的,一点不错,那就是我的心。——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的人生可以有把玩单调的时间,但没有忍受厌倦的余地——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办不到的事我不求人,因为别人办不到的事求也没用,纯属浪费时间。——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百年之后,置身此处的人们(也包括我)应该从地上荡然无存,化为尘埃化为灰烬。如此一想,我产生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心情。这里所有的人或事物都显得虚无缥缈,仿佛即将被风吹散消失。——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必须仅靠所给的东西活下去,胃会根据食物的多少而改变大小。——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口袋里的钱,总不能像树林里的蘑菇那样自然繁殖。——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我们大家都在持续失去种种宝贵的东西,宝贵的机会和可能性,无法挽回的感情,这是生存的一个意义。——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孤独如柔软的泥堆积在那里。穿过水层的隐约光亮,犹如远古记忆的残片白荧荧地洒向四周,深深的水底觅不到生命的迹象。——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尽管世界上每一个体的存在是艰辛而孤独的,但就记忆的原型而言我们则密不可分的连在一起。——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静得那般深沉,侧耳倾听,甚至可以听见地球旋转的声音。——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以横扫一切的偏见斩草除根。——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古时候,世界不是由男和女,而是由男男和男女和女女构成的。——村上春树《海边的卡夫卡》;

卡夫卡的文学作品价值在哪里?对后世有什么影响?

几乎没有一部文学作品,像卡夫卡(Franz Kafka,1883-1924年)的《致父亲》那样,是一封写给自己父亲的了断信。

卡夫卡在信的开篇便说道:

「最亲爱的父亲:最近您问起我,我为什么畏惧您。同往常一样,我不知如何回答,一来是我确实畏惧您,二来是要阐明这种畏惧的根源涉及到太多细节,我一时也无法说得清楚。」

写这封信的时候,卡夫卡已经36岁,他将自幼以来心中的郁结和盘托出。他向父亲诉说,自己是多么崇拜他,畏惧他;面对精明能干、强壮高大的父亲,自己又是多么无能为力。他明言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痛苦与无奈,告诉父亲自己在充满嘲讽、欺凌和戏弄的阴暗环境下,如何对自己心生厌恶。

卡夫卡所写的一切,都想表明自己忧郁、软弱、孤僻的性格,以及生不如死的绝望和痛苦,都与象征着至高「权威」的父亲有关。

这封信后来常常附在卡夫卡的作品集中出版,有一些小说集,因收录此信而直接以「致父亲」来命名。这封信可以说是人们窥探卡夫卡「父亲情结」的一扇窗。

▲《致父亲》作者:弗朗茨·卡夫卡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4本书还收录有其他作家撰写的关于父母与子女关系的文章。

01.

至高无上的权威

卡夫卡的父亲赫尔曼·卡夫卡(Hermann Kafka)是一位精明能干的商人。老卡夫卡依靠自己的劳动,辛苦支撑起这个家,给孩子们带来还算不错的经济条件。但是,对卡夫卡而言,与父亲专制式的权威以及无时不在的否定、嘲讽相比,所有这些看得见摸得到的物质满足,都不值一提。

▲卡夫卡的父母 赫尔曼·卡夫卡与朱莉·卡夫卡

卡夫卡的挚友马克斯·勃罗德(Max Brod)在为卡夫卡写的传记中,摘取了一段卡夫卡的日记:

我过得比他幸福,而他可以因腿上的伤口抬高自己;他可以从一开始就估计并断定,我不会赞赏他当时的辛劳困苦,正由于我没有体尝过同样的艰苦滋味,我就必须对他感恩不尽。

(收录于马克斯·勃罗德著《卡夫卡传》,叶廷芳译,河北教育出版社,1997)

对于父亲这种「强迫感恩」的行为,卡夫卡不愿接受,更无法理解。但是面对「绝对权威」的父亲,卡夫卡除了忍受之外,并没有更好的选择。

在卡夫卡眼中,父亲高大、强壮、健康、食欲旺盛、坚忍不拔、慷慨好爽……似乎世上一切象征勇气、魄力与积极向上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父亲。他身上具有着一切「卡夫卡家族的特质」,值得尊敬甚至仰慕。但另一面,父亲又「具有一切暴君所具有的神秘特性:他们的权利不是基于他们的思想,而是他们本人。」

相比之下,卡夫卡的母系洛维家族,则完全是另外一个样子。他们之中不乏学者和冒险家,大都爱幻想、好猎奇,普遍拥有比较古怪的脾气和「神秘羞怯」的性格。

因此,卡夫卡称自己是一个「有着某种卡夫卡气质的洛维」。他软弱、羸小、瘦削……总之一切都显得与父亲背道而驰,而与母系家族诡异和怪癖一脉相承。

▲弗朗茨·卡夫卡 1906

对卡夫卡而言,父亲处在一个近乎真理的位置,他的权威不容挑战。父亲自以为是、为我独尊的行事风格令卡夫卡心怀畏惧,也让他更注意到父亲鲜活表象下的细微特征。

比如,父亲热衷于同权力地位较高的人交往;喜欢大声说些粗鲁的话;吃喜欢的菜时狼吞虎咽;别人在饭桌上必须绝对安静且专心吃饭,他却可以修指甲、削铅笔、用牙签挖耳朵等等。父亲还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摩别人,既包括毫不认识的人,也包括自己的儿女。他还曾经把和妹妹奥特拉窃窃私语的卡夫卡,视为「无耻的同谋者」和「奇怪的阴谋家」。

▲卡夫卡与他的妹妹奥特拉·卡夫卡的合影

卡夫卡也渴望得到象征「至高权威」的父亲的鼓励与肯定,但每每只迎来「一声嘲笑的叹息,一阵摇头,一个敲桌子的动作」,以及一句「这就是你做的?」

父亲甚至已将对卡夫卡的否定内化为一种习惯,卡夫卡说道:

「即使我跟您意见一致时,您也习惯反对我。」

于是,「恨屋及乌」就几乎成了必然。父亲会不留情面地贬损从未见过的卡夫卡的朋友。他们之所以该骂,只因为他们是卡夫卡的朋友,因为「谁和狗躺在一起,起来之后便有了跳蚤」。

在卡夫卡的童年记忆中,父亲很多类似的「教育」行为令他无法理解,其中印象最深的,当属那次卡夫卡因喝水而为自己招来的「祸患」。

一天夜里,还是个孩子的卡夫卡闹着要喝水,父亲居然把他从被子里揪出来,挟到阳台上,让他穿着背心站了好久。卡夫卡怎么也想不通,喝水这样微不足道又合情合理的行为,何以遭到父亲如此对待。

▲5岁时的卡夫卡

这次经历给卡夫卡年幼的心灵造成了伤害。他再一次意识到, 自己在「至高的权威」,父亲的眼里,是多么微不足道。

将父亲视为至高权威的卡夫卡,始终与父亲保持着相当的距离(当然,很大程度上也是被迫的),他们无法敞开心扉交流,卡夫卡只能默默地用自己的软弱自卑来一次次反衬父亲的强大与正确。

在这封致父亲的信中,卡夫卡表示,父亲在生活方面、精神方面,以及宗教(犹太教)信仰方面,都是「绝对」权威,是卡夫卡「衡量一切的标准」,包括对自己的否定。

随着时间的推移,父亲的这种权威逐渐上升到了「法」的地位。

他在信中写到:

「这么一来,世界在我眼中就分成了三个部分,一个部分是我这个奴隶居住的,我必须服从仅仅为我制定的法律,但我又(我不知原因何在)从来不能完全符合这些法律的要求;然后是第二个世界,它离我的世界极其遥远,那是你居住的世界,你忙于统治,发布命令,对不执行命令的情况大发雷霆;最后是第三个世界,其他所有的人全都幸福地、不受命令和服从制约地生活在那里。」

父亲的世界是卡夫卡遥不可及的,而作为儿子的他却自然而然的以「奴隶」自居,这段父子关系的异常可见一斑。

当然,卡夫卡的父亲也不总是如此恐怖,起码在卡夫卡的记忆中,还是有个别温情时刻的。比如当母亲生病,父亲浑身颤抖默默啜泣的时候,当星期天父亲筋疲力尽地赶到山庄与孩子和妻子相聚的时候,以及在卡夫卡写信前不久生病卧床,父亲蹑手蹑脚地去探望他的时候。

这些偶有的温情,在父亲那从未消失的「绝对权威」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珍贵,以至于卡夫卡一想到这些时刻,都激动得要落下泪来。

这段离奇的父子关系无疑为卡夫卡日后的文学创作提供了重要的灵感与素材。他用写作的方式祈祷,并在祈祷中,见证着世间荒谬与悖论的对抗和消解。

▲卡夫卡中学就读的德意志阿尔特斯泰特中学,位于金斯基宫内,其父亲在附近买下了一个商店。

02.

在阴影之外求生

这封信也不仅仅是写给父亲的「了断信」,它同样展露了卡夫卡对自身的拷问与追寻。卡夫卡本想通过母亲将此信转交到父亲手中,但软弱顺服的母亲并不希望这封信被丈夫看到,于是这封信又回到了卡夫卡手里,成为他自我审视的镜子。

卡夫卡在信中的回忆是琐碎而庞杂的,因为父亲那绝对的「正确」与至高的「权威」,几乎渗透到他人生中的各个阶段的各个方面。

所以他尝试寻找尚未被父亲的阴影笼罩到的缝隙与角落。其中他最勇敢的尝试,莫过于婚姻了。

卡夫卡认为,婚姻意味着走向独立,意味着自己有了和父亲平起平坐的「符码」。所以他曾对婚姻寄予了高度的期许与希望。然而,婚姻这条生路并没有走通。

卡夫卡在信中写道:

「我觉得仿佛只有在您未曾覆盖的地方或达不到的地方,我才有考虑自己生存的余地。根据我想象中您那庞大的的身躯,这样的地方并不多,仅有的那些地方也没有那么欣慰,而婚姻尤不在此列。」

根据卡夫卡的叙述,父亲虽然表面上不对他的婚姻过多干涉,可那仅有的「并不多」的干涉,却在摧毁卡夫卡婚姻这件事情上,起着关键性作用。

卡夫卡这样叙述道:

「您的干涉让我们很不愉快,因为我们的需求完全不同。深深吸引我的东西,您总是无动于衷,反之亦然;您认为清白无辜的事情,在我这儿可能就是一种罪过,反之亦然;在您那儿毫无作用的东西,也许就是我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

他第一次充满希望的婚约终究没能逃脱父亲权威的干扰,而「失败得尤其宏大」了。

这无疑给卡夫卡带来了沉重的打击。但在尝试失败的失望之余,卡夫卡又寻得了一丝聊以自慰的欣喜。因为他以为,自己与父亲起码是拥有一个「共识」的,那就是他们都视婚姻为「伤风败俗」的事情。

▲卡夫卡与他的未婚妻菲利斯,因种种原因他们最终解除了婚约。

可惜的是,这种短命的欣喜并没能活到父子俩的下一次「共识」。这不仅是因为下一次「共识」的出现极其困难,更因为这种欣喜本身就只是卡夫卡的一厢情愿。

正如他自己所感受到的那样:

「倘若这个世界仅仅由我和您组成『这是我常有的假想』,那么世界的纯洁便到您而结束,而由于您给予的忠告,污秽便从我开始。」

根据卡夫卡自己的叙述,就在写这封信的前不久,他再一次向父母言明自己想要结婚的愿望。可父亲却武断地认定他是出于纯粹的生理需求,与其如此,还不如去找妓女。

于是,卡夫卡就这样从与父亲「共识」的美好想象里,毫无反抗余地地陷入了「污秽」之中。

这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与羞耻感让他发现,自己长久以来的努力,始终未能打破这种可怕的循环。而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一切,相互渗透联结,引爆出一个又一个巨大的黑暗空间。

不过,庆幸的是,卡夫卡还有另外一个「逃生」的可能,那就是写作。这一次,他成功了。

父亲的能力范围并未涵盖写作领域,他在这件事情上的反对不仅不令卡夫卡沮丧,反倒使他颇有成就感。于是,卡夫卡将文学创作视为「反击」父亲的第一个阵地。

而这场注定失败的「逃生」中那些琐碎的细节,借助卡夫卡精湛的叙事技巧,在过去与现实之间自由转换。卡夫卡的文字也在拥有近乎无限丰富叙述资源的同时,具有了强大的张力。

▲卡夫卡肖像 黑白补色版

03.

我所写的一切都是关于您

对于文学作品中投射父子关系这件事,卡夫卡并非是无意识的。法国文艺理论批评家罗杰·加洛蒂(Ragaa Garaudy)在其著作《论无边的现实主义中》,专辟一章来讲卡夫卡。加洛蒂提到,卡夫卡曾经说过:

「我所写的一切都是关于您,我在那里抒发的不过是不能在您面前抒发的感情而已」,并一度想要将自己的全部创作题名为「逃出父亲的范围的愿望」。

因此,如果我们不了解卡夫卡与他父亲的关系,我们就很难真正理解他的作品。他反抗理性,而且是以「儿子」的身份,反抗象征着理性权威的「父亲」。

卡夫卡文学作品中的「儿子」形象,通常带有其自身的投影。他们既崇拜父亲,又诋毁父亲;既依赖父亲,又渴望独立;既赞叹父亲的强大,又憎恨因此给自己造成的不自信……但是,诸多复杂的感情在面对「父亲」的时候,都化为泡影,只剩下绝对的服从与恐惧。

▲卡夫卡的素描 《头靠在桌上的男人》

在他的小说《判决》中,格奥本格·本德曼是一位即将订婚的年轻商人,他以为自己有能力接手父亲的生意,进而摆脱父亲的阴影。可当他把病弱的父亲卷在被褥里放到床上时,老父亲却猛地掀起被子,「直挺挺地站在床上」,他「一只手轻巧地撑在天花板上」,大骂格奥本格为「一个没有人性的人」,并做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判决:「我现在判你去投河淹死 !」

而面对父亲这样一连串异常的举动和莫名其妙的判决,格奥本格丝毫没有反抗,而是「快步跃出大门,穿过马路,向河边跑去」,最后跳入河中。

类似的情节还有很多,比如在小说《审判》中,一身清白的主人公被莫名逮捕。没有人告知他犯了什么罪,他也不曾想为自己辩白。在这黑暗权威的笼罩下,尽管他尝试聘请律师,但这种努力在邪恶阴森的大环境中显得微不足道,终于被击垮。

而在那部令卡夫卡名声大噪的作品《变形记》中,这种面对父亲又爱又惧的感情得到了更加充分的体现。

▲《变形记》插图

小说中的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萨姆莎变成甲虫之后,时刻面临着被父亲一脚踩死的危险。当他听到家人拒绝承认自己,并用「它」来指代自己的时候,当他被父亲用苹果砸伤,领悟到父亲那句「如果他能懂得我们的意思」言外之意的时候,他对自己的厌恶和对父亲、家庭的罪恶感达到极点。

最终,格里高尔怀着对家人的爱意,坚定了「消失」的决心,悄然死去。

《城堡》中,土地测量员想要进入一座「城堡」,见「城堡」主人,却因为没有身份证明被拒绝在外。他只得「站在一座从大路通向村子里的木桥上,对着头上那一片虚无空洞的幻景,凝视了好一会儿。」他历尽周折,费劲心机想要进入那座渴望而不可及的「城堡」,却至死都没能如愿。

在《地洞》中,那只鼹鼠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虽然鼹鼠有坚固的地洞和丰富的储粮,但仍然每日生活在巨大的恐惧当中。它说:「即使从墙上掉下来的一粒沙子,不搞清它的去向我也不能放心。」 当面对敌人的时候,它会想:「也许他对我的了解和我对他的了解一样少」。这只鼹鼠一生都在矛盾与自我否定中奔波,耗尽生命。

上述诸多作品,都充满了「儿子」对「父亲」的恐惧,对自身及周遭环境的怀疑。虽然《审判》和《城堡》中没有具体的「父亲」形象,但「法官」、「律师」、「警卫」和官僚机构,以及《城堡》中可望不可及的城堡,都是父亲绝对「权威」的象征,都喻指着那个难以抵达的,名为父亲的权威。

▲卡夫卡的素描 《思考者》 1913

值得注意的是,无论是《审判》中无罪被捕的主人公,还是《城堡》中欲进城堡而不得的勘测员,都有着一个共同的名字K。这个似乎是从「卡夫卡」(Kafka)脱胎出来的名字,为人们理解卡夫卡与作品主人公的关系提供了更大的想象空间。

诸多鲜明而强烈的感情在卡夫卡身上碰撞、交融,在他精确的感受力与强烈的表达欲之下,凝结成了让世人震撼的文学作品。卡夫卡以他自己的方式,描写那些「反常态」境况,呈现出人类普遍存在的困境和悖谬。在文学的陪伴中,他也将自己向内释放的精力,转换成了「卡夫卡式」的孤独与反抗,留给世人无限思考。

▲卡夫卡的素描 《低头坐下的男子》

纵观卡夫卡短暂的一生,无论是以顺服换取同情和认可的尝试,还是在巨大隔阂中找寻「共识」的努力,甚至是被他视为生命意义之所在的写作,无不源于他与父亲和解的渴望。

勃罗德在《卡夫卡传》中记叙道,在卡夫卡生命的后期,他时常会与朵拉谈论父亲带他去平民学校学游泳的经历。不过这时,他想与父亲说的话,已与《致父亲》截然不同:

「你应该仔细体会一下,一个魁梧的男人手里牵着一个小小的、畏怯的骨头架子是什么样子,体会一下比如说我们在小更衣室内怎么在暗中脱衣服,然后他怎么拽我出去,因为我感到害羞,他怎么想要把他所谓的游泳本领教给我,等等。可是在此之后有啤酒喝!」

也许,在卡夫卡痛苦离世之前,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从未有过的幸福。他也终于能够在天堂里,实现「回到父亲那里去,美妙的和好之日」的愿望了。■

卡夫卡是什么意思?

卡夫卡是穴鸟的意思

变形记卡夫卡赏析?

卡夫卡:《变形记》

内容梗概赏析:

一天早晨,某公司的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萨姆沙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他非常着急,因为如果不能按时上班的话,就会被公司解雇。这时公司派秘书主任前来催促他上班,格里高尔挣扎着打开了房门,一看见他的样子,主任吓得连忙逃走了,母亲吓得当即晕倒在地,父亲则厌恶地发出嘘声,恶狠狠地把他赶回了房间。

起初,只有妹妹时常地来照顾他。格里高尔也逐渐地适应了虫子的生活,不过他仍然保留着人的心理特点和思维习惯,并且为家人的生活烦恼而感到不安和痛苦。

一天,妹妹和母亲商量着替他搬走一些房里的家具,让他有更大的空间活动身体,而格里高尔为了留下一张他喜欢的画像,就爬到墙上,紧紧地抱着那张画,母亲壮起胆子走进了他的房间,一眼瞥见墙上的大虫就昏了过去,父亲见了,气得不断地向他扔苹果,把他往房间里赶,其中一只击中了他的后背,深深地陷了进去,并对他造成严重的伤害。

随着时间的流逝,家人对他日渐厌恶。后来父母为了增加收入,将空出的几间房出租。一天晚上,妹妹在客厅里拉小提琴,优美的琴声吸引了格里高尔,他不由得想起从前的愿望——通过努力地工作,送妹妹去音乐学院学习,格里高尔不由自主地来到了客厅,他的出现吓坏了房客们,后者借机嚷着要退租。这时,妹妹终于表示无法再忍受这种情况,要求父母设法将眼前的怪物——格里高尔弄走。于是,格里高尔终于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和家人对他的态度,一时间他消灭自己的决心比妹妹还要强烈,当天夜里,格里高尔怀着温柔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在空虚而安谧的沉思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第二天早晨,家人冷静地接受了这一切,觉得从此卸下了沉重的包袱,他们决定这一天暂不工作,去郊外旅游,以纪念新生活的开始。

卡夫卡有哪些著名的作品

展开全部弗兰兹·卡夫卡,生活于奥匈帝国统治下的捷克小说家,本职为保险业职员。主要作品有小说《审判》、《城堡》、《变形记》等。

下一篇:没有了 上一篇:比较吸引人的个性签名(吸引人的个性签名?)